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被算計了!
“你到底要做什麽?”一處破敗的小院,被甩在地上的林先生,頭發散亂,跌坐在地上,震驚的看著姬長風眉眼狠戾,咬牙切齒的衝著他嘶吼,甚至於還有那眼角裏不經意泄露出的一抹殺意來。
“不管你想做什麽,這塊地界上我做主,還由不得誰擅自撒歡兒。以前寵你,那是因為你是鳳霖煌的妻子,現在寵你,因為你是鳳傾城的母親,但壞了我的好事兒,那就是你咎由自取!”姬長風逼近了姬風華的麵前,沉聲說道,這一轉臉的功夫,薄情寡義的嘴臉原形畢露出來。“你就在這裏呆反思著吧!直到適合的時候再說。”
姬風華愣住了,看著轉身就走的姬長風,忽而反應過來,衝著姬長風的背影喊道,“不!阮清就是傾城!她是個姑娘家!怎麽做駙馬?”
已經走到了院子門口的姬長風停住腳步,數秒鍾忽而轉身,一字一頓的問“你-說-什-麽-?”
“大哥!你收留的孩子是鳳姬,雲昭的孩子,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孩子如何被送到你的手上。但那阮清才是我的傾城!就是你殺了我,這也是事實!”姬風華坐直了身子,“不要懷疑,傾城身上是有記號的。”
“你什麽時候認識出來的?有什麽記號?別人有知道的嗎?”姬長風忽而雙眼瞪大,表情詭異,一串問題,劈裏啪啦的砸了過來。
“嗬嗬。。。大哥不要想著殺人滅口了!我既然可以在武德帝手下脫身,隱世多年,自然不是毫無緣由的。”姬風華看著映象裏一向儒雅、理性、極富情誼的姬長風,此時猶如厲鬼附身似的表情扭曲,忽而想起了鳳霖燁雖然不是很多,但微微敲打的話語,才猶如醍醐灌頂,“霖燁,終究是我天真了!我錯了!”
“嘿!我妹子也到底是做過皇後娘娘的人,我可是從來就沒小看過啊!若是一開始你就合盤托出實情來,還要兄長我費了這老大的勁兒,還白白鬧了笑話嗎?”忽而,姬長風長臂一伸,把姬風華從地上拽了起來,“走,咱們兄妹找一處僻靜地方,合計合計。”
將軍府後院,一處朱闌玉砌的精致的小院,“什麽?要把我嫁個乞丐?”鳳傾城忽而尖利聲暴起。
“噓!我的公主娘娘喂!你這樣大聲,被別人聽了去,可就不好了喂!”有一嬤嬤安撫那鳳傾城道,“聽說將軍屬意的是那阮清將軍,好在被林先生攔截了,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咱們得冷靜的想個法子才是!”
“那也是叫花子出身!我最恨這些骨子裏都是窮酸味兒的乞丐了!”鳳傾城冷靜下來,屋子裏轉了幾圈,“他們還住在偏院裏麵嗎?我記得有一東西應該可以用,你過來”鳳傾城附耳對了那嬤嬤耳語了半晌,嬤嬤有些愣怔,隨後點頭出去了。
夜風微涼,阮清坐在染荷居的一株桂花樹上,已經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有三兩個好似調皮的孩子,悄悄的炸開了一角來,隱隱淡淡的香氣香甜,卻有隱秘。
阮清神思卻被那處聽荷小院吸引去了。耳邊還是白日裏的炸響,“阮清就是傾城!”林先生的聲音。
雖然自己隱隱約約的知道自己和著‘林先生’定是有些糾葛的,但這一句還是炸雷一樣,劈的她眼前金星直冒。自己來了幾年了,逐漸適應了這幅身體,漸漸的甚至於午夜夢回,總覺得前世才是夢境。難道這林先生真是這幅身體的主人,今世的母親?怪不知自己總是不自覺地想要親近她保護她!
“你什麽時候認出來的?有什麽憑證嗎?”
