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死者為大

  “你先看看這個。”


  秦永葉拿出一張單子遞給寒莫莫。


  寒莫莫低頭一看，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但很快鎮定下來：“你打100萬到我的工資卡上，不等於會讓我感動。我不會去你那裏上班的。”


  “有一份這麽大的見麵禮，難道不能買一張進你屋內坐坐的門票嗎？”秦永葉微笑著問。


  拳頭不打笑臉人，看在他送這份大禮的份上，寒莫莫帶他進屋，木門敞開著，把小板凳擺他麵前。


  他身體比較胖，蹲下真不容易，還差點摔了一跤，手撐在地麵才保持住平衡，將自己碩大的臀部壓在凳麵，贅肉把整張凳子給吃了。


  寒莫莫看著又可笑又可恨，諷刺道：“有些人，隻想自己獨占市場，連一口湯也不肯讓別人分享，所以胖瘦差距很大。”


  秦永葉嘿嘿地笑著，不在乎她的諷刺。


  寒莫莫在電腦桌前坐下，斜對著他。這老總，精明得不得了，肯定不會白給自己好處，不過，自己絕不中他的招。


  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永葉：“您有什麽目的，直接說吧。”


  秦永葉看出她的防備心理很強，沒有接她的話茬，眼睛打量這個簡陋至極的房間。


  這孩子，過得夠清貧。


  他的視線落在電腦桌上的相框裏。


  一位年輕的女士，抱著一個胖嘟嘟的娃娃，麵容消瘦，但是十分端莊秀氣，眼睛與寒莫莫神似，也是亮晶晶的，十分有神。


  “那就是你媽媽？”秦永葉問。


  寒莫莫別過頭看一眼，回答：“是的。”


  這張照片已經發黃，20年前拍的，那時自己才兩歲。


  這是媽媽去世前最後一次合影，她被查出肺癌到去世，前後也就半年的時間。


  “你很像你媽媽。”秦永葉說道，眼睛仔細地打量寒莫莫。


  寒莫莫被他看得很別扭，板著臉說道：“別廢話，大家都是大忙人。”


  秦永葉笑起來：“你的脾氣像你媽媽嗎？”


  毛病！寒莫莫不高興地瞪著他：“我媽都去世快20年了，你老提她幹嘛？死者為大懂不懂！”


  “哦，明白。”他手握在一起，“你應該是O型血吧？O型血就這樣的性格。”


  “我是O型血不錯，但O型血的人多著呢，難道都一個樣？迷信！”


  麵對寒莫莫咄咄逼人的語氣，秦永葉不但不生氣，笑容反倒更舒展：“科學家劃分血型，還是有道理的。”


  寒莫莫不耐煩聽這些廢話，鄭重申明道：“你幫我還錢，是你自願，我不負任何責任。”


  “沒要你負責，是我心甘情願的，不需要你還。”


  “你秦總什麽時候成了大善人？”寒莫莫狐疑地看著他。


  “其實，我跟你爸爸是大學同學，以前關係不錯。”他眼睛裏露出大叔那種慈祥的光茫。


  寒莫莫憤怒了：“既然是同學，你還那麽害他！如果不是你的人破解他的軟件，還到處散播盜版，怎麽會讓他走投無路，最後心力憔悴貧病而亡！”


  “對不起。”他露出難過的神情，“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


  “這是一個苦字可以承載的嗎？你還的錢能買回來我爸的命嗎？所以，就算你幫我還了錢，我也不會感激你，更不會去你的公司上班！”寒莫莫越說越激憤。


  他的情緒被寒莫莫點燃，辯駁道：“市場競爭很激烈，大家都是這樣，我不是專門針對你爸爸，對所有的競爭對手都是這樣！”


  “托辭！我爸爸也是開公司，他就不會把精力放在惡意競爭上，而是兢兢業業把自己的軟件做好。”


  “如果他有足夠的實力，他也會這麽做。”


  “不會，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嗎？”寒莫莫義憤填膺，自己真的很痛恨這種害了人卻絲毫不認錯的人。


  “你看你，就是你媽那脾氣。”秦永葉急了，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