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垂死掙紮
宋氏臨時女總裁桑總這個消息,迅速傳到了宋氏北京分公司,也傳到了JACK耳朵裏。在上海蹲了好幾天,被宋氏集團裏裏外外無懈可擊的安保給堵得無計可施,不論是假扮保安,還是保潔,都以失敗告終,等來等去,終於等到了宋氏春季招聘專場。
春季招聘是HR部門第一個季度的工作重點,準備工作也持續了2個星期左右,與各個部門進行了深入的溝通,再三確認他們的需求,為了提升效率,且不耽誤其他部門的正常工作,招聘時間定在2月最後一個周末,地點在宋氏總部的一,二樓。
桑渝本沒打算參加,但幾個總監出於巴結新任總裁的私心,竭力邀請其出席,也隻能被迫到場。
職場女性的隨身物品,都是各種名牌包,但桑渝的隨身物品是季安。單手抱著季安,還能踩著11CM的細高跟,就這一項,已讓其他職場女性深感敬佩。
開場前的內部會議,再次梳理了流程,桑渝做為新任總裁,隻需要出席幾個重要崗位的終麵即可。
桑渝麵無表情地聽從了容姐的安排,心裏感歎,“為人民服務”這話千真萬確,總裁就是為員工服務的,被員工安排的,給員工解決麻煩的,為員工謀福利的。
季安左手拿了一本活動頁的拚音冊子,右手拿了一本活動頁的字母冊子,這兩日的新花樣就是讓桑渝摟著他,給他讀拚音和字母。
看到桑渝閑下來了,就把冊子遞給她,對著她,眼睛彎彎地笑,“YUKI,讀……YUKI,讀……”
所謂話說多了傷元氣,桑渝覺得最近元氣消耗殆盡,既要頻繁參加會議,又要伺候小祖宗,委實扛不住,精神頭越來越不濟,這也是必須踩11CM高跟鞋的唯一原因。
招聘工作如火如荼地進行中,桑渝在2樓的休息室給季安讀拚音半小時左右,讀得自己快睡著了,決定帶他去辦公大樓後麵的小花園裏曬曬太陽,吸收一下天地之氣。
在樓梯口,迎麵遇見銷售部一個區域經理,臉上堆滿了笑跟她打招呼,她總覺得他身後跟著的一個人有一點兒麵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又想著商務裝的銷售精英們,都是差不多長相的,熟悉也正常,便不甚在意地離開了。
桑渝在前台找了一把長30CM的鐵尺子,並稱讚她們很有智慧,即可用來辦公,又可用來拆訂書釘,拆快遞信封,撬抽屜.……用來掘土也很合適,桑渝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絲巾,包了尺子的一端,遞給季安。
見到這等利器的季安,趕緊扔掉他的小冊子,接了過去。看得前台妹妹們很心疼,H牌的絲巾就這樣用嗎?
季安拿著鐵尺子,在重金保養的大樓外花壇裏,認真地掘土,掘得很有抽象派藝術家氣息,這裏掘一堆,那裏掘一堆,不到10分鍾,花壇四周全是土……從空中鳥瞰,一幅曠世巨作就此產生。
先是桑家的安保人員過來看了兩眼,看不下去,叨叨不停,被桑渝趕走了;再是宋氏的保安人員過來看了兩眼,同樣看不下去,止不住叨叨,被桑渝擺擺手,嫌棄地趕走了。
就在季安開始掘花根,桑渝也快看不下去的時候,一陣邪風從側麵刮了過來,憑本能躲開後,桑渝一把摟住季安,迅速往後退了幾步。
雖說戴了帽子,但對方穿的商務裝,讓桑渝有熟悉感,心裏一驚,大概是遇上那神經病了。
對方拿著10CM長短的刀子,氣勢凶狠地不斷攻擊,嘴上還不忘叨叨,
“YUKI,宋玨的女人原來是你……難怪能玩出這麽多花樣兒來,什麽S-ONE,什麽SONGYA,什麽木魚,都是你.……這下,我就放心了……但你真的太礙事了,不除了你,我怎麽能大展拳腳.……”
摟著季安,桑渝靈活地閃躲,但不敢進攻,從呆呆的季安手裏拿過鐵尺子,快速地對他說了一句,“安安,抱緊我,不要看,也不要怕。”
“哈哈哈哈,這是老天爺賜予我的機會,一石二鳥.……找死吧!”JACK把目標對準季安,猛得捅了過來。
早有所預料的桑渝,用鐵尺子迅速擋開,尺子往下順勢打到JACK手背上,疼得他哇哇叫,更是發了猛,雙臂亂揮,胡亂地攻擊,可惜沒有一刀撩在桑渝和季安身上,反而被鐵尺子又打了好幾次。
為了應付眼前的攻擊,卻被逼入了死角,桑渝似乎沒了退路。
“YUKI,難道你不著急上黃泉去陪宋玨嗎?……”聽到這句,桑渝側身,護住季安,一個飛腿過去,踢到JACK的臉上,但她的緊身牛仔褲也被刀子劃破了,連同褲子下麵的那層真皮。
