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聚會

  生態農場  作者 農民

  第30章 聚會

  打車回到家，田川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兩天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基金會的事，讓他心裏總覺得有些事情要做，坐在書桌前，周老師夫『婦』在醫院為治療費用一籌莫展的樣子始終縈繞在心頭。


  他起身將櫃子裏的一塊『毛』氈鋪在書案上，再鋪上宣紙，磨墨揮毫，寫下一首詩：半生育才桃李芬，一朝染恙恨清貧。莫愁世間人情冷，天下本多反哺人。——籌建教師健康保障基金有感，甲戌年秋田川書於京城寓所。


  田川前世時臨過挺長一段時間的王羲之和鮮於樞，今天這幅字可能因為融入了感情，寫得酣暢淋漓，自己審視時，也十分滿意。感覺意猶未盡，取紙再寫時，卻再也寫不出滿意的了，隻好悻悻地放下筆，心中的感慨好像還沒有抒發出來，有些壓抑。


  起身到旁邊的運動房裏出了一身汗，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沒有睡意。折騰了很久，還是起身來到書房，打開電腦，開始寫一封倡議書。倡議書中建議每位雍陽一中畢業的校友，在一生之中，至少回頭為母校做一件有益的事，他在這封名為《致津市雍陽一中校友的一封信》倡議書中說：“每人的能力有大小，對母校的感情有深淺，但不可否認，母校在我們『性』格定型的青春年歲中，給了我們無法替代的幫助。在力所能及的時候，為母校做點什麽，把這件事作為壓在心中的一個心願，應該是我們校友的責任。設想，當我們人生遲暮，行將就木的時候，回想母校，是否能夠問心無愧？”


  洋洋千言，隻花了半個小時就一揮而就，田川將這封倡議書打印了10份，準備明天用，這才回到臥室，心中再無掛念，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田川跑步到農大，按老套路鍛煉，與練陳式太極拳的老先生推手後，到食堂吃了早餐，來到養殖係。


  劉義南已經如約到了，一起和郎教授簽了協議，再到機械係同趙教授簽了農機及魚具設計協議。電話通知連晶晶給兩位教授打款，與劉義南告別。


  時間剛到10點，他開著車先在校內接了趙紅軍，又趕到北師大接了許靜宜，向約好的香山駛去。半路在京大接了張乘龍和提前到京大會合的薑建兵，在11點多一點到了香山公園門前。


  停好車後，張乘龍他們已經找到先到的張濤郭陽和王立強，郭陽還叫了同在京城上學的幾個同學，這是田川昨天電話通知的。


  田川買了門票發給大家，卻沒有進門。時近中午，他們先到門前的一家飯店吃了午餐，又買了飲料和零食分給大家，這才進了公園，開始爬山。


  香山紅葉雖然出名，但多是黃枦，而非楓葉。此時天氣未冷，樹葉仍是綠『色』，遊人尚少。他們仗著年輕，一路小跑，隻花了20多分鍾，就衝上了山頂。許靜宜作為唯一的女生，本跟不上男生的速度，但田川一個公主抱，將她直接抱上了山頂，竟沒比其他人慢，讓郭陽羨慕嫉妒恨，無法排解。


  張濤驚問:“你們兩個什麽時候搞到一起的？我們都沒聽到一點風聲。”


  田川撇嘴道:“別說得那麽粗俗，我們這叫戀愛。從昨天剛剛開始，祝福我們吧。”


  他又對周圍的同學宣布:“現在許靜宜班花已經名花有主了，大家就不要再惦記了。”


  大家在山頂找了一片稍寬闊的地方坐下，田川向大家說起周花師生病，希望大家捐款表示心意的事，同時把籌建基金會的事說了，請大夥向同學們傳達。


  對於這兩件事，大家都持支持的態度，紛紛同意捐款，幾個初中死黨也希望表示一下，被田川據絕了，他說:“周老師的治療費用已經夠用了，通知大家隻是希望同班同學都表示一下心意。至於基金會，目前隻限於雍陽一中的，隻接收本校畢業生的捐款。”


  田川又取出昨晚打印好的倡議書，請大家代為傳播，這些卻不限於一中的同學，也分發給了初中同學。


  事情談完了，大家也沒有了遊玩的興致，於是就起身返程。回京城的路上，田川與薑建兵聊了一下機械廠的事，總體進展不錯，拆解機已經開始組裝，各項工作都展開了，田川很滿意。


