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瞿郢澤
“你什麽?”
貝拉蒂娜的臉色凝重,紅唇有些顫抖,剛剛恢複靈氣的笑臉再次染上愁雲,淚珠又聚滿了眼眶,下意識地緊張地抓著司空夜爵的手。
“丟丟,我現在海城第一人民醫院,你過來吧。”
“夫人,怎麽了?”
貝拉蒂娜突然間從他懷裏起身,身體一軟,往地上跌去。
司空夜爵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的身體,還沒等話,卻反被她抓著胳膊,臉色蒼白地看著他,眸子裏淚水打轉,臉上滿是焦急。
“夜爵,你現在帶我去你們醫院。”
“好!”
司空夜爵俯身將她抱起來,朝著電梯走去。
醫院裏,瞿溪慶也剛剛聽了消息趕了過來。
“阿澤,你媽她……現在怎麽樣了?”
“托曲姐的福,死不了!”
瞿郢澤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女人,眼神裏滿是殺意,恨不得將她盯穿!
曲湘潭嚇得一哆嗦,心虛的收回眼神。
“你們可以離開了。”
瞿郢澤冷聲下著逐客令,他相信媽媽醒過來之後也不想看到他們這家人這番醜陋的嘴臉,簡直讓人作嘔。
“還不走?”
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遲遲沒有動靜,瞿郢澤厭惡地驅逐他們。
“哥哥,我們擔心大媽,所以想等她醒過來。”
曲美子發狠地攥著衣角,表麵似白蓮花一般的嬌弱,實則內心一直在默默地祈禱,最好是不要讓那個老女人醒過來了,她知道的太多了,如果瞿郢澤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倆。
“閉嘴!我就一個妹妹!”
瞿郢澤步步逼近她,猩紅的眼睛讓她止不住打顫,一步步地向後退,直到頂到牆角。
“我隻有丟丟一個妹妹,別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哥哥兩個字,我嫌髒!”
瞿郢澤何嚐沒感受到她的“示好”,初見時她就一直和他靠近乎,張口閉口就是“哥哥”,他一開始並不覺得上一代的錯應該歸結到下一代身上,對她雖沒有很好但不厭惡,直到那次……
他親眼目睹了這個的看上去真柔弱的女孩,一麵對著丟丟微笑,一麵出腳將丟丟絆倒在樓梯上的時候,當這個女孩在夜間拿著剪刀剪碎丟丟的裙子的時候,當妹妹因為碰到頭昏迷,因為裙子沒了而哭泣的時候……
他發誓終有一,他會替丟丟一點點地討回來。
“我……”
“你什麽?哪個妹妹會爬上哥哥的床?”
要不是她陷害他,他怎麽會五年前被逐出家門?母親不知情,以為他意氣用事,不能隱忍,但他們都是知情的。
曲美子扣著手,果然她還是記恨這件事,但是她不後悔,如果他沒有被趕走,她肯定日子不好過!
“混賬,美子也是你的妹妹,叫你一聲哥哥怎麽了?”
瞿溪慶走過去,抬手想要給他一巴掌,但卻被瞿郢澤攥住了手腕。
“怎麽,還想打我?”
他的眼神很是淩厲,讓瞿溪慶心跳漏了半拍。他也清楚的感受到眼前的這個人不是五年前那個愣頭愣腦的毛頭子了,不再是他可以掌控的存在。
“五年前我走的時候你給了我一巴掌,那時候年輕,可笑的信奉尊老愛幼,可現在,你覺得我還是那個愣頭愣腦的孩子嗎?”
瞿郢澤用力攥著他的手腕往後一甩,瞿溪慶本就上了年紀,長出了啤酒肚,身體不平衡,向後倒去。
“混賬東西,你竟然連你老子都打!”
瞿溪慶是個要麵子的人,被公然甩到地上,臉色氣地一陣紅一陣青,像個調色盤,撐著地坐起來,指著瞿郢澤的鼻子破口大罵!
“這是醫院,別在這兒丟人現眼,滾!”
瞿郢澤擔心母親,無心再跟他們扯下去,嚴聲道。
“姐姐就是這麽教育你的,讓你這麽對你爸爸?”
曲湘潭仗著瞿溪慶在,也為了刷好感,忍著恐懼開口道。
“爸爸?你問問他是不是?”
瞿郢澤好笑地瞥了她一眼,不在理會他們,留下一句話,轉身進了病房,將門關上。
“什麽意思?他……”
曲湘潭很是激動,他這意思是不是溪慶的兒子了?她暗暗欣喜,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生個兒子,這老家夥很是重男輕女,在他心裏,女兒就是個賺錢盈利的工具,兒子才是繼承饒首選。
她很不甘心,為什麽貝拉瑛祈能夠生個兒子,而她沒有,以後母憑子貴,怕自己被打壓,但是,現在看來……
“醫院是個安靜的地方,請你們有事出去!”
護士雖沒目睹全過程,但也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最起碼這個男人和女人肯定是那種不正當關係,還敢來正宮門口鬧,不知道哪來的臉,耿直地上前,輕蔑地看著他們。
“看什麽看,沒見過人家處理家事?”瞿溪慶看到周圍傳來的眼神,臉上更掛不住了,憤怒地diss道。
“老公,你回答我啊!”她很想從他口中聽到瞿郢澤不是他兒子的消息,激動地低頭看著他,催促道。
“閉嘴,回家,丟人現眼!”
要不是她拉著他來,他肯定不會來這裏看一眼這個賤人!
完,掙著地站起來,甩了甩袖子,沒管她們娘倆,直接轉身走了。
“!”
曲湘潭氣地擰了袖子跺了跺腳,不告訴她真相,她自己就去查,到時候就有證據將那賤人趕出去了!
……
“夫人,你別著急,我打電話過去問了,阿姨……媽的手術很成功,已經轉到病房了!”
司空夜爵扣住她的手,拍了拍,讓她安心。
“夜爵,我害怕,我……”
貝拉蒂娜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手心全是汗,手指也顫抖著。
她怕啊,怕麵對媽媽,更怕她還來不及做好麵對的準備,媽媽就……
“丟丟,媽媽受傷昏迷了”這句話一直在她腦海裏浮現,她總覺得不能心安,怕再也不能見到媽媽明媚的笑容,再也不能聽到她拉提琴,在也不能聽到她喊“娜娜”……
“沒事的,媽她吉人自有相,一定沒事。”
雖然剛剛與醫生通過話,他支支吾吾地情況不怎麽樂觀,但隻要不是絕對,就還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