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審問 快速尋找線索
想到這些，葉小艾心裏這個氣呀，懊悔無比！心想著：‘這條破船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她試圖站起身，隻可惜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她小心翼翼地找到平衡點，慢慢起身…更可氣的是，剛剛站起，就‘砰’地一聲撞到了頭。
‘哎呦！什麽鬼地方？豬窩呀！’她恨恨地罵著，原來這地方隻有門口位置還有一些高度，越往裏麵越低，想站起身來都很困難。
“老巫婆，等著我的，抓住你，一定打斷你的腿，咬斷你的骨頭…”她一點一點移動到門口處，終於，站了起來，順著窗口的縫隙向外望去，視線很短，看到的好像是狹窄的過道，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就在這時，她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音，一個人說道：“吃飯了，拿著。”
另一個問道：“裏麵那個呢？”
“一頓不吃餓不死，到地方再說吧。”
回到大廈，熊心博調出監控，繼續搜索線索。
“他不是在麵館附近消失的，你還看什麽？”陸起航煩躁地來回踱步，自語道：“這兩天沒人惹她呀，這是又賭氣去哪兒了？”
熊心博一語不發，繼續操作著電腦。
煥影閉目調息，良久之後，睜開眼睛，歉意地道：“周邊幾十米內應該沒有，隻可惜，我的洞感之力幾乎散盡了，感覺不到更遠的地方。”
“沒關係，難為你了！”易星辰很擔憂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她最近的狀況不太好，卻沒有時間仔細詢問。
“不要緊的。”她堅定地搖搖頭，之後，他們來到熊心博身後，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有什麽發現？”
“老大你別著急，我進了交管部門的數據庫，擴大搜索範圍，一定可以找到小艾的蹤跡。”
“這樣做，有風險嗎？”
“有，他們可能很快就會發現我的IP地址，但是，我需要連續的數據搜索，不能間斷。所以，我們可能又要搬家了，老大，你們先收拾東西吧。”熊心博的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一絲不苟地說道。
“沒問題，隨時！”
將近半個小時的搜索，熊心博突然一聲大叫：“老大，在這兒了。”
“哪裏？”幾人嘩地圍了過來，屏幕上，他們看到葉小艾跟隨一個女人走進麵館附近的菜館。
“這是哪裏？”易星辰問道。
“就在麵館附近，之前監控的盲區，距離可視範圍十幾米遠。”
“她到底還是去做了，真是不要命了！”陸起航氣憤又擔憂地埋怨道。
“帶她走的是麵館的女人，原來一旁的菜館竟然也有份兒？”易星辰自語著。
“老大，我查一下餐廳的底細。”
“不用，先收拾東西離開這裏，我們沒有時間和他們周旋，我要用最直接的方法。”易星辰回答。
“什麽方法？”煥影問道。
“把徐燕的地址給我，她父母的事情，她不可能一點兒不知道。”
“好。”
“星辰哥，我們搬去哪兒？”陸起航已經收拾好了，拎著包問道。
“這次沒有目標，沒想到這麽快。”
“好，那就先離開這裏再說。”
深夜，邵劍鋒來到審訊室，隔著玻璃窗看著裏麵的情況，詢問進展。
“邵隊，沒有太大進展。”程浩宇皺了皺眉頭繼續匯報道：“麵館的三個人和菜館的廚師，這四個人目前看是不知情的，幾輪問下來口徑一致，甚至是聲淚俱下。”
“嗯，另外兩個呢？”
“菜館的老板娘和夥計確實有問題，但都不肯說實話，那女人反反複複就一句：‘等她男人回來問他。’”
“這不是廢話嗎！”
“那個夥計也在死扛著，一句話不說，我這循循善誘今天徹底不好使了，又不能強行逼供。”程浩宇說著，抹著額頭淺淺的汗水，真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我去看看，真想回到解放前！”邵劍鋒丟下一句，大步走了出去。
“啊，解放前？邵隊是什麽意思呀？”程浩宇不解地看向任菲菲。
“這都聽不懂？打人不犯法！”她解釋道。
“哦！這麽回事呀，看不出來，你還挺了解他。”
“不隻是他，每個帶嫌疑人回來的警官都是這樣，恨不得一掌就拍出實話來。”任菲菲一籌莫展地站在玻璃窗前，看著裏麵的女人。
“是嗎？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不會又是你的數據庫？”程浩宇也走了過來。
“就是啊！每個人的審訊過程，我這兒都有存檔。”她得意地比出OK的手勢。
“不行啊，那不是屬於暴力執法？邵隊他會不會…”程浩宇有些擔憂了。
“放心！不會的，邵隊很理智，不會出亂子，信息庫裏麵沒有他的不良記錄。”