  他把薑建兵送回了廠裏，說起買車的事。廠子在效外，交通不方便，目前隻有一輛舊貨車，新召員工上下班很不方便。田川讓薑建兵買一輛桑塔納辦公加私用，再買一輛中巴作為班車，以後有需要再添置其他車輛。


  他沒在廠裏多留，天黑前回到了家裏。


  許靜宜跟著田川參觀了機械廠，回京的路上不禁好奇地問他:“你這一個暑假，怎麽掙到的錢？買這個廠花了不少吧？”


  田川老老實實地說:“主要是炒股賺的，買廠花了200萬，與人合開一個魚餌廠投了幾十萬，在家辦個養雞場投了幾十萬，蓋房又花了一百多萬。正準備和幾個朋友辦兩個公司。”


  許靜宜興好奇道:“你到底賺了多少錢啊，這麽花也不見少。”


  田川說:“不到一個億，等那兩個公司開張，估計剩下的就不多了。”


  田川把車直接開回了家，到了樓下，許靜宜有些猶豫。田川說:“上去坐一會吧，有些話跟你說，順便參觀一下。”


  到了房間裏，看到牆上小惠的畫像，許靜宜猶豫地問道:“這是誰？你的前女友嗎？”


  “是一個朋友的孩子，今午十四歲，我暑假時剛認識的，很有一見衷情的感覺，這是我想像她長大的樣子。我剛才要和你說的就是這件事。”


  “那我在你心裏是什麽位置？臨時替代品？”許靜宜有些生氣了。


  田川把畫從牆上取下來，說:“她還是一個小孩子啊，我隻是一時喜歡她的一個動作時的姿態，當不得真的。”說著把畫放在旁邊，把許靜宜按坐在椅子上:“坐好別動，看我把你畫得漂漂亮亮的。”


  許靜宜作生氣狀，道:“小心點，別畫錯了人。”


  田川取出畫板，仔細觀察後開始落筆，先畫輪廓，再畫細節，最後給定調子和質感，隻花了四十分鍾，一幅素描像就完成了。喊許靜宜過來看，隻見畫上的女孩輕嗔薄怒，一付小女兒的神態表『露』無遺，十分傳神。這是對著模特作畫，相對按照記憶畫出的小惠，平添了幾分生動。而且許靜宜本就比小惠漂亮不少，稍加對比，就讓許靜宜心花怒放。


  田川在畫上落了款:心動瞬間，田川。噴了保護漆，找了個畫框裝起來，掛在原來小惠的位置。許靜宜著畫說:“真漂亮。”田川看看畫，又看看許靜宜，說:“沒有你漂亮。”


  許靜宜躲開田川的眼神，回身到書架前看書:“這麽多書，我找一本看。”一會找到一套《平凡的世界》，發出驚喜聲:“這是矛盾文學獎作品呀，我先拿去看。”


  田川打電話叫了外賣，對許靜宜說:“爬山出了不少汗，你去洗個澡吧，一會回學校也洗不了了。”許靜宜瞪視田川:“洗就洗，你可別想著占我便宜。”


  田川給她找了一條新浴巾，又找了自己的大t恤和大褲衩，說:“沒有合適的衣服，就合穿這個吧。”


  趁許靜宜洗澡，田川坐下開始擬基金會的章程。從創立原則到管理製度，再到管委會章程，支出規則，營利方案，賬務公開製度，監管辦法等，先列提綱，再擬細則。寫了2000多字時，許靜宜洗好澡出來了。她走到田川旁邊，看著他工作的樣子，不禁有些入『迷』。就這樣一個寫一個看，直到有人敲門，才打破這份寧靜，送餐的到了。


  吃了飯，許靜宜打開電腦，翻出了田川作給趙教授的設計項目ppt，好奇地問:“你平時一個人在家，就這樣工作嗎？”


  “是呀，我一般工作到11點多，工作一個多小時，就鍛練20分鍾左右。有時寫東西，有時做設計，也有時學習或畫畫。”


  許靜宜說:“你忙吧，我該回去了。對了，送我一幅畫吧。”田川把前幾天用素描臨摹的像悲鴻的《奔馬圖》找了出來，加了落款和題跋，噴了清漆，又鑲了框子交給她，說道:“這是我畫的最好的一幅了，送你了。”連同《平凡的世界》一起裝在一個太袋子裏，開車送她回學校。


  到了她宿舍樓下，許靜宜對田川說:“回去吧，別太累了。”田川抱抱她，兩人輕吻了一下，由川把裝著書畫和髒衣服的袋子遞給她，看她上樓了，才開車返回。


  回到家後，田川沒再工作，看了一會陳氏太極拳標準套路的書，記下十個動作招式，就早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