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清晨被欺負
深深地環住她,趙亦靖嗅著她特有的芬芳,他越發的不安分了。姚景心忽然感覺到脖子處傳來一陣麻意,一會兒又癢得她哈哈直笑,感受到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褻/衣之中,她渾身發出一陣戰栗:“好了,別鬧了,小心吵醒了孩子!”
他迷離地抬起眼眸,任何女人看到都無法拒絕:“景心,就讓我再欺負一會兒吧!我保證輕輕的,不會把孩子吵醒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腹:“孩子,你乖乖聽話,爹爹要耕田了!”
“什麽?你居然說我是田……”
“不是嗎?我春天播種,秋天豐收,不是正好麽?”
“不要臉……”她奮力推開他,整個人裹緊了被子,成了一隻肥胖的大蟲子:“不許碰我,誰叫你惹我生氣……”
趙亦靖和她開始了一場關於被子的爭奪大賽,當薄薄的蠶絲被飛落在地麵時,姚景心忽覺得胸前一涼,一個溫熱的身體壓住了她:“喂,你這叫趁人之危。”
“唉,沒辦法!誰叫後宮這麽多美人,我卻無福消受呢?”他毫不客氣地開始了一場溫柔的遊戲,甚至知道她每一個敏感處,就在她被他連連撩撥快要招架不住時,桂小龍的聲音突然不合時宜地出現:“啟稟皇上,玉王爺求見!”
兩人的濃情蜜意被他忽然打斷,姚景心立刻合上了衣裳,趙亦靖十分憤怒地對著門口怒吼:“給我滾……”
門外的趙亦佟早就聽到了裏麵傳出的特殊笑意,他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心裏不是個滋味:“皇兄,關於香國細作的線索,事關重大還請皇兄定奪!”
趙亦靖不悅地再次向她弱小的身子襲擊,可是一聽到香國細作四個字卻愣住了,姚景心推搡著他的胸膛:“別鬧了,這麽重要的事,快去看看吧!”
不耐煩地叫桂小龍進來幫他更衣洗漱,姚景心笑眯眯地躺在床上看著她心心念念的夫君,看到他穿上龍袍的模樣,她忍不住鼓掌一番:“相公穿著這身龍袍真好看!”
“好看?”他的負麵情緒煙消雲散:“應該是英俊瀟灑,震懾天下!”
“以前我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自戀啊?”她癟癟嘴,感受到趙亦靖不懷好意的眼神,立刻將被子裹得嚴嚴實實。
“是啊,你沒發現的多了呢。從今日起,我要讓你看到不一樣的我……”說罷,他對鏡整理衣冠,接著來到龍床邊上跟她緊緊一抱:“娘子,等著為夫回來繼續耕田……”
輕咬下唇,她伸手朝他飛去:“找打!”
桂小龍看到兩人打情罵俏的模樣,知道他們的關係已經和好,自然不再多問一句,伺候好了趙亦靖之後,這個大清早就被打擾了興致的男人陰沉著一張臉出門,看到趙亦佟行禮也無動於衷。
茗合宮的偏門出現一群宮女,手中端著銅盆,毛巾,漱口水等洗漱工具,抬眼看到領頭的女子時,姚景心立刻從床上翻身而起:“清兒,你怎麽不多休息幾天?”
清兒的胳膊上也有輕微的燒傷,她上了藥,自以為沒有什麽大礙,隻見姚景心光著腳丫子下床來到她身邊,愛憐地抬起清兒受傷的左手:“千萬別沾水,這些日子你不用照顧我了,另外我叫沫珠去照顧你!”
“娘娘,這使不得啊!”清兒推脫著,手上傳來一陣幹裂的刺痛。
“你救了我的命,我都不知道怎麽報答你呢!你來,我拿最好的金瘡藥給你療傷,若是落下了疤痕以後就是後悔一輩子的事!”她跑到趙亦靖的百寶箱前,這是白賓留下的藥箱,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金瘡藥,她將清兒的紗布拆開,均勻地將藥膏抹在清兒的手臂上,一邊抹著還一邊輕柔的吹氣。
“娘娘……”清兒感受著手心的溫度,哽咽得說不出多餘的一個字。
“你要記住,這段時間不要吃刺激的食物,比如辣椒什麽的,也不要吃蔥、香菜這些容易誘發傷口的食物,這些啊都是我在菽園學到的東西,不過也不全麵,還是得給你請一個太醫瞧瞧……”
宣政殿內還是一片黑暗,趙亦靖背對著趙亦佟站在大殿中央:“說吧,究竟是什麽消息讓你這般重視!”
