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挾持女記者
羅曉明愣住了。恍惚間,他以為戴墨鏡男人真是沙小芹的男朋友呢。
“什麽?”沙小芹生氣地叫起來,“誰是你女朋友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盡管沙小芹這樣申辯,但看熱鬧的人還是相信了戴墨鏡男人的話。他們不是擠眉弄眼,看得更加起勁,就是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這時,看廁所的女人,上廁所的人,還有一些路人,紛紛朝他們匯攏過來。
羅曉明醒悟過來,知道這是戴墨鏡男人的一個迷惑人的陰謀。他上前一把抓住戴墨鏡男人的右手,連聲追問衝著他怒喝:“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跟蹤她?拉她到你車子裏去幹什麽?”
戴墨鏡的男人衝著羅曉明叫嚷:“你是誰呀?你從哪裏冒出來的?我們兩個人的事,關你什麽事?”要你來管什麽?
沙小芹快被他拉到轎車邊了,她既氣憤,又害羞,臉漲得通紅,顯得更加楚楚動人。沙小芹的左手被戴墨鏡男人抓得通紅。她痛死了,拚命扭動:“哎呀,痛死我了。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
“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對你不客氣了。”羅曉明用力掰著戴墨鏡男人的右手,想掰開它。但戴墨鏡男人的手死死鉗住沙小芹的左手,仿佛箍進了她的肉裏,怎麽也掰不開。
戴墨鏡男人力大無比,也十分凶惡。羅曉明本不想動手打他,隻想搞清楚他的身份,爭取從他嘴裏問出一些蛛絲馬跡來,然後把沙小芹救出來就行了。他不能打110報警,否則,對他調查流拍真相不利。
可現在這個情勢,他知道不動手是不行了。於是,他捏起拳頭,準備對準他猙獰的臉上打去。
“我怕你,你有種,就打啊。”戴墨鏡男人反守為攻,一邊拚命把沙小芹往轎車裏拉,一邊繼續用反扣法打蒙對手,爭取看客的同情與支持,“你這個帥哥從哪裏冒出來的?我怎麽沒看見過你。你是不是我女朋友的相好啊?”
“你放屁!”沙小芹氣得要哭了。她既為自己被一個無恥之徒挾持、汙蔑感到痛苦和羞恥,又替羅市長感到擔心和難過。她害怕羅市長不是戴墨鏡男人的對手,被他打傷,又怕羅市長的身份暴露,對他造成不利的影響。
戴墨鏡男人更是心急如焚,窮凶極惡。他現在就是死,也不肯放走沙小芹。一是出於保密的需要,二是他真的見色起意了。
剛才,他一見到沙小芹如此漂亮性感,就想把她挾持進自己的車子,然後裝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將她關起來。先把她身上所有的錄音資料和影像資料銷毀,再好好地享用享用她。如果她想反抗,逃跑,他就奸殺她。她要是能回心轉意,乖順聽話,就把她強暴後,再發展成自己的情人。
前天,競拍一結束,他就接到了中新集團右江分公司董事長錢利軍的電話:“劉總,我的承諾兌現了,我們在現場沒有舉牌,也就是放棄了這次競拍。現在,你們要把所有的錄像資料都銷毀。”
“這個當然,錢總,我馬上跟張總說。”朱裕富嘴上爽快地說,“我聯係好了,我們一起到張總公司裏去,讓他當著你的麵銷毀它。”
朱裕富嘴上這樣說,心裏則想,這個老色鬼,哼,現在害怕了,要急著銷毀罪證。當初搞小美女的時候,你是多麽瘋狂啊。
朱裕富知道張文興還保存著三盤錢利軍在賓館裏搞小美女的光盤,分三處存放。張文興根本沒有想著要全部銷毀它們。他還想在時機成熟的時候,用這個光盤敲他一筆錢。敲不到幾千萬,敲它個幾百萬,就是幾十萬也行。
朱裕富也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支持張文興這樣做,他們曾經達成過這樣的默契。但他們現在必須演戲給錢利軍看。
於是,他馬上給張文興打電話:“張總,中新集團的錢總剛才給我打電話,他說他的事情做到了,現在要我們銷毀所有的錄像資料。你看怎麽辦?”
張文興想了想說:“可以啊,你跟他一起來吧,我當著他的麵,把所有錄像資料都銷毀,不就行了嗎?”
朱裕富壓低聲說:“張總,你真的要全部銷毀?”
