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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閨蜜致電,Bella歸國

  “嗬~”


  司空夜爵自嘲地笑了一聲,司空夜爵,你還真是夠了,承認吧,你怕了……


  不怕地不怕的司空夜爵,栽到了一個女人手裏,那個讓他願意用生命去換她回眸的女人。


  “爵,你和貝拉蒂娜,你們倆……”


  聽到開門聲,南錫茨抬頭看著門口的人,他很想問他們是不是要離婚了,那個女人向來不消停,其實離了可能對對方來都是一種解脫。


  “不她,我們喝酒。”


  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嘴角的自嘲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他的苦澀和悲傷。


  察覺到他的不快,南錫茨立刻消了聲。


  “對,不提她,來來來,喝酒。”沐昀立刻打著圓場,拿起酒瓶為司空夜爵倒上酒。


  司空夜爵走過去坐下,拿起酒杯仰頭一口悶了下去。修長頸部的喉結輕動,邪魅誘人。


  他將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眼中的肅殺之意毫不掩飾,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像是在宣泄著他的不滿。


  看著他一口悶的樣子,沐昀瞪大了眼睛,夜爵喝酒向來都是輕沾酌,舉手投足都盡顯貴族風範,但這次卻有些……牛飲。


  司空夜爵完全沒有將他們眼裏的驚訝放在心上,拿起酒瓶倒上酒,一杯一杯地喝著。


  見狀,沐昀和南錫茨交換了一個眼神。


  “總裁,您別喝了,你的胃不好。”王冶出口勸阻,之前有一次喝到胃出血,住了幾院,醫生囑咐不要喝太多酒了。


  王冶走過去想要將酒收起來。


  “滾!”司空夜爵伸手拿過酒瓶,蛇眸緊緊地瞪著王冶,怒聲嗬斥道。


  “王冶,讓他喝!”南錫茨看了一眼司空夜爵,看這樣子是鐵了心要喝了,那就讓他喝個夠吧。


  “王冶,那什麽,剛回國就陪著夜爵來回跑,你也累了,就先回去吧,這有我們就行了。”


  沐昀衝著王冶擺了擺手,讓他先回去休息。


  “好。”


  王冶點零頭,他覺得自己在這也無濟於事,不定引火燒身,他也想要找個地方喘口氣。


  “沐少,南少,總裁就交給你們了。”身為特助,習慣簾爹又當媽的生活,王冶羅裏吧嗦地交代了幾句,就直接離開了。


  美國酒店,貝拉蒂娜站在陽台,凝神盯著窗外的景色看了一上午。


  一想起司空夜爵冷漠地聲音,她就覺得自己心都被牽動了,總覺得很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慮了。


  “夜爵,我該怎麽辦,才能真正懂你的心?”


  貝拉蒂娜眼眶微紅,喃喃地問道。


  她總覺得自己看不懂他,前世對他過於疏忽,以至於對司空夜爵這個男人,她隻知道兩件事:一件事是這個優秀的男人是她結婚證上的另一半,另一件事則是他愛她如命。


  可現在,她要的不是那紅本本上的紅底合照,也不是男方上的黑字墨跡,而是想讀懂這個男人。


  “沒深夜痛苦過,怎麽會有資格……”


  《心火》這整首歌是貝拉蒂娜的來電鈴聲,她拿起手機,發現是自己的閨蜜木兮子。


  前世她一再警告自己秦仇是個渣,讓她好好跟司空夜爵過日子,可她最後為了維護秦仇,出言傷了木兮子,最後兩人不歡而散,之後一年就沒有聯係了。


  這一世她一定要珍惜每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她愣了幾秒,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起手機。


  “木木~”


  對方不知道了什麽,貝拉蒂娜忽然臉色一變。


  她匆匆走到臥室,焦急地對對方道,“木木,我現在就回國,你等我。”


  金爵酒吧本是個紙迷金醉的地方,來這裏的人要麽是談業務合作,要麽就是為了放縱自己,大家都是來找樂子的,可是在這個金字號包間裏,卻有一個人為情所困,喝著悶酒。


  “服務員,再來一瓶酒!”


  司空夜爵倒了一下酒瓶,一滴酒順著瓶身劃過瓶口滴落到酒杯裏,讓司空夜爵想到自己的處境,孤零零的靈魂,無人懂。


  其實他不需要別人懂他,隻希望娜娜能夠有一絲想要了解他這個丈夫的想法。


  “爵,夠了,別喝了。”


  南錫茨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開口阻攔道。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格子香風西裝,黑色披肩短發利落幹淨,五官精致的女人推門而進,南錫茨和沐昀的眼神一亮,滿是喜意。


  她徑直朝著司空夜爵走過去,伸手奪過他的酒杯,氣憤地摔在地上,“司空夜爵,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沈妙語是司空夜爵的表妹,也是他一直疼愛的妹妹。


  別人沒有膽子對司空夜爵造次,就連沐昀和南錫茨也不敢觸他的逆鱗,但是沈妙語敢。


  “哥,你別這樣。”沈妙語的眼中含著淚水,哽咽地看著司空夜爵。


  她很心疼,如果不是錫茨哥哥打電話給她,她都不知道表哥一個人在酒吧喝悶酒。


  誰曾想到一向孤高自傲、神一般存在的司空夜爵,竟然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借酒消愁。


  司空夜爵注意到江妙語眼中的濕潤,別扭地轉過頭,擺了擺手。


  “算了,不喝了。”


  兩瓶酒下肚了,他卻沒有絲毫的醉意。


  閉上眼睛仍然都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睡夢中喊著“秦仇”的樣子,他的心很痛,可為什麽越喝越清醒?


  “借酒消愁愁更愁,古人誠不欺我。”


  司空夜爵雙手伸展搭在沙發上,仰頭看著微醺的燈光。


  水晶吊燈上的水晶被一條線穿在一起,相依偎著,可那條獨屬於他和她的感情線又在哪裏?


  “哥,其實兩個相愛的人都不一定會在一起,又何況是一廂情願的人呢?”


  沈妙語走過去坐在司空夜爵旁邊,抱著他的胳膊,像時候一樣,靠在他的肩頭。


  她若有若無地看了南錫茨一眼,眼神飄忽,之後淡淡地低下了頭。


  “是啊,何況一廂情願的人呢!”


  一廂情願的人,無人能懂。


  沐昀坐在角落,唇角勾起一抹苦澀地笑意,拿起酒杯晃了晃,猛地倒進了嘴裏。


  “妙語,你不懂。”


  司空夜爵痛苦地閉了閉眼睛,以前是他一廂情願,她視而不見,他毫不氣餒,總以為人心再冷漠,也能被真情暖化。


  昨的相處他以為上聽到了他的祈求,讓她看到了他的真心,他很貪戀那份美好,甚至心翼翼地嗬護著那個夢一般的人。


  可現在,本以為苦盡甘來,看到了希望,不曾想又是黃粱一夢,被現實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夢碎了,他清醒地感受到了心裏滴血般的疼痛。


  “哥,強扭的瓜不甜。”所以她也不過是一直在等,等他也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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