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拉攏人心
李昭樂：“母後放心，兒臣絕對不會讓您的宮裏冷清的。”
我在一旁聽這兩人在互吹互捧，決定還是隱形好了。
果然，我不說話，皇後就當看不見我，隻與李昭樂說笑。
她們聊了好一會兒，終於舍得分開了，於是我站在李昭樂旁邊，行過禮就退了出去。
李昭樂一出昭寧宮，就變回張牙舞爪的公主了：“你，離我遠點，沒事別在我麵前瞎晃，看得心煩。”
我麵上不動聲色：“是。”
李昭樂對暗香說：“暗香，我們回去，快點，不然時間來不及了。”暗香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欠了下身，就和李昭樂走遠了。
張嬤嬤走了過來：“駙馬，公主就是小孩子心性，您別往心裏去，奴婢帶您回去用早膳。”
我看四下無人，那兩個宮女離得遠，聽不清話，所以，這是一個拉攏人心的好機會：“嬤嬤，以後私底下可以不用這麽客氣，你和我的乳娘十分相像，每次見到你，都很親切。”
張嬤嬤受寵若驚：“駙馬，這是要折煞老奴了。”我扶了下她，讓她心安。
張嬤嬤了然的跟在一旁，我走了幾步，停下來問：“嬤嬤，紀妃在哪個宮裏呀？我現在已經是駙馬了，理應去見一見她。”
張嬤嬤臉上有異：“駙馬，聽奴婢一句勸，紀妃素來與皇後有隔閡，公主是皇後所出，現在你是駙馬了，得為自己以後打算才是。”
我臉上帶著為難：“我也知道不妥，但是紀妃與我頗有淵源，於情於理還是要登門請安才是。”
張嬤嬤臉上帶了一絲欣賞：“駙馬是有膽量的人，奴婢佩服。不過，就算要去，還是等第二天午膳過後，近日畢竟剛像皇後請安，如果被宮裏的奴才們多嘴傳了出去，怕是會引禍上身。”
看來張嬤嬤也是個性情中人，這步棋對了：“謝謝嬤嬤提醒，這邊走。”
回到合慶殿後，就我一個人用早膳，李昭樂和暗香都不在了。
我喝完茶後，一個清麗乖巧的宮女走過來收拾茶具，我看她認真的樣子，十分溫順：“你倒是長得乖巧。”
宮女明顯手停了下，“奴婢多謝駙馬謬讚。”
古代的人，真的是一口一個奴婢，奴才：“你叫什麽名字？”
宮女欠了下身：“奴婢是襲人。”
這名字有趣，我以為是紅樓夢裏麵的那個襲人：“暗香襲人，你和暗香應該是一起進宮的吧。”
襲人臉上含羞：“駙馬所言甚是，我與暗香自小就一起服侍在公主身側。”
奇怪，一大早暗香見到我就紅著臉，還有其他的幾個宮女也是，難道李昭樂身邊的宮女極少見到男子：“襲人，我有一事不明，你們怎麽見到我總是喜歡紅著臉啊？”
襲人眼神一愣：“額，回駙馬，我們，我們長居深宮，隻有暗香有時會隨公主外出，很少見到像駙馬這樣儀表不凡的男子，多有冒昧，還望見諒。”
我無語了，古代的女子真可憐，見到帥哥的機會也少，對著我這樣的“偽男”都能犯花癡，隨她們去了。
襲人感激地端著茶具下去了，我一個人坐著無聊，特想走走逛逛，要是在紀府，還能到後院射箭練劍。
我又坐了好一會兒，進宮前，紀父和我說過，皇帝撤了我的爵位，給我指了翰林院的一個官職，麵上說得好聽，實際就是奪去我的能力。
不過，我一介女流，又能做什麽大事呢！所以說，帝王家都是心機深厚的了。
由於不是很重要的職位，一早張嬤嬤就告訴我，翰林院傳消息過來說，這兩日有重大事件處理，需要後天才能去，所以現在閑得發慌，又不能像現代一樣，沒事做就躺床上冥想，玩手機。
一早上都在無所事事，午時一過，實在坐不住，我本來就好動，沒事的時候也喜歡外出。
我問了張嬤嬤，合慶殿有一個後院，於是，帶上我的暗影劍，就去後院練劍了。隻是苦於沒有帶弓箭進來，不然還能立一個靶子玩。
耍了一下午的劍，心裏總算輕鬆點了，以後那麽長一段路，是要好好練保命的本領。古人一向都喜歡舞刀弄棒的，目前，是不能去邊境找紀父討教了，不過，可以找一個師傅帶著。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我剛沐浴出來，就聽說李昭樂回來了。我倒是希望她別回來了，就在宮外過吧。
李昭樂回來就帶著怒氣，晚膳吃得不歡而散，我在旁邊的小房間裏擦拭暗影劍，暗香就敲門進來了。
暗香：“駙馬，張嬤嬤讓我請你去公主房內就寢。”
我隻想和暗影劍一起纏纏綿綿，不想見那個壞脾氣的女人：“暗香，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就來。”
暗香麵帶喜色的出去了，我卻犯難了，今天又要用什麽借口呢？
我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去敲門，大不了，就說我不舉，反正想要出路，就不要麵子。
李昭樂的大嗓門亮了起來：“我不要見你，給我滾一邊去。”
我心裏默念，你一定要說到做到啊！
張嬤嬤把門推開，迎我進去，李昭樂發火了，把桌上的香爐朝張嬤嬤摔了過來，我急忙用手去擋。這個香爐雖然不大，不過是青銅的材質，所以砸在手上，還是很痛。
我皺了下眉頭，張嬤嬤驚魂未定，想要查看傷勢，被我攔了下來：“公主，張嬤嬤服侍你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現在年紀長了不像年輕的時候，你再生氣也不能用重物砸人啊？”
李昭樂嘁了一聲：“要你這個細皮嫩肉的白麵書生假好心，紀將軍一生為了大昭，真想不明白，他怎麽會有你這樣弱不禁風的兒子。”
我在糾結要不要激怒她，留下壞印象，但是為了以後著想，還是算了：“公主，我這幅樣子是父母給的，想改是改不了了。”
李昭樂昨天和今早就沒有說過我，現在也開始占下風，就起得躺回床上，被子一掀：“給本公主滾出去，我要睡了。”
張嬤嬤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的意思，讓我留在這裏，畢竟剛新婚，傳出去可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