第九章 還是裝暈吧
一晚上相安無事,一大早李昭樂見到婉兒,又大鬧了一下,指桑罵槐。我就站在旁邊笑臉看著,能說話就說,不能說就閉嘴,她撒完氣後就去了其他地方,我得以脫身,帶著她們“賜”的兩個姑娘走了。
剛出了殿門,我才想起來一件事:我騎術不精啊!古代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騎馬趕路的,我才來沒久,在府上都是劃水的,騎馬真的不擅長。萬一半路上馬發瘋,我不就······
我特意把腳步放慢一些,婉兒畢竟是向著她家小公子的,就走了過來:“駙馬,您是否身體不適?”
我趁機捂著額頭:“今日早起就覺得頭有點暈,現在好像更暈了。”趁襲人還沒有跟上來,我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婉兒聰慧,很快就明白我的用意。
婉兒急忙扶住我:“駙馬,您身體不舒服,奴婢扶著您走。”
襲人走在一旁,我看她臉上帶著擔憂,但是礙於身份,她隻走在一旁,這正是我希望的。萬一靠太近,不小心手摸了過來,不就露餡了。
因為我算不上皇家人,勉強算一個外戚,所以不從正門出去,而改走午側門,繞了一小圈,我們到的時候,謝元誠已經到了。
雖然他是侯爺,但是陣勢還挺大。一群英姿颯爽的侍衛整裝待發,一眼看過去,絕對是目前,我來這裏見過最亮眼的一支隊伍了。
謝元誠走幾步到了我麵前:“駙馬來了,我們即刻啟程。”他屬下牽來一匹白馬,看著真的很俊,隻是我越看就越覺得頭大,又故作暈眩狀,直接往婉兒肩頭倒去。
謝元誠扶住我,關切的問:“駙馬是否身體不適?”我眼睛微閉著,心裏猛點頭。
婉兒在一旁臉色不佳的說:“侯爺,駙馬今早起床就一直頭暈,現在怕是不能騎馬了。”
謝元誠對旁邊的侍衛說了些話,馬就被牽走了。我心裏總算安心了,能躲一時是一時吧。
謝元誠:“駙馬放心,我還準備了馬車,你委屈下,先做馬車吧。”我一點都不委屈,甚至想給你點讚。
坐上馬車後,我就靠著婉兒整理好的軟墊,蓋著錦被,閉目養神。
襲人畢竟年紀不大,心思不壞,我聽見她低聲和婉兒說:“早上我看駙馬還好,怎麽會突然就病倒了。”
婉兒聲音輕輕的:“應該是為了昨晚的事情睡不好,今天一大早,公主又鬧了好一會兒。我聽娘娘說,駙馬在府裏的時候身體就不佳,估計來回折騰,就病了吧。”
現在天氣還是很熱,婉兒離我最近,用絹扇給我扇風,我本來是想躺一下就起來的,後來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車隊已經停住了。婉兒給我遞了一杯清茶,我喝過後,清醒了好多。
我看襲人不在車內,正準備要和婉兒道謝,她按住我的手腕搖頭。等我坐正身體後,安樂侯就掀開車簾進來了。
他的臉被太陽光照著,看著膚色白皙,更突顯出色的五官。
謝元誠坐在一旁:“是我選的日子不好,害得駙馬隻能躺在馬車裏,我在這裏向你賠罪。”
這裏的人都太會說話了,我隻能順著他的話接:“侯爺言重了,是我身體太弱。”
謝元誠:“今日天氣晴朗,你要不要騎馬前行,路邊的景色很漂亮。”
我搖頭:“侯爺,我還是有點不適,怕擾了大家的雅興,暫時不騎馬前行了。”
還好謝元誠不是死板的人,他問候了幾句就出去了,我鬆了口氣,小聲的說:“婉兒,幸好今天有你在。”
婉兒:“小公子,你別擔心,路上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助你的。”我笑著點頭,但是我更希望你和襲人能離得遠一點,最好等下來一群劫匪,趁亂的時候,說不定我就能脫身了。
可是一路上都特別平穩,襲人拿了一些吃的東西,果然是跟著公主混的人,帶的幹糧都精致可口。
傍晚的時候,停在一家驛站,我和兩個姑娘下了車,看了一眼,就像是一個小莊園一樣,雖然不大,但是一看就很富。
我本來打算出去逛逛,婉兒拉住我:“駙馬,今日不同往日,安樂侯論官職遠在你之上,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這次襲人難得和她統一戰線,點頭同意婉兒的說辭。
我隻好不遠不近地跟在謝元誠身後,他給下屬部署完所有的一切,就回過頭來:“駙馬,這邊請。”
我學著他的手勢,笑著走在一旁,他比我高了半個頭,走路帶風,跟正人君子似的,我為了不落下風,偷偷撐直腰。
這座驛站,是用荒廢的舊宅整改來的,專供皇家人休息使用。我打開住的房門時,裏麵布局雖然簡單,但是應有盡有,像一個富貴家庭的房間。
襲人最喜歡弄一些吃食,她自告奮勇地去廚房弄吃的,我和婉兒舉雙手讚成。
剛坐下,謝元誠又來了!
謝元誠說有事與我商議,讓她回避,婉兒行了個禮後就在門外候著。
我看桌上有茶水,就倒了兩杯,謝元誠坐在我對麵,我等著聽他說要商議的事情,雖然不一定懂,但是能蒙就蒙,不能蒙就再看。
謝元誠喝了一口茶:“駙馬,現在身體可好?”
原來是為了這事:“牢侯爺擔心,已經無大恙了。”
他眼睛透著精明,每次和他說話,都感覺下一秒會不會被他揭穿,隻好強裝鎮定。
謝元誠:“那就好,我為駙馬準備了一匹性情溫和的駿馬,明日會路過很多漂亮的地方,騎馬觀景最是愜意。”這些古人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就這麽喜歡騎馬,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
我麵帶難色,心一橫,大不了被取笑,反正笑的是紀盈,我叫紀雙:“侯爺,實不相瞞,我的騎術不精,怕是有負了你的美意了。”
謝元誠愣了一下:“但是,我聽說你在府上每日都騎馬射箭,還與合慶殿的林侍衛學習劍術。”
我抓後腦勺:“我就是在府上學藝不精,所以才拜托林護衛做我師父,和他學習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