“有的!她腳踝上有一舞鳳盤旋,平常不得見,若是熱很了就會隱隱出現。前幾天,我無意間窺見,才發現這孩子的眉眼俱是如霖煌一樣。”
“就這些?沒有其他什麽憑證?”
“當初我生下她的時候,聽聞天空異相,主祥瑞,可是我母子卻被人下了咒,攔截了這孩子的投生轉世,幸虧有智德大師出手相護,才得以順利生產,但聽大師說,鬥法之時,還有一魂魄落於異世界,這個孩子因為魂魄不全,可能會癡傻一生。武德帝逼宮之時,我就托付給一位阮姓侍衛帶走的!讓他遠走高飛,隱姓埋名。沒想到這個孩子到底還是出頭了啊!”
“這事兒還有無別人知道?”
“暫時應該是沒有!”
“那你暫且按兵不動,還如先前那樣做教習師傅。容為兄好好想一想再說!”
聽荷小院那邊,依舊一身青衣,背發跣足的姬風華,沐浴焚香,端坐月下,手撥琴弦,叮咚入耳,意境曠達孤寂,恍然若夢。
阮清不由的悄悄走到了小院前,隔著花牆,看著那脊背直挺,微風中衣玦飄飄的身影,淡淡微香和那或是低沉或是哀婉的音符,不由的心裏思慮千重。
曲終香冷,月華如水。阮清起身離開,樹影搖擺間,不由的想要發聲高歌一曲,卻又不知怎的就忽而想起了那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淩亂”來,她苦笑一聲,轉而走向了荷花池塘去。
八月天了,夜涼如水,往日裏翠綠茂盛的荷葉團團如蓋,現下卻衰敗了三成,若蓑衣百孔。或白或紅的荷花,現在或是高擎了蓮蓬,或是被那飽滿的果實墜的低下了頭來。月近中天,微凝的露珠,已經沾染了草木,欄杆,月色下熠熠生輝,別有一種蕭瑟靜謐之美。
恍然見,眼前似乎有一白衣女子從前方略過,那淡淡的披帛,微微的閃爍了淡淡銀光,好似薄雲隨風搖曳,阮清不由驚奇,這樣的深夜,何人在荷塘中遊玩?
不由的腳下加快了幾步,轉角,那白衣女子回眸一笑,伸手招了招,隨即前行而去。身後逶迤著一串淡淡銀光,如夢如幻,極不真實。
追了幾段棧橋,阮清忽然覺得有些異樣起來,眼前有些朦朧,自己有些發熱,腳步輕軟,忽然意識到不好,“shit!”自己居然被人算計了!
眼前漸漸朦朧,阮清好似喝醉了酒,扶著棧橋的欄杆,身體搖晃起來,那白衣女子卻漸漸走近,邊走邊脫著衣服,遠處有人吆喝著,打了燈籠往荷塘中來。無疑,這狗血的一幕劇情即將上演。
“清兒!怎麽是你?”忽然一人從黑暗中竄了出來,一手刀,打在了那衣服已經脫的大半的女子脖頸上,不顧撲通跌倒在地的女人,一把上前扶起了雙眼迷離的阮清,驚奇不已,卻是那於誠。
“咱們走!”阮清勉強擠出幾個字,就軟倒在了那於誠的懷裏。
看著幾個方向集結而來的人群,不用問了,這麽詭異的場麵,是什麽事情。於誠抱起了阮清,順著棧橋邊無聲的溜下了水,手裏托著阮清的臉,微微露於水麵,二人漸漸的潛藏到了水塘中間。
水塘間,忽而有人自黑暗中竄了出來,驚詫的看了看地上衣服一堆,**的女子神誌不清的躺地上,耳中細細聽聞了遠處的動靜,眼中忽而雷霆怒火,雙拳緊握,猛地錘向橋麵,卻在離著橋麵半寸之處,硬生生的收了拳頭,伸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把那女子一兜,又‘嗖’的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