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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別動

  “啊?”肖子清愣了一下,“說啥呢?”


  “不去了,”他說著,竟然就當了真,拿起手機要跟導演發消息,“反正私人飛機,連退票程序都省了,阿ken記得去取消航程。”


  見肖子清一副目瞪狗呆的樣子,他好心多解釋了一點:“圍讀劇本大概要兩周,等讀完了開始訓練我再去,也很好。”


  也很好?哪裏很好了?

  肖子清自己都覺得不好!


  她大概想了一下自己兩周內需要做的事,上課加補考還要領書,還有教務係統上的課程表提前出來她已經看過,那是正經的忙啊。


  接著很快就是新一輪的社團活動,然後春季運動會。


  說起來,她自己都未必有時間出校門,就這樣還硬把顧南澈給留下來,耽誤他的正經工作,這算什麽很好?

  肖子清忙無力地擺了擺手:“別,別別別……”


  顧南澈都已經把請假的文字編輯完了,手指在點擊發送的瞬間被肖子清一把抓住:“別啊,這假請的不合算,你之前不是還跟我講過圍讀劇本很重要嗎?”


  “那也沒有你重要。”


  “……”肖子清眨巴了一下眼睛,被這慎重其事又理所當然的回答給弄得色令智昏差點就點頭真應了,但話到嘴邊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別,就三個月,這點時間其實很快就能熬過去了,而且一個學期總共才幾個月啊?到時候我抽時間去給你探班唄?”


  顧南澈不吭聲。


  “真的。”本來傷感離別的人是她,結果被他這麽一弄,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倒成了勸解人的那個。


  “其實我也很忙的,今年運動會躲不掉肯定要參加,如果是些簡單的項目還好,如果是跑步,那平時肯定得早起鍛煉一段時間,還有社團活動,今年我們話劇社要辦周年慶,我平時還要上課,還要忙補考,你就算留下來也見不到我。”


  這麽說著說著,顧南澈有沒有被說服她是不知道,反正肖子清覺得她是真把自己給說服了。


  的確,一開學她真是要忙到不行。


  別的不說,就話劇社周年慶的事,去年社長就說要把之前的老社長們都請回家,還邀請了不少校領導,那規模肯定不小。


  到時候自然得準備很多節目,除了唱歌跳舞,話劇社嘛,重頭戲還是話劇。


  別的不說,一兩個劇目還是得提前排演的,雖然學校裏學生的水平有限,也不至於那麽嚴格,但畢竟是現場表演,台詞不出錯是基本,情緒也要盡量飽滿,這就算是和拍攝電視劇比難度也不小。


  一堆劇本台詞要背,說不定每天晚上都得去禮堂練習彩排,他們的指導老師又是個特別較勁兒的人,恐怕還真沒時間回家。


  顧南澈緩緩靠在了椅背上,按黑了手機屏幕。


  許久,視線在她的側臉轉了好幾圈,喃喃道:“那……你有空來看我?”


  明明是一張俊朗清冷的臉,此刻卻生出了許多小媳婦模樣,肖子清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心像被人給輕輕捏了一把,索性湊過去給了他一個響亮的麽麽噠。


  開車的阿ken幾次三番想捂住耳朵,這會兒甚至恨不得自己瞎。


  偏偏還在路上,他也著實不可能丟下老板和老板娘直接走人。


  本來已經覺得這把狗糧吃得他撐得慌,誰知下一秒還有致命暴擊,顧南澈居然側過身來,一下將肖子清壓住,低聲道:“隻親臉就想打發我?”


  沒等她回答,他發狠般噙著她的唇,原本穿得好好的大衣外套紐扣都被蹭開了幾顆,露出裏麵一直係到領口的白襯衫。


  性感和禁欲並行,實在勾人得致命!

