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尷尬與被感謝
“良,冒昧的打擾到在休息的你,我很抱歉。但你是我在附近發現的唯一的人的,我必須要詢問下你。
前天晚上,我的部落被一隻黑豹襲擊了。為了抵抗它,我失去了一根手指。”
庫洛族的首領抬起自己的右手示意,接著繼續說道:“萬幸,我們打退了那隻黑豹,部落中隻傷了不少人,沒有人死亡。
但我那隻手指上有著部落傳承了幾百年的首領信物,我必須要找回它。
要是真的找到不信物,我們也要除掉那隻黑豹。所以想請問良,你有看到過那隻黑豹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好尷尬呀!】
【良哥:原來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jpg】
【這算不算是社會性死亡】
……
雖然很尷尬,但王良還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沒死人就是最好的事了。
隻是這事估計會成為自己的黑曆史,伴隨自己一輩子,想到這樣的後果,王良有種把這段內容剪輯掉的衝動。
內心不管如何翻騰,表麵上王良還是維持著平靜的神情,對著應該接觸過東方人的部落首領說道。
“如果你說的那種黑豹和我想的那隻一樣的話,它已經死了,成為我這裏掛著的肉幹了。
你們部落的首領信物是這個嗎?”從口袋裏掏出黑曜石戒指,王良展示給那個中年首領。
“對,對!就是這個!”國字臉的中年首領見到王良手中的東西,異常驚喜的走到王良麵前。
“良,你是我見過最強大,最勇猛的戰士,……”
首領的話還沒說完,王良就插話道:“僥幸而已,僥幸而已。既然這是你們部族的信物,那我留著也沒有用,還給你們。”
接過王良扔來的戒指,首領仔細端詳著麵前這位雖然臉上被汙漬遮掩,但還是能看出五官清秀中帶著稚嫩的青年。
他背靠著營地筆直的站立著,最少一米八以上的身體看著很輕鬆的樣子,但實際卻緊繃著,隨時準備行動。
中年首領看過了許多探險者,當然看的出王良這種戒備隻是他下意識的。
“哈哈哈!我尊敬的朋友,放鬆一些。良要是在西方冒險者中有朋友的話,應該聽到過我們部落的名字。
我們庫洛族雖然還保持著狩獵的習俗,但維持我們生活的還是招待探險者和向導這兩項,我們不是那些雨林深處的部落。
而且,良你殺死了黑豹,帶回了我們部落的信物,我要以最隆重的宴會來感謝你!”
【去吧,良哥,我還沒看過原始部落呢?】
【直播,直播!】
【這不太好吧,還是要征求一下他們的意見才行吧!】
【最隆重的宴會,良哥,應該會有不少異族美食】
【打工者聯盟】送出貓糧*50……
有些哭笑不得的王良,很想解釋自己不是戒備他們,隻是想要他們快點走,結束這尷尬的場景。
但首領一臉認真的樣子,加上彈幕的起哄,王良也不好拒絕,隻得征求首領的意見。
“嗯……,庫洛族首領,非常感謝你邀請我參加宴會。不過我實際上不是探險者,我是油貓上的主播,油貓你知道吧?”
“這個當然了解,我的小兒子就整天拿著手機在看。”說道這裏,首領四處看了看,疑惑道。
“呃,良,你的拍攝設備我怎麽沒看到呢?”
指揮玄鳥來到兩人麵前,王良指著無人機道:“這就是我的拍攝設備,我想拍攝一下你們部落,可不可以呢,庫洛族首領?”
“哦!現在華國的科技越來越厲害了。我多年前在美國留學時,班上有位華國來的同學,他的攝像裝備還是一大坨。
現在還沒過十年,就已經進步到這個級別了。”
完全沒有注意王良在說什麽的首領,摸著玄鳥無人機,一臉不敢置信的感慨道。等到王良再次問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
“啊!良你是說要拍我們部落嗎?完全沒問題,庫洛一族歡迎任何友好的人,也樂於展示我們的生活給遙遠的東方朋友。”
說完,中年首領又依依不舍的摸了摸玄鳥無人機,再走回了自己部落的人群中,用土語說了高聲說了幾句。
然後,用他完好的手舉起了戒指。
“哦哦哦!!!”
包圍著王良營地的庫洛族人們,瞬間歡呼了起來。
歡呼聲在首領的控製下很快平息,他又說了幾句土語,人群就慢慢散去。
帶著幾個人留在這裏的首領,回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王良麵前問道:“有什麽需要幫忙嗎,陷阱我們幫你拆了吧?”
正在收拾著肉幹的王良,剛好騰不出手。既然首領都這樣的說了,王良隻得道謝。
“多謝,麻煩首領了。”
保留著狩獵習俗的庫洛族老獵人,拆解王良這些簡易的陷阱,輕鬆無比。
耽擱了不到十分鍾,等王良收拾好了自己營地裏的東西,連拆陷阱剩下能用的材料都被庫洛族的老獵人放在了王良的麵前。
麵對這樣的好意,本來不想要這些材料的王良,也隻能收拾一番,放在了背包裏,然後出發前往庫洛族的村莊。
跟著首領的步伐,用了一小時,翻越了幾座小丘陵後,王良看到了一處小村落。
在雨林的邊緣,亞馬遜河的拐彎處的高地上。
零零散散的分布著大約七八十戶人家,大多是類似雲楠那邊吊腳樓樣式的木製房屋。水泥磚石房也有,但樣式差不多。
雖然是早飯時間,但不像國內有著諸多炊煙升起。
一根孤零零的電線從遠方延伸到村子裏,進入那少數幾家水泥房中。
“.……,我們庫洛族在這附近部族裏,是很富足的部落了。這一切要歸功於我的父親,是他讓我們庫洛族在探險者中有了名氣。
也是他讓我去美國留學,讓我見識到了世界的廣大。
所以這枚戒指對我來說代表的不僅僅是首領的信物,還是父親唯一留下的遺物。”
“唯一?”聽著庫洛族圖卡首領講了一路,一直專心當一個傾聽者的王良,終於被勾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