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黑夜中,那個酒鬼倒了下去
李安然直接現出厭惡表情,捏著鼻子,不肯被那股臭味玷汙。
王昌貴幾乎是趴在趙東學背上,一邊用手給他拍打著背脊。
對於葛少鵬三人就站在河邊,趙東學和王昌貴完全沒有看見。
即便是看見了,實際上趙東學和王昌貴也不認識朱九日和葛少鵬。
李安然的話,是學校裏麵少有的幾個美女,趙東學他們自然認識。
不過,醉醺醺的二人,已經沒看見對麵不遠處就站著一個美女了。
“學··哥,你,確定,你沒有,問題?”王昌貴說著,打了一個噦,也忍不住吐了起來。
“沒球得問題。”趙東學也打了一個噦,但吐不出來了。
他可是沒管王昌貴。
“我走求了。”趙東學說了一句,隨即歪歪斜斜就離開了。
趙東學的家,在東源小區。
這個小區,是去年才剛修建完成,是烏蒙市新的小區。
當年,這個小區的房價是五百多,六百多一平米。
相對來說,買一百平米,也要六七萬。
這對於一個政府工作人員來說,也要二十年工資才能買起一套房子。
趙東學家,就住在這個小區裏麵。
不隻是趙東學家,很多政府工作人員,教師,醫生,都在東源小區買了房子。
從公園路麗人酒吧走到東源小區,最近的路程,就是從衛校後麵經過。
這是一條小路。
從麗人酒吧去東源小區,從衛校這裏,隻需要幾分鍾就能到了。
趙東學每天都是從這條路回家。
從來沒有例外。
而且,這一次,即便是這麽醉了,看他的樣子,也是要走這條路。
看樣子,趙東學是覺得他很清楚的。
“他會不會走大道?”葛少鵬還是很擔心,看著朱九日問道。
要是趙東學走大道,雖是午夜,可街道上人還是很多,根本不可能辦到。
“不可能。”朱九日很有信心,“他從來沒有改過道,一直以來都是走衛校這條路。”
“你怎麽對他的一切,都這麽清楚?”李安然疑惑地看著朱九日。
“這還用說嗎,我家與他家同一個方向,每天幾乎都能夠遇見。”朱九日看著葛少鵬,道,“走,趕緊到前麵去等著。”
說罷,率先走到前麵。
葛少鵬讓李安然走中間,自己斷後。
衛校後麵的小路,在晚上看來,就是一條幽深恐怖的道路。
這裏隻有高高的圍牆,隔斷了外人對衛校裏麵情況的張望。
對於衛校裏麵的一切,隻能是瞎想。
走過衛校,就是荒無人煙的所在。
一條小路橫亙在一高處,下麵是垃圾,裏麵是土埂。
沿著裏麵行走,至於安全,那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趙東學是醉酒,在安全上,從這條路上行走,那就不能保障了。
這裏,就是葛少鵬和朱九日選擇的最佳地點。
下麵是垃圾,趙東學要從這裏掉下去,那肯定是要受傷的。
隻是,這個高度,那也不能傷其性命。
傷其性命的事情,葛少鵬和朱九日也不可能做。
葛少鵬與朱九日選擇這裏,除了先天的優勢條件,還有後天人為的優勢存在。
在這一帶,除了荒蕪之外,裏麵是土,有農戶在這裏種了玉米,收完玉米之後,秸稈就堆放在路邊。
就這樣,原本可以容納兩個人並排行走的小路,隻能容一個人單獨通過。
葛少鵬和朱九日、李安然來到這裏,就躲在玉米秸稈的空隙處。
這裏沒有路燈,整晚都在漆黑中。
這裏也是流氓歹徒行凶的重要場所。
要是膽子不大的人,晚上根本就不敢在這條路上行走,他們寧可選擇繞道而行。
躺在秸稈空隙處,在這烏七八黑的夜裏,又沒有月亮,根本就看不到人影存在。
李安然躺在秸稈裏,甚至有些害怕。
把李安然安置好後,葛少鵬看著朱九日,道:“老朱,如果你失手了,我繼續,安然的話,我們就不指望她了。”
“放心,老葛,這種事情,我絕不可能失手。”朱九日很有信心。
“但願你出手大吉。”
葛少鵬自然希望朱九日出手就能獲得成功。
但是,如果朱九日不成功,他必須要成功。
一旦錯過了這個位置,就錯失良機。
兩人隨後抓起一把秸稈,握在手中,躲進秸稈裏麵。
就這樣,漆黑的小道上,繼續陰森森地。
風吹過,仿佛鬼虧狼嚎。
說實話,要是大半夜一個人在這裏,準會被這種氣氛嚇著。
在葛少鵬邊上的李安然,心砰砰跳不停。
此時,她覺得她是瘋了,怎麽大晚上還和兩個男生跑這裏來做這種事情。
她有些害怕,手不由自主朝著葛少鵬這邊摸索而來。
抓住葛少鵬的手,仿佛抓住了保護傘。
隻是,這個時候,葛少鵬的手,怎麽能讓她抓著。
即便是李安然的手指柔嫩纖細,葛少鵬也不能細細體會,隻能伸手拿開她的手。
“鎮定點,鎮定了就不會怕了。”葛少鵬知道李安然是害怕了。
旁邊傳來李安然一聲輕聲的“嗯”。
“來了。”朱九日的眼睛,一直看向黑暗深處。
在黑夜中,他看到了一個黑影,正在朝著這邊走來。
“確定是目標?”葛少鵬問道。
“一定沒錯,就是他。”朱九日確定道。
葛少鵬立刻住口。
李安然趕緊禁聲。
不規則的腳步聲傳來,一高一矮,時輕時重。
不看身形,從這個聲音,就可以判斷出來人是一個醉鬼。
朱九日手中握緊秸稈,等待著趙東學到來。
在這種情況下,隻需要給趙東學施加一個外力,就可以讓他從小路上摔下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
朱九日手中的秸稈握得緊緊的。
葛少鵬稍微鬆一點。
李安然的話,是感覺這種環境,讓她無形之中就感覺到害怕。
緊接著,一股濃濃的酒味隨著夜風飄蕩而來。
太濃了。
從這種酒味中,可以知道,來人很醉。
趙東學完全是靠著對這條路的熟悉程度來行走的。
當然,他為什麽不打車回家,估計是身上的錢,已經在麗人酒吧中消費完了。
這種好麵子之人,自然不願意向別人開口借錢或者說討要錢來打車。
即便是深夜,他也要在別人麵前維護他的尊嚴。
朱九日聽到腳步聲來到了跟前。
在黑夜中,他的眼睛睜大,看著一個人歪歪斜斜走到跟前。
不是趙東學又是誰?
趙東學的身體來到朱九日麵前時,正好歪朝外麵。
朱九日趁機深處秸稈,放在了趙東學前麵。
趙東學迷迷糊糊走著,完全不知道前麵地上突然間多了一把秸稈。
邁出一步。
腳下突然絆了一下。
原本就走不穩的趙東學,腳下一歪,身子就從小路邊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