張文興說:“當然,還是守信用為好。”
朱裕富知道他想獨占這個機會,就嘿嘿地笑了笑說:“張總,還是留一盤吧,以後有機會,可以派用場。”
“不能留,”張文興狡猾地說,“這樣不好。”
朱裕富拿他沒辦法。張文興究竟留不留,他哪裏搞得清?
於是,朱裕富通知錢利軍。錢利軍這個老色鬼太著急了,連夜趕到張文興的公司。他還把老朋友王世明也請了去。
張文興當著他們的麵,戲演得非常像。他先是把手提電腦打開給他們看,然後再打開台式電腦,將裏麵的錄像資料全部刪除。再裝模作樣地拿出兩張光盤丟在地上,用腳一一踩碎。
“反正,我手上有你們的承諾書。”錢利軍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如果你們還留著錄像資料,我就跟你們破罐子破摔,至多同歸於盡。”
錢利軍和王世明坐了一會,就走了。朱裕富留下來,要領另外的八萬元錢辛苦費。
他先是關了門,盯著張文興問:“你真的全部刪除了?”
“當然,這還有假啊?”張文興有些心虛地說,“你什麽意思?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朱裕富哈哈哈地笑了。
笑完,朱裕富知道沒辦法知道張文興的底,就算了。於是,他說:“張總,我的任務完成了,你把另外的八萬元辛苦費給我吧。”
張文興想起陳漢成在電話裏的話,笑著說:“朱裕富,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來了,正好。我跟你說,你的任務隻完成了一半。”
朱裕富一驚,瞪大眼睛看著他:“怎麽隻完成一半?我讓四家單位都沒有舉牌,放棄競拍,不是完成任務了嗎?”
張文興說:“光完成任務還不算,還要做好保密工作。要是這件事泄密,被人知道,我們不僅前功盡棄,還要倒大黴。”
朱裕富傻眼了:“這,這是兩碼事啊。”
他反映過來後,有些生氣地反問:“張總,你這是想賴帳?”
“你想到哪裏去了?不是賴帳。”張文興如實告訴他,“今天下午,競拍一結束,我就給陳市長打電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陳市長卻對我說,你不要開心得太早。這件事到現在,還隻是完成了一半。還有一半,就是做好保密工作。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四家單位,以及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要做到閉嘴不說。否則,損失可就大了,牽涉的人很多。”
朱裕富愣愣地看著張文興,將信將疑地問:“這是陳市長說的?”
“當然。”張文興進一步說,“朱裕富,你想想,如果這事泄密出去,讓羅曉明副市長他們抓住證據,那麽,我的開發權就會被取銷,我要損失幾個億的利潤。陳市長他們呢?不僅得不到利益,還可能會受牽連,出大事。而你呢?我拿不到開發權,這個工程你也做不成中介。做不成中介,你就拿不到幾百萬的中介費。”
被張文興這樣一說,朱裕富也感覺到了保密工作的極端心重要性。可他不知道怎麽做保密工作,也不同意張文興隻完成一半任務的說法。張文興這樣說,不是想賴我的辛苦費嗎?
張文興看出了他的心思,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肩膀說:“朱裕富,你想錯了,我根本不是想賴你的辛苦費。你把我張文興想成什麽人了?我堂堂一個房產公司的董事長,會賴你區區八萬元錢嗎?”
朱裕富眨著眼睛看著他,有些不安地等著他說下去。
“朱裕富,我不僅不賴你八萬元辛苦費。”張文興在董事長室裏踱著步子說,“我還要加給你五萬元錢的保密費。”
“真的?”朱裕富是個見錢眼開的家夥。他一下子坐直身子,信誓旦旦地說,“沒問題,我保證不會泄密。”
張文興在他麵前站住,盯著他說:“你拿什麽保證?”
“我。”朱裕富說不出來了。
張文興老謀深算地說:“我加給你五萬元的保密費,是讓你不惜一切手段去做好保密工作。隻要不泄密,我能順利取得這塊地的開發權,進場開始搞建設,我就把以前的八萬元辛苦費,還有這五萬元保密費,一起付給你。”
“好,不愧是房產公司的董事長,慷慨,爽快。”朱裕富開心地說,“我朱裕富就是赴湯蹈火,也要做好這個保密工作。”
他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想,這次,我不會再請人了。這五萬元保密費,我一個人得算了。肯定不會泄密的,最多我再給這幾個單位打一個電話,說一下就行了。
“那要是泄密呢?”張文興一來轉折,朱裕富這個直性子的家夥就又傻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