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萬眾歸心?
一眾百姓被數千個士兵浩浩蕩蕩的驅逐出了朝歌範圍,他們嘴中各自罵罵咧咧的,恨不得手中出現一把刀,將蘇暮直接劈死。
早知到朝歌還會被人驅逐。
這樣一來。
他們還不如直接前往西岐。
現在經這麽一折騰。
他們的身體能吃得消就有鬼了。
不過。
聽蘇暮所言。
他們似乎也占到了一些便宜。
那一大鍋的粥裏。
有著仙人的靈丹妙藥。
那些靈丹妙藥可都是仙人才能享受得到。
他們如今吃上這一口粥。
現在走在路上,都感覺自己精神百倍,甚至比以前還有了力氣,讓他們脫下衣服,扛上兩頭牛都可以輕鬆無比。
現在發現這場朝歌之行,他們所付出的代價也僅僅隻是自己的房屋罷了,但是與性命相比。
那些房屋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本來都是一陣惡毒的臭罵。
到了現在。
那些臭罵則都是變成了感激的言語。
畢竟白嫖的滋味可是非常的香。
一千多的士兵,將這些人全部驅逐出了朝歌城的範圍,同時沿途各有消息散發出去。
凡是城池。
一律不給這群人開門。
並且還要積極的做好防禦措施。
以免城池遭到疫病感染。
同時他們還要將這群百姓給積極的對著西岐的道路上引領。
可是這群百姓早就對商湯無語,更對蘇暮恨之入骨。
現在讓他們進城,他們或許都不屑一顧。
蘇暮看著浩浩蕩蕩的隊伍遠去,忍不住的想要看看那個林方接收到這個隊伍之後是什麽樣的表情。
畢竟血海祭是他使用的第一個陰狠招數。
這些百姓暫時未曾進城,蘇暮此時也難以顧及,需要他現在需要安頓好之前救下的姐弟兩個。
“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
蘇暮很是溫柔。
小女孩有些吃撐了,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的碎屑:“回稟國師,我叫玄微,這是我的弟弟,他叫玄辰。”
小玄辰聽到姐姐叫自己,當下抬起腦袋望了她一眼,點頭應了應,又開始繼續吃著麵前的糕點。
這幾天,可是將他們姐妹倆都給餓壞了。
“玄微,玄辰倒是一個好名字,不知你倆的父母呢?”
一提及父母。
小女孩玄微的表情顯得有些沮喪。
“我的爹爹是在城中當個文書,可是自從瘟疫爆發,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回家,當時娘親在藥店買藥。”
“可是我們姐弟兩個一直在家等著娘親和爹爹三四天,他們依舊都沒有出現,最後還是鄰居看我們兩個可憐,為了讓我們活命,才將我們帶出來。”
“不過在幾撥人潮衝擊之下,我們和鄰居分散了,他們應該被另外一股部隊攜帶到了西岐。”
“我們姐弟兩個則是跟著那邊的富貴老爺,一路上就這麽靠著他們的接濟才活了過來。”
蘇暮聽到小女孩的話,目光不由的向著側麵看去。
果不其然,那邊還停留下了一隊人馬。
就見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在他身後則是跟著一行女眷,縱然有士兵在那邊驅逐他趕他罵他。
這個中年男人絲毫不懼!
甚至瞪著眼看著這群士兵:“瞎了你們的狗眼,本老爺可是活人,我哥哥可是在城中當差!”
“我在城中可是有三套宅子,你這個家夥,鬥大的字認不得三個,居然還敢在罵本老爺我!”
蘇暮見到這個死胖子,覺得有些有趣。
剛才紂王在這裏,他沒怎麽仔細注意,現在看著這死胖子倒是覺得有幾分熟悉,似乎好像以前在哪裏見過。
但是一時半會卻又想不起來。
當下帶著玄微他們兩姐弟,慢悠悠的晃到了他麵前。
這人到中年自然發福,中年男人看到蘇暮的時候神情一頓,整個人不由得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你是何人?居然如此囂張,沒見到之前的百姓都被我們給攆走了,你們為何還在此地逗留?”