“那就好，我就是擔心他太著急了。”
“能不著急嗎？那女孩兒消失六小時了，危險係數越來越高。”任菲菲話鋒一轉，眉頭也皺了起來，她看著玻璃窗裏麵說道：
“話又說回來，雖然強調文明執法，可是，你也試過了，好說好道的他們會說實話嗎？有些人就是欠暴力！”
程浩宇搖頭歎息，未置可否。
辦公室中，林峻岩將監控中收集到的車輛和船隻信息遞給江美妍，“美妍姐，這是那個時間段經過周邊的交通工具，全部排查嗎？”
“這麽多！”江美妍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圖片。
“這隻是事發兩小時內的，如果他們躲在附近，沒有及時離開，恐怕還要再擴大範圍。”
“明白，我去審訊室看一下再決定。”江美妍說完也走了出去。
邵劍鋒來到審訊室，房間裏麵的燈光很亮，室內溫度卻比較低。女人認出他，隻看了一眼就低下頭。
他沒有問話，而是來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女人意外地抬頭看著他。
“喝吧！”他說完，坐在了她對麵。
她雙手捧著杯子，一口一口地喝起來，緊張而恐懼的情緒得到很大緩解。
“你並不情願配合你丈夫做這些事情，對嗎？”邵劍鋒開口問道。
女人捧著杯子的手停了一下，喝下最後一口水，將杯子放在桌上，繼續低下頭沉默不說話了。
“劉春旺是你七年前帶著八歲的兒子再嫁的丈夫，你們的感情一般；婚後你又生了一個女兒，今年五歲，兄妹兩個雖然不同父親但感情卻很好。”
女人聽到這些話，把頭低得更深了，兩隻手用力握在一起，看似有些焦躁和緊張。
沉了一會兒，邵劍鋒繼續緩緩地說道：“你兒子很爭氣，學習成績不錯，有很好的未來；女兒還小，你是她唯一的依靠，今晚沒有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她能不能睡得安穩？”
“你別說了！”女人突然抬頭，滿眼淚水地問道：“你們把店封了嗎？讓我女兒和我媽媽住哪去了？我兒子呢，他回家去找誰呀？真是造孽啊！”
“你隻需要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生活就可以回到當初。”他提示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女人頻頻搖頭，說道：“你們不能把我關在這兒，我要回家照看我的孩子。”
“你這種態度，沒有可能！”邵劍鋒果斷地搖頭。
江美妍走進另外一間審訊室，替換出裏麵的警員，她坐在男孩子的對麵，看著他桀驁不馴的姿態。
過了一陣兒，發現沒有聲音，男孩子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轉回去，繼續瞪著天花板。
“老板交代的任務，你做得很用心！”江美妍稱讚道。
那孩子一動未動、而且麵無表情。
“五年前，他把你從街邊撿回來，留在店裏幫忙，你很感激他，做事很賣力，可以看出：你是個有情有義、知恩圖報的孩子，不錯，很好！”她繼續誇獎著。
男孩兒仍然一動未動，但表情是得意又不屑的。
“你對他這麽好，他會怎樣對待你呢？這個問題，考慮過嗎？”江美妍開始提問。
“哼！”那孩子終於哼出了聲，似乎這些盤問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不屑於回答。
“你今年十七歲，距離十八歲生日還有兩個月，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她繼續提問。
男孩子轉過一半兒的臉，斜著眼睛打量她。
“你現在屬於未成年，把你知道的東西說出來，法院會根據信息的價值、和你的年齡酌情輕判；但是，兩個月後，滿了十八歲，你恐怕就隻能陪著他們一起死了。”
聽到這些，男孩子又把臉轉了過去。
“警方已經掌握了徐大海和劉春旺聯合作案的證據，歸案隻是時間問題，而這個時間對你來說意義非凡，你明白嗎？”
“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想讓我做背叛檢舉揭發的事情嗎？告訴你，什麽事情都沒有，是你們弄錯了。話說回來，就算有，我也不會做那種人，你懂嗎？”男孩兒邊說邊轉過臉看著她，語氣強硬地反駁著。
“你這語氣，聽起來很成熟、也很義氣。不過，孩子就是孩子，永遠參不透成年人的心思。我這麽說，你服氣嗎？”
“我不服氣！”他倔強地反駁道，同時又轉過頭去。
“徐大海的兒子徐小波，你最近見過他嗎？”
男孩子沒有說話，看似在思考。
江美妍繼續說道：“他消失至少三個月了吧？徐大海說幫他報了聾啞學校寄宿上學去了，派出所都備了案。但事實上，徐小波一天學都沒有上，收到錄取通知書後就申請退學了，這一點，沒人告訴你吧？”
男孩子又轉回頭，瞪大眼睛盯著她的臉，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