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放在眼裏
腦海裏是各種設想,就怕自己今天走不出這個地方了。
按照目前來說,中轉站的人是打算著,如果有一天出了事情,就把所有的罪責推到天天物流上。
他們隻是一群員工,什麽也不知情,我現在的作用就是他們的替死鬼而已,而且這個替罪羊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王領導見我乖乖的坐下後,對著我很是溫柔的笑了笑,然而他的笑容看在我的眼裏就像是催命符一般,難受的不行。坐在凳子上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王領導笑著跟對麵的人打招呼,言語間很是熟稔,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關係親密。
王領導對著對麵的黑衣男子簡單的介紹我們的關係,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看的我心裏快吐了。
對麵的黑子男子,得知我是天天物流公司的老板,並沒有露出什麽別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個普通的陌生人,也就眼皮子耷拉了一下,傳遞的信號很是不屑。
我現在才知道,我們這一次的見麵就等於是真正的把天天物流拖下水了。
看到四周都是氣勢洶洶的黑衣人,我這種情況下可能是不敢亂來的。
就算此時此刻心裏有天大的怒火,也得狠狠地壓在心底,不能表露半分,一個不小心讓這群人看出什麽端倪,我可能今天真的就這樣交代在這了。
看到王領導跟對麵的黑衣男子說話,我時不時的也跟著附和幾句,但心裏默默的記著他們談話的內容。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手機沒有開啟錄音功能,或者說現在這個時候我做點什麽小動作,被發現了就完了。
隻能按照王領導的意思,好好坐著。
從他們的談話內容,我發現了很多問題,同樣的也意識到中轉站裏麵的幾乎所有人都有參與到這裏麵。
怪不得我去找工人們聊天,他們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有的人看到我甚至還躲得遠遠的。
他們從天天物流發出的每一箱貨中,幾乎或多或少的都參雜了違禁品在裏麵,隻要是經過這個中轉站的所有車輛。
聽到這裏,我心都要碎了,但是心裏也再不住的慶幸,還好李慶知道點什麽,告訴了我,要不到時候直到出事情,我都蒙在鼓裏。
這些違禁品通過各種的中轉站運輸到了海外,看來天天物流裏麵肯定還有他們的的人,要不然沒人給他們做掩護,早就被查出來了。
畢竟他們不是剛開始做這種事情,熟練的程度讓我在一旁暗自驚心。
如今這樣的狀況下,想要徹底改變這樣的局麵,隻有從總公司裏麵查起,並且大換血才行。
現在想想,當時收購天天物流真的是太衝動了,沒有好好調查一番,要是再謹慎一點,那裏會出現這種幺蛾子。
可惜的是,世界上什麽都有賣的,就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但願能從好的方向發展。
可笑的是,天天物流埋藏了這麽一個重要級的隱患,我的電商還為他們做了鋪墊。
可能他們這群人當初知道我收購的時候,睡著了都快被笑醒了,真的是他們還在想那個傻瓜能繼續為他們出力,我就出現了。
王領導在和對麵的人聊天,不知不覺間已經說了很多,其中無非就是利益的分配,你來我往之間,王領導成功的把我這個倒黴蛋老板給推了出去。
主要的意思就是,這一批貨特別重要,再加上現在各個地方查的特別嚴,讓我這個老板也要跟著一起去送送貨,熟悉熟悉情況。
我聽到這裏,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當時就表示,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這方麵的事情,沒有經驗。
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給我拒絕的理會,不論我怎麽說他們都不同意。
而且到了後麵,我明顯的感覺到王領導看向我的眼裏很是不滿,再加上黑衣男人警告的眼神,讓我不得不屈服。
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我心裏感到十分不安,同時心裏開始盤算著,後麵的安排。
這裏還有一大攤子的事情沒有解決好,看樣子還是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搞定。
現在我終於意識到,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是件多麽艱難的事情,以前的時候有路爽陪在我身邊,讓我不管做什麽,心裏都安心不少。
到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能拖累路爽的,要是讓她知道了我目前的處境,估計得嚇壞了。
事情就這樣敲定好了,黑衣男子微微側頭,用眼神示意手下的人,把這次運輸的貨,拿過來。
隻見站著的彪形大漢,臉上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慢慢走到旁邊的貨架上,從中取出一小箱子的東西,抱著搬了過來。
“這就是這次的貨,不多,也就三箱的量,運輸的時候注意點。”黑衣男子扯了扯嘴角,微微抬起下頜,神情中滿滿的傲慢。
根本沒有把王領導和我這一行人放在眼裏。
其實想他們這樣的混黑的人,要不是這個中轉站的事情,我估計一輩子都不會跟這樣的亡命之徒打交道。
做了三十幾年的好市民,平時看到這樣的人,估計都會離得遠遠的,現在到好,主動跟這些人扯上關係。
在我的各種腦補中,黑衣人的手下已經把箱子打開了,裏麵是一包一包的東西,透明的塑料袋裏麵裝的是白色的粉末,不用想就能猜到裏麵是什麽東西了。
而且這些人一出手就是好幾箱,我目測一箱最少都是七八公斤,這次運輸的量就足夠判死刑了。
看到王領導等人一臉習以為常的表情,估計這還不是最多的,根本就不值得他們放在心上。
我想,如果我現在手上有一把刀,估計肯定忍不住把他們全部給捅了,這些東西能讓多少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支離破碎。
他們隻是為了個人的私立,讓多少無辜的人承受痛苦。
好在雙方談攏,後麵就沒有我的什麽事情了,就需要當做一個吉祥物坐在一旁聽他們聊天就可以了。
現在的我也不能說什麽,我怕自己一旦開口就會忍不住說些不應該說的話。
很快他們今天的事情就結束了,相約好明天晚上在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裏裝貨。
王領導就帶著我們離開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一路沉默,其他人也沒有說什麽,每個人臉上都浮現著淡淡的笑意。
我知道他們開心的原因,一方麵是把我拖下水,出了事情隨時就有替罪羊,他們以後照樣可以拿著這些年掙得不義之財過得逍遙自在。
一方麵是今天跟黑衣男子打成了良好的合作,這次運輸的錢每個人分下來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王領導笑著跟我聊了一會兒,說是我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晚上都沒有一個能說話的人,也太孤單了。
讓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跟我一起住,有什麽需要隨時跟他說,這樣也有個人聊天,不至於太過於寂寞無聊。
現在這個時候,我肯定是不能拒絕的,剛上了他們的賊船,肯定得看緊了,隨身安排一個人在我身邊,監視我所有的行動。
讓我不能跟外界聯係,等到了我跟著車一起走時,想做點什麽也晚了。
我根本沒有辦法拒絕,或者說王領導根本沒有給我拒絕的權利。
就這樣,一個長的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就跟著我一起回到了房間。
下車的時候,我看到他在車上拿出了一個背包,我心想這群人要有準備,把行李物品都準備好了。
想到房間裏那幾個針孔攝像頭,他們這是怕攝像頭都不能隨時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