看到他今日沒有得到美人的軟香潤玉,趙亦佟心中說不出的快意:“皇兄,事情是這樣的,我查到香國情報的連接點就是城中的百花樓!”
“百花樓?”他猛然哈哈大笑:“朕早就應該知道這一點,有什麽能比青/樓更好的接觸各類人馬呢?上至皇親國戚、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偷蒙拐騙之輩,我絕對相信百花樓有這個機會!”
“是啊,目前是趙文修身邊的心腹美玉在擔任聯絡人,搜集情報再將情報發出去,這是一門需要智慧的差事。”
“這個不足為奇!既然趙亦靖將美玉安插在那裏,那兒就一定有事……”一道黑影悄悄淡出兩人的範圍,武功高強到連兩人都沒有察覺。
“你還查到了什麽?”趙亦靖有些心浮氣躁,這一切都被趙亦佟看在眼裏:“你說說,還查到了什麽?”
“臣弟還查到……”他第一次吞吞吐吐猶豫不決:“我查到在美玉之前的聯絡人是諾清,或許在她那兒能找到上家也說不定呢!”
“嗬,沒想到歪打正著,朕居然留下了一個重要的人!”說完,他喚來桂小龍:“諾清住的是哪個殿?”
“回皇上,安才人住的是蘭亭小居。”
“從今日開始找人盯著她,朕倒要看看,這個本就不老實的女人,怎麽安分?”待桂小龍下去後,趙亦佟欲言又止,最後是趙亦靖看得不耐煩了:“行了,景心沒事,昨晚的大火沒有傷到她。”
感受到充滿殺氣的眼神:“皇兄,我又沒問皇嫂……”
“那就算朕自作多情了,你要是問,今日就得陪朕練劍了。”
“其實我想說的是趙文修又開始不老實了!”
“哦?他卷土重來了?”他輕歎一聲:“如果不是對手,朕還頗為欣賞他這越挫越勇的精神。”
“他最近在派人盯著菽園!”趙亦佟此話一出,趙亦靖卻再也笑不出來了:“並且菽園裏安插得有他的人。”
“務必要找出是誰,還有,盡量別走漏風聲……”趙亦靖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趙文修終於開始注意菽園的內幕了。
“皇兄,那百花樓怎麽辦?”
“先別輕舉妄動,朕自然會派人盯著,在得知他們具體在做什麽之前,切勿輕舉妄動!”
“臣弟明白……”
趙亦靖坐在龍椅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不多時,他突然想通了什麽,於龍椅上摸到一顆金珠,左三右四上旋一周後,身後的屏風牆壁發出一陣微響,他轉身進入了一個密道之中。
一襲清流從天而降,灑落雲天萬尺深,瀑布落入一潭幽碧池水,水潭中央露出一塊高高的大石頭,一襲白衣的大個子盤腿而坐,腿上平整地放置著一架古琴,胡子紮成一條小辮,跟隨著樂聲搖頭晃腦,瀑布就在身後炸響,他絲毫不為所動,隻是身上的衣服因為水汽濕了一片。
彩虹掛在雪白的水花上,趙亦靖雙手背負在背,腳底生風就這樣踏著波痕飛快朝大石飄去,一條金黃的鯉魚浮上水麵,趙亦靖腳尖輕輕踏著它的腦袋,最後一步落入周立珂的身側:“師父,今日好雅致啊!”
“哈哈哈……”他笑得開懷,放蕩不羈的外形讓人跟雅字聯想不到一塊兒,可就是這樣的一雙大手,卻寫出了《魂繞》這首令先皇談之色變的曲子:“怎麽今日有空來找我了?不陪你的青梅竹馬了?”
“徒兒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最近朝中無人可用,徒兒想請師父您出山!”他對他果真是恭恭敬敬,可是在外人麵前,周立珂不想讓人看到兩人的這層關係,依舊是君臣相稱。
“你也知道自從十年前的事發生後,我已經鮮少問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