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突破男女友情的底線
他這是在迷惑我，拉攏我，還是想幹什麽？羅曉明有些吃不準，於是他表麵上裝出一副坦誠的樣子，看著他說：“我也有責任。有些事情上，主要是我的責任。我作為一個部下，向上司匯報少，請示少，這是不應該的。所以借這個機會，我要請陳市長，多多包涵，多多批評指教。”
陳漢成沉默了。他在想，跟他說些什麽話才比較合適，也讓兩人僵硬的關係稍稍融洽一些？隻有這樣，才能讓後麵馬上就要發生的事情，減少一些對我的懷疑，也減輕一點我自己的內疚感。
於是，他做著自我批評說：“羅市長，這段時間，特別是自從王書記被雙規以後，我對自己的所作所作進行了反思。尤其是在對待你的問題上，我想了很多。說心裏話，你來到右江以後所發生的一係列不愉快的事情，責任都在我身上。我作風霸道，氣度不大，聽不得不同意見，容不得新鮮事物.……”
聽著這些言不由衷的話，羅曉明心裏有些煩燥。他伸手降下一點車窗，讓外麵的冷風吹進來，把車子裏有些沉悶和尷尬的空氣換走，再關上，應付性地說：“陳市長，你這樣說，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說你有問題，真說起來，我的問題就更多了。我年輕幼稚，目中無人，性子急，脾氣燥.……”
他邊說邊想，這哪裏是在做自我批評，分明是在演戲啊，演給各自的對手看，目的都是想迷惑對方。所以他真的不想再多說這種虛偽的話，說了幾句就不說了。可是，陳漢成卻意猶未盡，他的另一個目的還沒有達到，豈能輕易閉嘴？
“嗯，也對，我們雙方都有責任。”陳漢成順著他的話說，“但不管我們的矛盾有多大，都是屬於人民內部矛盾，對不對？是完全能通過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方式化解開的。唉，如果王書記真的出不來的話，我肩上的擔子就更重了，就更需要我改掉原來的一些毛病，團結更多誌同道合的同誌，一起把右江的工作做好。”
羅曉明聽著，心裏暗暗覺得好笑，原來他前麵的話，都是為最後一席話作鋪墊的。他想當市委書記的願望太迫切了，可是他為什麽要對我說這個話呢？想試探我的態度，還是想探聽我這邊的信息？我才不會給你說真心話，告訴你真消息呢。
於是，他歎息一聲說：“唉，王書記不知道怎麽樣？什麽時候能夠出來？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陳漢成的臉皮尷尬地抽動了一下，附和說：“是啊，我也這樣認為。他這麽一個好人，怎麽可能犯罪呢？我們都希望他能夠早點出來，繼續支持右江的工作啊。”
違心話，絕對的違心話。羅曉明心裏抗拒地說著，嘴上卻有意說了一句陳漢成最想聽的話：“王書記要是真的出不來，陳市長，你就要挑起他的這副擔子了，那你的工作就更忙，壓力也更大了。”
陳漢成掉頭看了他一眼，看他是不是在嘲諷他。見他一臉認真，心裏就有些驚喜，嘴上則謙虛地說：“羅市長，我恐怕勝任不了這個職務啊。應該說，閔書記比我更適合當這個一把手。”
兩人都在用違心話進行著鬥智鬥勇的對話。司機和趙秘書一路都在默默地偷聽，他們的臉色隨著兩人的對話內容的不同，緊張地變幻著色彩，車子裏的氣氛始終輕鬆不起來。
在他們像演雙簧一樣的對話中，車子終於開到市旅遊局。旅遊局是個古色古香的小院子，由原來一個廢棄不用的舊景點改建而成。院子裏有幢四層的小樓，這就是旅遊局的辦公樓。院子裏綠樹成蔭，花草飄香，十分幽靜。
陳漢成的車子開進去，裏邊停著兩輛采訪車。趙六一通知右江電視台、《右江日報》和右江zheng府網站的記者直接到旅遊局集中。他們的車子在采訪車邊上停好，陳漢成和羅曉明從車子裏走出來，早就迎候在那裏的副局長丁小琳，辦公室主任胡啟東笑著上來：“歡迎陳市長，羅市長，來旅遊局視察工作。”
“小琳局長啊，你今天成了這裏的主人了，啊。”陳漢成走在前麵，大大咧咧邊往樓上走，邊故作幽默地說，“你是歡迎我們娘家人，來你的新家探親吧？”說得一行人都笑了起來。
