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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二章 血水(上)

  心柔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裏多久了,身上受的傷,讓她的神誌並不是那麽的清楚。而且周圍周氏黑暗一片,頭頂的那束微弱的光,也從來沒有消失過,所以她沒喲辦法去分辨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


  司南在他們被關到這個地方的那一天就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直到現在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雖然自己已經給他服過了從鬱書顏那裏拿的保命的藥了,但是依舊是沒有醒來。


  想到他們當時陷入危險時的場景,心柔覺得很是起怪。明明他們當時是一路追著那幾隻逃脫的妖獸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之間它們就都失去了蹤跡。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詭異的霧氣,霧氣之中有毒,當他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有人在迷霧之中對他們出了手,對方的身手並不差,而身中毒霧的他們又怎麽會是對方的對手。很快他們就受了傷,司南更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而自己當時乘著霧氣的遮掩,就在一顆樹下留下了自己的血跡,還有打鬥之中抓到的一片衣角。


  心柔想他們出事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到祝陽城去,她希望的就是如果是嫦兮也來到這裏的話,希望她可以發現自己留下的痕跡。


  對於這次他們出事的前因後果,心柔心中有很多疑惑的地方想不明白。原本司南當時告訴自己說,邊春城是有妖獸在作亂,而他們來到這裏以後,這裏的百姓也事是那樣的說的。


  那麽當時在毒霧之中襲擊他們的那群人又究竟是什麽人呢?他們又為什麽專門盯上了他們呢。這邊春城之中,在此之前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麽人被人襲擊過啊。


  未知答案的困惑縈繞在心柔的心中,忽然她感覺到自己手上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心柔這才想起,之前在毒霧之中的時候,為了防止彼此走丟,司南和她是一直牽著彼此的手,根本就沒有放開過。


  擔心隻是自己的幻覺,心柔又多等了一下,在手上再次傳來觸動的感覺以後,才敢確信那是司南發出來的。


  “司南,你怎麽樣了,你現在能夠聽見我說的話嗎?”


  心柔輕輕的扶著司南的頭,細聲的問道。因為頭頂隻有一束微弱的光芒,心柔並不是很能夠清楚的看清司南的臉,隻是隱約的聽到他說出道模糊的聲音。


  因為聽不清楚司南究竟是在說些什麽,於是心柔將自己的耳朵湊近了一些。


  “司南,我聽不清楚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可以嗎?”


  “水,我……我.……要.……水.……”虛弱的聲音再次從司南的口中傳出,一句短短的話,竟然分散成了那麽多的字節,可見現在的他的情況是有多麽的不好。


  心柔這下也聽清楚了司南他說的是他需要水,可是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雖然確實是很潮濕,但是卻又沒有什麽明確的水流。就算是要將周圍的水霧聚集成水,也是需要花上一段時間的。


  可是現在的司南又可能在等上一段時間嗎,心柔不敢確定,她的心裏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他們都可以死在這裏。


  之前心柔受傷的地方是在左肩處,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心柔一狠心就將傷口上的血痂撕掉了,滾燙的熱流一下就從她的肩上流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鑽心的疼痛,但是黑暗很好的為心柔遮擋住了她的脆弱。心柔右手凝法,將自己的血液變為清澈的水,喂進司南的口中。


  喝完水以後的司南又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但是他抓著心柔的手變得更加的緊了。心柔用自己早就已經髒亂不堪的衣服胡亂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止住了傷口處的血流。


  然後又伸手撫上了司南的額頭,感覺他額間處的溫度已經沒有之前的那麽灼熱了,這才又放心了一點。


  說起來司南會受傷也是因為自己,當時那個人想要襲擊的人本來是自己,但是原本在和另外一個人交手的司南卻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為自己擋下了那一劍,結果之前和司南交手的人也向司南出手,所以司南一下就活生生的受了兩劍,所以才會傷的這麽嚴重。


  漸漸的心柔也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開始變得灼熱了起來,額間的溫度更是燙人。或許是因為方才她撕裂了自己的傷口的原因,又或是別的什麽原因,心柔感覺自己雙眼變得越來越模糊。


  最後,在黑暗之中,心柔也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靠在身後的石壁之上,和司南一樣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牧北和雲眠回到了邊春城以後,牧北就叫雲眠自己先回去休息了,他給出的說法是天色已晚,有什麽事情也等到明天再談。


  而雲眠也沒有反駁牧北,他知道現在牧北需要一些時間去理清自己的想法,而他自己也是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整理一下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等到雲眠離開了以後,牧北就那樣端坐在了自己的房間裏麵,看那樣子,似乎是像在等著什麽人一樣。


  夜色越來越深,終於在接近午夜時分,有一個黑影潛入了牧北的房間裏麵。那個黑影正是今日午後跟在了藍繡身後的那個人。


  隻見他現在正恭敬的單膝跪在牧北的身前,而之前已經閉上了雙眼的牧北,此刻也再次睜開了自己眼睛,看著麵前的人。


  “今日你跟在她的身後,可有什麽發現?”


  牧北口中的這個“她”,自然是指的藍繡,沒錯這個人就是牧北的暗衛,今日午後也是牧北將他派出去的,讓他跟在藍繡的身後,仔細的觀察她的行為。


  牧北並不相信藍繡,又或者說牧北懷疑現在的這個藍繡。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人心這種東西向來難以揣摩,誰又能夠十足的保證眼前的人,還是自己記憶之中的那個人呢?

  更何況牧北向來很擅長觀察一個人,從他們的一言一行之中,去尋找到那些被他們極力隱藏起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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