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沒走啊?”脂硯轉頭看到躲在窗簾裏的言歡,覺得有些驚喜,朝她招了招手,“那正好,既然你也在,那你自己說,你會跟溫辰發生一夜情麽?”
“不……不可能的!”言歡凝重的吞了一下口水,“甭說是喝了酒,哪怕是喝了假酒,我們保證都清清白白的!”
“看見了吧~”脂硯聳了聳肩,“溫辰,你就麵對現實吧,你對我並非一點感覺都沒有。”
言歡站在一旁,弱弱地插嘴:“是啊溫辰,其實我覺得脂硯大大挺好的,你也別急著拒絕,相處一下試試看嘛!”
“怎麽試?”溫辰一臉煩躁,“我跟她既沒有相同的教育背景,也沒有重疊的生活圈子,職業更是天差地別,平時連共同語言都沒有,有什麽可試的?”
“但我們的性生活很和諧啊~”脂硯一本正經,“這是情侶幸福的前提和基礎,至於共同語言,隻要我們開始共同生活,就一定會有共同語言的。”
“嗬,你說的是那些吃喝拉撒的雜事兒麽?”溫辰依舊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態,“辛苑,真的,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挺好的,隻是咱倆不合適而已。”
“你試都沒試過,憑什麽說咱倆不合適?”脂硯不死心,“我這次已經跟隊裏請了長假,會一直照顧你,直到你完全恢複為止。”
“你憑什麽替我做決定,我說了,我不需要你照顧!”溫辰說著,竟像發了瘋似的,伸手去拽自己輸液的針頭。
見他這樣,言歡趕緊衝上來:“別別別,有什麽事兒咱們攤開了好好說,別拿健康開玩笑,你這手可寶貝著呢!”
言歡的話,溫辰應該是聽進去了,沒再繼續掙紮。
他從初中那會兒就被發掘出來去打職業聯賽,手於他而言,確實很關鍵。
溫辰有些無奈地靠在床頭上,看著言歡,可憐巴巴道:“歡歡姐,脂硯是你的朋友,你幫我把她請出去吧。”
“歡歡,你是我的朋友,你自己出去吧。”脂硯看了言歡一眼,“我跟溫辰的事情,我們想自己解決。”
“那個……要不咱仨都各退一步?”言歡努力打著商量,“我也不出去了,你倆的事兒也別解決了……”
反正人生短短幾十年,隨便蹉跎一下,這輩子不就過完了嘛,到時候人都沒了,哪還用想這些糟心事兒?
“我的新書,你可以做第一個讀者,每天我寫完稿子,都會先發給你,然後再去網站更新。”脂硯朝言歡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寵粉。”
“真……真的麽?”言歡舔了舔唇,嘖嘖,有一說一,脂硯大大的這個條件,真的很有誘惑力啊!
溫辰也不甘示弱:“歡歡姐,以後我的每一場比賽,都給你留第一排最中間的VVVVVIP席位,而且所有獎金都分你一半兒!”
言歡感覺有點暈,她要是沒記錯的話,藝涵之前好像說過,溫辰的年收入也有八位數來著?
那要是一半的話,她現在是不是就可以宣布退休了?
還開什麽書店,做什麽直播,奮鬥哪有回家躺著舒服?
不過,經過言歡慎重的考慮,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站在脂硯這邊。
因為……偶像麵前無弟弟啊!
溫辰的獎金雖好,但錢到底是有價的,而且……顧明廷也能賺。
但當脂硯大大的第一個讀者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獨一份兒的尊貴待遇,說出去都能吹好幾年呢~
於是,言歡心虛地舔了舔唇,朝著溫辰嘿嘿一笑:“那個,我忽然想起來,書店還有些事要處理,今天可能沒辦法陪你了。”
溫辰:???
“歡歡姐,你不是說,你是處理好了書店的事才來的麽?”溫辰一臉受傷的表情,“你到底是哪頭兒的啊?”
“我……”言歡歎了口氣,“我這也是身不由己……”
“你別……”溫辰話都還沒說完,就隻見言歡拎著包,風一般的衝出了病房。
從住院樓下來,言歡剛準備去停車場,遠遠地,就看到顧明廷和董卦,他倆身後還跟著幾個護工模樣的人。
一想到早上的事情,言歡自知理虧,壓根兒就不敢麵對顧明廷,轉身就想躲起來。
不過,她的速度,哪能快得過顧大佬呢?
還沒等言歡藏起來,顧明廷就已經率先來到了她的麵前。
“嗨~”言歡笑得比哭都難看,“真巧啊,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碰到你~”
“一點兒都不巧。”顧明廷冷著臉,“因為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找我啊……”言歡凝重的吞了一下口水,“找……找我有事麽?”
“你爸不同意咱倆訂婚的事情,我覺得咱們需要詳細地討論一下,然後製定一個作戰計劃,爭取早日說服他。”顧明廷盯著言歡的臉看了半天,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你不是要陪著溫辰麽,怎麽這麽早就走?”
“就……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可能不太適合繼續留下照顧他。”言歡使勁兒地朝顧明廷眨眼睛,暗示他現在並不適合講溫辰跟脂硯的八卦。
可顧明廷的腦洞又沒那麽大,哪裏會想到這些。
瞧見言歡這尷尬的樣子,他還以為是溫辰向言歡表白了呢!
“歡歡,我知道你疼愛溫辰,但姐弟情跟愛情真的不一樣。”顧明廷一把拉住言歡,“走,回去,我跟你一起和他去說清楚。”
“哎呀說什麽清楚,你能不能別跟著裹亂了。”言歡歎了口氣,“我對姐弟戀沒興趣的!”
“你沒興趣,不代表他沒興趣。”顧明廷想想以前溫辰跟言歡那親密無間的樣子,心裏就老大不痛快。
嗬,這臭小子膽兒挺肥啊,仗著自己受傷了就想為所欲為了是吧~
“他看起來也沒什麽興趣。”言歡沒好氣兒的嘟囔道,“不然的話,應該就不會拒絕脂硯了。”
“脂硯?”顧明廷皺眉,“這事兒怎麽跟脂硯還扯上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