蘇暮手中慢悠悠的掏出金光劍。
好似在和他和平說話。
胖子看到他掏出劍,舌頭不由得都有些打顫。
“停停停國師,咱們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麽恩什麽怨,用得著拔刀拔槍的。”
“再說了,我隻是一介普通人,你這個堂堂國師在對我動刀動槍的,未免也有點太不講武德了吧。”
中年胖子一邊說,還在一邊擺手。
樣子十分滑稽。
逗的後麵玄微和玄辰姐弟兩個吃吃直笑。
“你們兩個小鬼有沒有良心?好歹本老爺我讓你們不至於餓死在路上,如今還反過來嘲笑本老爺,我都要傷心死了。”
蘇暮看到的胖子越說越逗比。
而且所說的話也越來越離譜。
不由得仔細的對著他掃視而去。
可是看了半天,這副麵孔他從未見過,為何他對自己說的話這麽熟悉?
“你究竟是誰?”
那胖子笑道:“在下不才,正是你師兄是也!”
“?”
蘇暮和周圍一眾士兵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看著這個胖子,以為他是樟腦丸吃多了,蘇暮好歹也是玉虛門人,他師父名下的地址,哪一個不是威風八麵?
什麽時候又冒出來這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是師兄。
“我勸你休要如此調戲我,否則就怪我手中的長劍不留情。”
蘇暮目光有些微冷。
馬遠國連忙擺手:“家師乃是太上老君,我乃是老君門下記名弟子,雖然修行的隻是人道,身上並無任何法術。”
“但是我這一雙慧眼可是識得天下英雄,這師弟隔著老遠身上便散發鬥牛金光,師兄我這一看。”
“未來師弟便功德不可限量。”
“更何況我此番前來隻是為了投奔我哥哥,至於果剛才師弟,你所說的那些蟲子,我們本就是人教門徒。”
“雖無任何法力,但萬法不侵。”
“僅僅的也隻是為了躲避疫病才隨著大流趕過來而已,要不然的話,你覺得我們馬家上下老小能夠活過?”
馬遠國隨即指了指自己的一眾女眷以及其他的家丁和門徒等等,這些都是馬家的人。
因為他的麵子才得以保留在這裏。
蘇暮看著這一眾人。
除了少些人身上有著一些尚未成熟的蟲卵,那些雙生蟲,居然罕見的一個都沒有孵化。
再仔細的盯著這個中年胖子掃視。
隱隱可以看到他身上流露出來的人道功德金光。
蘇暮微微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師伯他老人家是瞎了眼還是咋的,怎麽能看中這一個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也是弟子。
這一來二去,馬遠國居然就和蘇暮扯上了師兄弟關係,那幾個士兵看著這胖子的眼神也帶著一絲和善。
“不知師弟現在可否能讓我們進城?我哥哥還是有些神通術法,至於這些雙生蟲,則是不勞煩師弟你了,到了城中自有辦法解決。”
“行,你若近城的需和我一道。”
“不然你們這身上的蟲卵孵化在朝歌城形成一場新的疫病,可沒有半點辦法可以救治。”
“放心放心!”
馬遠國的臉笑得跟菊花似的。
看著那群士兵還想要說話,立馬凶道:“你們也別催促了,現在我們可是有國師罩的,告訴你,你剛才要是動手了,我一定會讓我哥給你們手給剁下來!”
“嘿…”
這句話差一點給那個士兵給氣個半死。
當下就想拔刀將他給抹脖子做掉。
要不是蘇暮及時將他攔著,估計這家夥真能把馬遠國給砍死。
“走吧。”
蘇暮見著城門開啟,手中的五昧靈火自動的在他們身上升起,防止這些蟲卵與人接觸在附到別人身上。
一路上將他們護送進了馬府。
才帶著玄微和玄辰兩姐弟離開。
才回到自己府上。
就見東方筠臉上帶著一絲幽怨。
“師尊,你這些日子不在府上,我倒是好生無聊,如今修行,雖然進步神速,確實無人與我比較鬥法。”
“如今手癢,不知師尊可否願意和我比試比試我最近新學的神通?”