會議室在二樓的最東邊，局長室的隔壁。陳漢成他們在丁小琳的引領下，往東走去。還沒走到局長室門口，一把手局長關玉林就從辦公室裏快步走出來，熱情地伸出雙手，緊緊握著陳漢成的手說：“歡迎，歡迎啊，陳市長，還有羅市長，我們旅遊局，今天可是蓬蓽生輝啊。”
說著把他們讓進會議室。會議室裏那張長方形的會議桌邊坐著十多個人，其中有幾名記者。旅遊局機關辦公人員不多，全部在裏邊也隻有二十多個人，中層以上幹部才**個人，全部參加今天的會議。這會兒，他們已經坐在裏邊，靜靜地等待著市領導的到來。
關玉林讓陳漢成在主席位置上坐下，羅曉明自覺在他的左邊下首位置坐了，關玉林坐在他對麵，按照職務排位，第一副局長王鑫昌不在家，丁小琳應該坐到羅曉明身邊才對。但丁小琳猶豫了一下，轉過去坐到關玉林的身邊。再往後就無所謂了，旅遊局的其它中層以上幹部隨便坐，幾名文字記者也坐在會議桌，打開手提電腦準備記錄。
右江四大媒體的領導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出於偶然，派來采訪的都是美女。《右江日報》社的牛晶晶，《右江晚報》的鬱歡歡，右江zheng府網站的李小紅，右江電視台的沙小芹。除了兩名杠攝像機的男攝影師，四個主流媒體哪個不是年輕美貌的女記者？這絕對不是偶然，而是媒體單位的領導投其所好的安排。
再加上旅遊局參加會議的中層以上幹部中，有三名姿色上佳的少婦，整個會議室裏超過一半的人是美女，真的把會議室照得蓬蓽生輝，讓六七個男人眼睛發亮，靈活如梭。
問題是三個最高領導都是帥哥，陳漢成，羅曉明，關玉林，年齡正好呈梯度排列：陳漢成最大，四十多歲，關玉林中間，三十多歲，羅曉明最小，二十多歲，他們都是標準身材，標準臉龐，標準官相，都是在座美女們心儀的對象。這就使得這次視察活動一開始便有了曖昧的氣氛。應該說，一坐下就開始曖昧起來。
如何曖昧呢？當然隻能用眼睛。美女與帥哥們在坐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用眼睛尋找各自最心儀的對象，用目光溝通心靈後，才去看其它異性。好在這是冬天，美女們都把自己曲線迷人的身材包裹在外衣裏麵，這才使得男人們的目光安份一些，隻是在她們的臉上和隆起的胸部跳來跳去。
最為不安的是幾個互相認識，甚至發生過感情故事的帥哥靚女。他們因活動而坐到一起，就不可避免地要出現一些令人尷尬的曖昧細節。
今天最為尷尬的是丁小琳和羅曉明。丁小琳是今天會議的主持者，剛來赴任三天的美女副局長，年紀跟其它幾個美女記者差不多，身份特殊，令人矚目。在感情上，她夾在兩個不同品性的帥哥上司中間，最難應付和處置。
今天會場上的最高領導，也是右江市目前在位的最高領導陳漢成，一直在瘋狂地追求她。今天他一坐下，不，剛剛在外麵迎候時，他就有些迫切地捕捉她的目光，要跟她對視。而她呢？卻對今天會場上的二把手羅曉明情有獨鍾，一看到他的身影，她心裏就說不出的溫暖，開心，甚至有些激動和緊張，眼睛掃來掃去，總是想去看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如何處理與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真的讓她感到十分為難。
羅曉明也是，他是會場上最年輕的市領導，長得又帥，是在座所有美女注目的對象。問題在於，會場上正好有兩個與他有過感情故事的美女坐在一起，這讓他不知道怎麽安放自己的目光，用怎樣的表情和態度對待她們為好。
是的，他發現站在會議室後邊的沙小芹，目光大膽而迫切，甚至是有些放肆地盯著他，想跟他用目光進行偷情。因為他們不僅接近了心靈，還接通過身體，所以感情不一樣，關係不一樣。她的目光還不住地去掃視丁小琳，好象在觀察她，監視她。她們是情敵，又是要好的朋友，兩人都心照不宣地互相偷窺著，吃醋地監視著。隻是丁小琳還不知道，沙小芹與他之間已經突破了男女友情的底線，成了真正的情人。
羅曉明在兩個美女麵前，不，在所有美女麵前，隻能裝清高，做出一副誰也不理的冷傲姿態，讓她們摸不到底細，測不著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