  肖子清先還保持了一點理智,覺得畢竟有旁人在場,他倆如果鬧得太過分也不好,不能將阿ken視若無物啊。


  可顧南澈炙熱的氣息絲絲縷縷纏繞,她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像有一種濃密的屬於他獨特氣味的網,將她嚴絲合縫全無空隙的牢牢鎖住。


  也不知是她本能的一點回應挑撥了他的神經,抑或是臨近離別,那些之前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不舍都在此刻迸發,肖子清隻覺得他的氣息越發沉重。


  太過旖旎的風光讓肖子清突然生出一股不管不顧的情緒,她猛地從渾渾噩噩的被動承受中,主動出擊。


  這一下跟撩了虎須沒有區別。


  顧南澈悶哼了一聲,下一秒猛地轉過頭:“阿ken把耳機戴上。”


  然後不等肖子清反應,就抬手將她整個人都騰空抱了起來,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再回過神,人已經跨坐在他的腿上,而阿ken則十分痛苦地“哦”了一聲,聽話地拿起一旁的降噪耳機戴好。


  但是,他現在還在開車啊,所以再降噪也不可能真的變成聾子啊,而且這事兒是隻戴著耳機不去聽就行的嗎?

  雖說是新婚燕爾,但就他知道的情況來說,這兩位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每天在家沒羞沒躁還不夠,老板平時看著這麽冷情冷性的人居然還保持著如此大的熱情。


  光天化日之下,快速行駛的車內,他居然還想著醬醬釀釀???


  阿ken不懂,也許這就是他作為單身狗永遠也無法理解的事吧。


  好在顧南澈身體和呼吸的熱度已經燙得肖子清隱隱發顫,皮膚接觸的地方猶如烈焰焚身,但他卻並沒有真的如阿ken想象裏那般喪心病狂,隻是壓著肖子清狠狠地親了好一會兒,就緩緩將她鬆開。


  不過他也沒真的將她放回座位,而是與她額頭抵額頭,就這麽坐著,很久沒說話。


  氣息漸漸平複,肖子清抬眸看時,正好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臉。


  顧南澈這張臉,是真叫人瘋狂。


  就是你總也無法從他的臉上輕易看出他內心的想法,就好像她最初與他見麵時那樣,會錯意一頭霧水整個兒茫然才是常態,換句話說就是叫人很難看透。


  能被稱為娛樂圈移動冰山的人當然不會隻是說說而已,他甚至和那些走冷酷人設的明星不同,除非是演戲需要又或是在非常熟悉的人麵前,否則他是真的很少有表情。


  不笑,話少,開口即毒舌,很多人印象中的顧南澈就該是這樣。


  即便如今他的形象在肖子清這裏早就崩塌得沒了影子,此刻看著他硬朗的麵部線條,也不由生出無限感慨。


  這個人的氣質是真的清冷高貴。


  明明他都那樣了,麵上卻依舊絲毫不顯。


  此刻他麵無表情地閉著眼,如果單看他的表情,絕對看不出任何異樣。


  就是這種矜貴、冷漠,好像永遠也不會有情緒起伏的樣子,才會讓肖子清每每忍不住使壞,想看他那層冷酷的外殼龜裂,想看他失控,更想看他熱烈的迷亂的模樣。


  念頭一起,就有些控製不住。


  尤其是這些於別人來說永遠不可能,而她卻真實地見過之後。


  肖子清偷偷的,輕輕地在他腹部蹭了一下。


  下一瞬,顧南澈猛地睜開眼看向她,也許是本就忍得辛苦,他的雙眸竟紅得厲害,這樣看去,隻覺得那抹紅蕩著水光,透著瀲灩。


  這殺傷力太強,剛才還起了心思的肖子清瞬間慫了。


  顧南澈聲音啞得厲害:“別動!”


  他這一聲雖然壓著嗓子,卻拔高了音調,肖子清還沒反應呢,在前麵開車的阿ken卻嚇了一跳,這會兒已經進了華大前門的哪條街,這邊正修路,忽然被一嚇,他一個不穩把車給開得剛好壓上一個小石塊。


  “咯噔”,車子顛簸,坐在顧南澈身上的肖子清也無法控製地被顛了一下。


  這是真要了命。


  顧南澈臉色都變了:“阿ken!你在幹什麽!!”


  阿ken也嚇得三魂六魄遊蕩,一下就本能地轉過頭來,結果又被他倆這姿勢給辣到眼睛,尤其是老板娘的上衣衣擺在糾纏中變得淩亂。


  其實也看不見啥,但腰間到底還是露出了那麽一小塊。


  顧南澈的目光注意到他的視線,大掌一抬從旁拿過脫在一邊的羽絨服,劈頭蓋臉將肖子清裹了個嚴嚴實實:“你在看什麽?”


