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死裏逃生的歸途
看到美玉蛇蠱發作,幾個男人一開始也手足無措,都是等著最中央領頭的老大開口,隻見他莫約想了片刻:“這個女人身上有重大線索,留下她一條命才能知道究竟是誰這樣抹黑我們香國。”
幾個人聽到後紛紛點頭,將美玉抬起來,領頭的給她嘴裏送去一粒朱紅的丹藥,不一會兒,美玉的臉上出現一陣燒紅,她兩眼一翻就這麽昏死過去,兩個人扛著她匆匆離去,剩下的人在門外堵截那群看著她的皇家暗衛。
“啊……”周圍的人紛紛尖叫著逃竄,看到有人動手,兩邊都是來者不善,身上帶著佩刀不說,身手也是非一般的敏捷。
“你們是什麽人?”暗衛紅著一雙眼,麵前刀光劍影。
幾個香國人沒有開口,隻是蒙著麵盡量拖延時間,花娘抬頭看著二樓已經打成了一鍋粥,一邊是心疼她精美的小樓,另一邊是盤算著今日裏損失了多少的銀兩,想想都肉疼。
待人成功轉移之後,香國人立刻撤退,默契地朝四麵八方的窗戶奔去,縱身一躍就消失在了熱鬧的市集之中,暗衛們紛紛奔到窗邊,剛想追下去卻發現來不及了,這時,一個黑衣人從裏間奔出來:“啟稟大人,美玉不見了!”
“該死!”捏著拳頭,關黎憤憤地揭下麵巾:“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追啊!”
“是……”一群人紛紛朝四個方向離去,關黎轉過身對著花娘,他心中暗叫不好,他們已經被發現了,百花樓的線索應該斷了。
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了小半日,姚景心和趙亦靖終於走出了這片吃人不吐骨頭的林子,望著下午當空的紅日漸漸減弱了色彩,她站在一處小丘陵上眺望遠處:“快下大雨了,前方有片烏雲飄來!”
趙亦靖也回過頭,對上烏雲的時候也連連感歎:“雨季就要到來了,每年這時候都會生出許多事端。”
姚景心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麽:“每次漲水都會苦了沿岸的百姓……”
“你放心吧,以後不會了,南江中上遊修築了堤壩,應該很快就完工了。”趙亦靖情不自禁地摟著她的肩,突然覺得將心中的一些秘密釋放後,整個人都輕鬆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下遊的老百姓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生活了。看來你這個皇帝整天滿嘴的謊言,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
“我哪有滿嘴的謊言……”他說著這話都有些心虛,姚景心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快走吧,我可不想成為落湯雞。”
兩人繼續趕路,剛行走大約一裏山路,轉過一道山頭,麵前突然出現一個一隊人馬,為首的正是玉樹臨風的玉王爺。
看到他們的身影,趙亦佟立刻翻身下馬:“參見皇上,參見容嬪娘娘……臣弟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起來吧……”
銀蹄寶馬妞妞看到姚景心在麵前,激動得兩三步奔向她,臉頰愛戀地磨蹭著她的臉蛋,看到這一幕,趙亦靖也忍不住展露笑容:“還好它是一匹母馬,否則朕就要發難了。”
此話一出,趙亦佟也哈哈大笑,笑過之後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皇兄,你們沒事吧?”
“朕沒事,趕緊回宮吧!對了,宣白賓入宮……”
趙亦佟來到姚景心身側低聲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輕緩地搖搖頭:“沒事,放心吧!”
“那我扶你上馬。”他伸出胳膊,姚景心還來不及搭上,突然一雙霸道又蠻橫的手臂從身後環住她,輕輕一躍就落到馬背上:“娘子,我們回宮吧……”
胳膊愣在原地,最後是尷尬的收回,兩夫妻恩愛的時刻容不得任何人打擾,妞妞一開始還別扭趙亦靖落在它的背上,走了兩步之後就停下,趙亦靖一把奪過馬鞭,朝妞妞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這馬兒剛想反抗就對上趙亦佟安慰的大手,手掌安撫著妞妞的臉頰,他對著銅鈴般的馬眼緩緩開口:“妞妞,你聽話啊,他是我的兄弟,你不許胡鬧……”
妞妞不悅地晃晃腦袋,鼻孔裏呼呼噴著熱氣,他再度勸說:“你看,景心不是也在上麵呢,你就算給她個麵子,好嗎?”