趁著JACK被踢得暈乎,收回腿,用11CM的高跟鞋直直地朝著JACK的胸懟了過去,這等凶器的威力太猛,JACK往後倒了下去,疼得蜷起了身體。
桑渝心裏是很想收拾他的,但懷裏還有個寶寶,隻能剔掉高跟鞋,往一旁的宋氏大樓的側門跑去。
JACK忍著劇痛,咬牙爬起,抓起刀子就追了來,發了狠,用了勁兒,腳步聲越來越近,不用想,他的刀子也是朝季安捅去的,桑渝半蹲側身躲過,再一個掃堂腿,把他向後絆倒,快速地起身,繼續往側門跑,進入側門,一拳砸向消防按鈕,整棟大樓的警報響起。
在監控室裏的剛叔,看到了桑渝跑向側門的身影,拿起對講機,通知安保人員往後院趕,在JACK砸側門的時候,把他製伏了。
聽到外麵的聲響,桑渝開了門,吩咐他們趕緊關掉警報,立刻報警,並告知所有一,二樓的人員,這時應本區消防站的要求,進行的隨機消防演習,請大家不要驚慌。
剛叔看到桑渝腿上的傷,想接過季安,但季安緊緊抓住桑渝的衣服不放。
桑渝對剛叔搖搖頭,“沒事兒,小傷,不打緊。剛叔,我的鞋子還在後院。”
穿上鞋子的桑渝,從側門的安全通道,爬樓梯上2樓,去到休息室,拿水杯給有點兒呆呆的季安吸了兩口水,“安安,怕了嗎?怕就哭一哭,不怕就搖頭。”
這麽激烈的打鬥,季安肯定是沒有經曆過的,但大部分時間,他都被桑渝夾住,麵朝她懷裏了,也沒看到多少暴力的畫麵,但也不確定對他是否有心理上的傷害。
季安沒哭,也沒搖頭,眼睛盯著桑渝,雙手抓著桑渝的衣服,緊緊的。
桑渝拿出包裏的手機,電話季易,告知他這裏的情況,讓他派人過來配合警方查案,還特意提了一句,“季安目睹了一些打鬥的場麵,有點兒呆呆的,是否帶他去心理科看看,或是你來接他回北京?”
“沒有受傷,對嗎?”季易的語調很平穩。
“沒有,一根頭發都沒掉。”
“等一會兒,看他的反應,不著急。掛了!”電話掛得這麽利索,讓桑渝懷疑,季安到底是不是他親兒子啊?
掛了電話,桑渝抱著季安,拎著包,去側門等警察過來。
JACK被桑家的安保人員架著,控住,人動彈不得,但嘴裏卻停不住地謾罵,沒人阻止,都被剛叔用錄音筆記錄了下來。
再一次見到JACK,季安有了反應,雙臂張開,護住桑渝,“不許,不許,不許!”看得桑渝很頭疼,這孩子.……以後更大一點兒,怎麽得了,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樣哭一哭嗎?
“安安,他已經被困住了,不會再衝著我們揮刀子了,不用擔心,YUKI可以保護好自己的。”桑渝盯著他有一些慌張的大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說。
“我……保護……YUKI……”季安貼著桑渝的臉,小聲嘀咕著,“舅……說的……”
桑渝把頭偏開,挑著眉,看著季安,“你舅舅還說什麽了?”
“YUKI……舅媽……”季安皺著小臉,一臉不情願,嘟著嘴說了一句,聽得桑渝心肝都在顫,宋玨這石頭,真是無孔不入啊!
這時警察到了,報警的時候,提出了請求,為了不影響招聘會的進行,請他們低調一點兒過來,的確很低調,出警的車都是全黑的,警察也都是便衣。
征得警方的同意,由剛叔開車,帶著桑渝和季安,一起去警局做筆錄。
上車後,剛叔翻出急救箱,遞給桑渝,讓她處理一下傷口,黑色牛仔褲,看不清楚傷口的情況,但桑渝也不敢拉起褲子,擔心嚇到季安,隻能沿著割開的區域,簡單進行消毒。剛才不覺得,消毒的時候,看到皮肉翻飛這麽長一道,桑渝覺得可能要去縫針才行。
剛叔從後視鏡裏看桑渝的表情,大概了然,趁著等綠燈的時間,撥打電話給桑家的醫生保叔,請他趕緊去XX警局,幫桑渝縫傷口。
“保叔,你去家裏等,別來警局。”桑渝衝著電話喊了一嗓子。
“桑渝,不及時縫針,會感染的。”剛叔厲聲說道。
“保叔,我消毒了,還用紗布先纏住了。”桑渝又吼了一嗓子。
“嗯,我去家裏等。你們早點兒回來。”保叔掛掉電話。
“阿保,就是慣著你,不然怎麽能讓你留這麽大一個傷疤在小腿上,明明可以一並去掉的。”剛叔憤憤地說。
桑渝幹笑,沒繼續說話,綁好紗布,收好急救箱,看向季安,他正學著她忙著纏自己小短腿,低頭湊近,親了親他的額頭,幫他搭把手,纏好紗布,又把他摟進懷裏,暖乎乎的,心一下就定了下來,腦子裏竟冒出一絲念頭,其實有個孩子也不錯!
又趕緊甩甩頭,甩掉這個瘋狂的念頭,真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