  他嚇了一大跳:“老老老板,我沒有,就是沒注意……這石子和地麵一個顏色我也沒看見啊,你,你們繼續,就是我這耳機真的降噪效果不好,不過沒事,我會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他想了想,覺得這表述還不夠完美,就又嘴欠的舉手發誓:“每句話都沒聽見,剛也啥都沒看見!”


  “一個月。”顧南澈黑著臉把肖子清從身上抱下來,原本是想要紓解,此刻卻覺得這樣抱著才是最大的折磨。


  阿ken沒聽明白:“什,什麽一個月?”


  “工資,”顧南澈道,“扣了。”


  “阿???”阿ken整個兒都不好了,“為什麽啊?”


  他都做了這麽大犧牲了,都裝聾裝瞎了怎麽還要被扣工資?剛才那一眼也是被老板那聲“幹什麽”給嚇的,怎麽就扣工資了。


  這個世界對單身狗未免太過分了點,他被迫吃狗糧還要花錢?

  顧南澈冷冷看了他一眼:“兩個月。”


  “不是,老板我是真的沒看……”


  “三個月。”


  阿ken徹底老實了,心裏卻哭成狗,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裏,看到你們有多甜蜜。


  又沒頭沒腦地想,阿ken這個名字可能真的不太行,自從叫了阿ken,他這日子是越過越坑了。


  肖子清坐在一邊,本來並不知道顧南澈好端端的突然要扣人工資究竟是什麽意思,還以為單純因為他把車開在了石頭上,害得某位冰山再受暴擊。


  然而等她被蓋了個一頭一臉,肖子清伸出手往後一摸摸到了腰間的空檔才回過神,原來是因為自己的腰間被阿ken給看到了。


  再聽這一來一回的對話,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會兒的顧南澈看著依舊滿臉冷漠,卻不知道為什麽透出了一股小孩子氣。


  就跟自己心愛的東西被旁人覬覦了似的,即便那個旁人可能隻是單純不小心掃看了一眼,他也生出了濃濃的警惕。


  像是隻護食的虎崽子。


  顧南澈偏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滿眼笑意,頓時道:“好笑?”


  “嗯,”她哈哈了兩聲,“看他可憐。”


  “他?”誰料顧南澈卻突然爆了句粗口,“可憐個屁!”


  這話從他這種人嘴裏說出來有種匪夷所思的效果,讓人啼笑皆非荒唐不已。


  肖子清樂得差點沒從座位上直接倒了撞上一旁的窗戶玻璃,還是顧南澈一把拉住她,才免於她直接被撞傻。


  阿ken在前麵生無可戀,迫切期盼這段堵車的過程再少一點,趕緊到學校,把這對討人厭的鴛鴦拆開吧,否則他這個池魚就太慘了。


  這頭鬧鬧哄哄,那頭王靜的目的根本就沒達到,居然就再次進了派出所。


  和第一回進來的緊張和忐忑不同,如今的她坐在審訊室裏,竟生出了一種荒謬的熟稔感,除了對肖子清和顧南澈生出了更多的,深入骨髓的怨懟,她居然什麽害怕都沒了。


  倒是跟她一起被帶來的曾妮哭成了個淚人兒。


  衣服倒是穿得光鮮亮麗,臉上的妝卻花得不能看,坐在那裏懺悔得不行:“我真的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就是討厭她搶了薛青的資源,所以才發了關於她的事,我也想到會弄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麵前的警察對她倒還算和藹:“這件事鬧得大,我們肯定還是要通知家長的,也肯定要通知學校。”


  曾妮頓時嚎啕大哭:“求你們了,我不想跟她一樣被開除,我們學校現在對這個管得太嚴了!可我就是一時糊塗,和她不一樣,她是造謠公安啊,我沒有啊!”


  王靜在旁冷靜得很,聽到這句卻猛地變臉,抬腳狠狠踹了她的椅子,差點直接把她給踹翻了:“就憑你也配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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