一進到府上就見到東方筠給自己來了一個擁抱,感覺到她胸前的兩抹柔軟,蘇暮終於體會到了幼蘿莉養成計劃的好處。
不過看著她的修為與之前相比,又猛然進步了許多,反觀自己還在原地踏步,甚至還隱隱有些退步的感覺。
“不,我拒絕。”
“看著他們兩個可憐,為師我便收他們兩個做為府中的童子,也好在煉丹煉器的時候做一個送器童子。”
“如今他倆才剛剛到進入我的門下,你作為他們兩個的師姐,就好好的去給他們置辦一些行頭。”
“我這裏還有一些其他要事要辦。”
“暫時得離開朝歌幾天,若是有情況及時聯係我。”
東方筠看著蘇暮拉過來的一男一女,大的乖巧可愛,小的有些憨憨愣愣,眼中閃過的一絲驚喜。
“哈哈,過了這麽久,終於又收了兩個小徒弟,雖然隻是童子,但也是與徒弟無異。”
“師尊放心,小師弟小師妹就交給我來**…”
玄微看著東方筠這熱情的模樣,感覺有些不適:“拜見大師姐。”
旁邊的玄辰也跟著自己姐姐開始向著東方筠進行拜見,見著姐弟兩個紛紛向著自己行禮。
東方筠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重。
至於蘇暮。
則是閉關而去。
一縷神魂,早就附在了那人群當中。
神魂飄轉。
沒多久便找到了這群人的行蹤。
經過士兵們的追趕。
他們現在已經越過那商湯的邊界。
慢慢的向西岐靠近。
這個部隊拉的很長,至於前排的已經到達西岐,後排的還依舊在後麵追趕,他們身上的蠱蟲,可並沒有到了西岐而好轉。
反而薑子牙給他們安置到了一處大營之中,這個大營完全是根據軍隊的標準而建立的。
這是他們特意為林方準備的。
至於林方,則是裝作一副神秘高手的模樣,牢牢的坐在中軍大帳,隻要是男人或者是精壯勞動力。
他統一負責強行忽有一番。
薑子牙亦是坐在旁邊作為輔助。
雖然林方完全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將他們所有人給控製,就是那些半死不活的人,隻需要將他們腦海之中的雙生蟲激活。
到時自然也是可以控製所有人。
這番做派。
隻不過是為了給天下百姓演戲。
就見進來一個。
林方忍不住的皺皺眉!
和薑子牙唱了一通雙簧,緊接著又是如此,一連嚐試了幾百號人,他們身體之中都是如自己看到的那樣。
薑子牙察覺到他有異色,忍不住的小聲詢問道:“不知萬重道友,有什麽其他發現不成?”
“為何每進來一人都要皺眉?”
“難不成他們身上的這些蠱蟲救治不了?”
林方搖了搖頭:“並非如此,他們身體之中的蠱蟲皆是沒有任何變化,若不然的話,也不會接受我的控製,直接的從朝歌出來。”
“我隻不過是在他們身體之中察覺到了其他的東西,這種東西我好像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一番。”
林方響了一會,又見著中軍大營進來一人。
那人滿臉絡腮胡子,身上穿著一件破舊單衣,腰口還別著一把刀,血腥味長久不絕,在整個大營之中,將薑子牙和林方給熏的都有些受不了。
“聽說西岐可以救治這身上的疫病,不知該如何救治?”
絡腮胡子問聲問氣的說道。
林方抬眼一瞧,沒想到麵前的漢子居然有一點異人的手段,身上雖然中了自己的雙生蟲。
但是由於氣血之力的壓製,並未讓雙生蟲從他的身體之中孵化出來,反而順著人流直接湧到了他們西岐。
薑子牙見到這個大漢覺得很是滿意。
這種人才放在軍營之中也是一種猛將,畢竟身體的血腥味,可以讓人膽寒,若是他能統帥一支軍隊。
說不準可以牢不可破。
“是的是的,我這裏自然可以救治疫病。”
“那好,趕緊給俺身上弄弄,我這身上都有些不大自在,感覺就像豬身上生了跳蚤一樣。”
“好在俺家十八代都是殺豬的,身上還是有一點本事,要不然的話,恐怕早已被這些疫病感染致死。”
“嗬嗬。”
林方有些尷尬的笑笑。
薑子牙卻是越發欣慰,沒想到居然能遇上這種煞星,不由的替他觀測體的麵相,就見他滿臉紅光。
那是一股凶氣,可以隔絕人的觀相之術。
“好好好!”
薑子牙一年道了三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