一提到姚景心,妞妞果真老實了不少,不多時,它終於乖乖聽話邁出了步子,身後的貼身侍衛陳楠見狀將自己的馬匹給了趙亦佟,看到大隊伍朝回京的路上趕去,趙亦佟跟陳楠使了個眼色,陳楠沒有跟隨隊伍一同離去,反而是一頭紮進了林子。
樹林中早早等候著一人,趙文修心情十分低落,周圍的草木都成了他手下發泄的對象,陳楠匆匆敢到他的身邊:“抱歉,小的來晚了。”
趙文修斜眼盯著正在擦汗的陳楠:“你的主人呢?”
“主人跟皇上回宮了,他目標太大,這次就讓小的前來。”
他的話音未落,趙文修徑直朝林外走去:“你回去,告訴趙亦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我都會待見……”
聽完他的話,陳楠雙拳緊握,全身青筋暴漲,悶著頭往林外走去,目光形成兩把利刃直直cha入趙文修的背脊。
“哼,死到臨頭了還擺架子……”
準備好的馬車就在城門外,可是趙亦靖卻執拗地騎著銀蹄寶馬進城,周圍的百姓經過幾件事後都認識了這個皇上,看到後紛紛跪倒在地,將姚景心摟在懷中,他沉沉地倚在她肩頭:“你看吧,你的夫君還是頗得民心的!”
“哼……”她雖然嘴上嫌棄著,其實內心已經了開了花:“看到這樣,我終於有點欣慰了,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為何要騙我,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麽?”
提到這個話題趙亦靖就跑躲,這時候竟然轉頭對著身後的趙亦佟:“六弟,今晚留在宮中赴宴,朕要設一道宮宴慶祝死裏逃生。”
看著馬背上的一對璧人略微有些發愣,被趙亦靖嚇了一跳,他淡淡地點頭:“好,臣弟謝主隆恩!”
姚景心將他的臉扳過來,小手捏著他的鼻子:“你別轉移話題,究竟是為了什麽?”
“娘子,既然我們已經雨過天晴了,就不要說這這些傷感情的話,回去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少來,還有你跟趙文修在林子裏說什麽呢,商量這麽久不會就是為了整蠱我吧!”聽到姚景心提起趙文修,趙亦靖頗為避諱地用餘光瞟了一眼趙亦佟,發現對方依舊在發呆,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
“對了,出來這些天,恐怕清兒他們都急壞了……”姚景心什麽時候都想著別人,這讓趙亦靖十分不滿:“你怎麽不說,你偷偷跑出來遊河,我擔心壞了呢?”
“受不了你,連清兒的醋都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沉浸在打情罵俏中,就在這時,一道快馬加鞭朝宮中飛奔,半途上正巧遇到了趙亦靖的隊伍,看到是南江駐守的將士,他立刻喚住那人:“來者何人!”
小兵看到麵前的男人器宇軒昂,身上的龍威霸氣不減,可是衣裳卻破破爛爛,臉上還帶著些泥濘,騎在馬背上的他猶豫了:“您是哪家的官爺,小的急著送八百裏加急進宮……”
“大膽!在皇上麵前竟敢不下馬行禮……”趙亦佟怒吼一聲,嚇得傳信的小兵險些從馬背上跌落:“皇、皇上……”匆匆跪下行禮:“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皇上恕罪!”
趙亦靖擺擺手:“行了,起來吧,究竟有什麽急事。”
小兵將密函呈上,一旁的侍衛轉交給趙亦靖,看到上麵的火漆和官印尚好,他拆開了信封,看完裏麵的內容之後,他徑直將泛黃的紙業遞給了身後的趙亦佟:“看看,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趙亦佟接過紙業,匆匆看完之後忽然臉色一變,怎麽會這樣……
“皇上,臣弟沒有記錯的話,南江堤壩應該是四月才會完工,現在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臣弟覺得有些不妥。”心裏暗罵著,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手下的人竟然敢擅自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