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夫妻成了偷窺狂
“相公啊，你怎麽有這樣的癖好？竟然喜歡聽牆根偷看！”姚景心壓低了嗓子，趙亦靖聽到後置氣地吻上她的櫻桃小嘴，堵住她接下來的話，她的鼻子裏發出可憐巴巴的嗚嗚聲，不一會兒，這個男人才放過了她。
“你看看裏麵就知道了……”
姚景心從窗縫望進去，裏麵是一副極其香豔的畫麵，一個女子和一個男人在浴盆裏交歡，而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趙亦靖！
“誒，怎麽這麽奇怪，居然還有一個你！這是你的分身嗎？”姚景心指指那個男人，又指指身旁的趙亦靖，緊接著再偷開了一眼：“嘖嘖嘖，柳如飛的身材真是火辣辣，我是女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個男人呢？”
趙亦靖沒好氣地敲敲她的頭：“小腦袋想什麽呢！”他也偷偷眯著眼望著裏麵翻雲覆雨的一幕：“唉，這個男人比起我來差得太多了！”
姚景心點點頭：“是啊，我一眼就能看出他跟你不一樣，真不知道柳如飛是怎麽搞的，竟然能認錯了人！”
“娘子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麽好命，能跟我共赴巫山嗎？”他笑她傻，現在還不明白他帶她來的用意。
“哦……你的意思是，你從來都沒有碰過他們？”大眼睛裏透出欣喜，真是太意外了！
“其實也不完全是，至少葉蘭珍和曹玉玲我是碰過的……誒……別打啊，我那時年少輕狂嘛……”趙亦靖躲著她的小拳頭，裏麵的shen吟戛然而止，男人喘著粗氣怒吼一聲：“誰在外麵？”
姚景心和趙亦靖眨眨眼，兩人手牽著手溜到了牆根下，突然相視一眼就哈哈大笑起來，什麽時候他們竟然也做起了偷窺的勾當。
“還笑，剛才若是被發現了，我看你怎麽辦！”姚景心聳聳鼻子，覺得現在的趙亦靖特別真實，可是為何讓她有種跟以前截然不同的感覺呢？不自覺地伸手捏捏他的臉，姚景心仔細端詳了一番，埋頭在他身上嗅嗅他特有的香味：“沒錯啊……難不成你也是假的？”
一個拳頭再度襲擊她的小腦袋：“你傻啊，假的能這麽明目張膽的帶著你夜遊嗎？”取出懷中的虎符放在她麵前：“這總該不會有假了吧？”
姚景心揉著小腦袋：“好了，就算你不說我也能認出你來，隻是覺得很奇怪，為何你今日有些不同。”
“那是因為我害怕了……”他捧著她的小臉：“一個祭天大典就發生這麽多的變故，在你被劫持的那一刻，我就在想，如果今日你有什麽三長兩短，那我怎麽辦？我做好的古琴送給誰？我苦心經營的一切又為了誰？還有，我活下去又是因為誰……我承認自己的確有些自私，在很多時候不得不為了大局著想，這樣難免會委屈了你，現在我不想再讓你委屈了，我想轟轟烈烈地與你愛一場，你覺得怎樣？”
她笑了，憋了太久的委屈終於笑了，主動環上了他的脖子，她主動啄了一下他的薄唇：“相公啊，你終於明白人生真諦了！”
“哼，貧嘴！回去再收拾你……”抱著她再度翻越宮牆，兩人並肩走在清冷的宮道上，趙亦靖始終將她摟在懷裏，姚景心磨蹭著他的下巴：“相公啊，你是去哪兒找來這麽相像的人呢？如果是麵具的話不太可能，因為你也看到了，他會跟嬪妃赤膊相對，很容易就能被發現。”
“哼哼……”趙亦靖輕輕笑了：“這個秘密我隻告訴你一人，其實是一種奇苗疆神藥，說起來不算是藥，應該算是蠱毒貼切一些，口服之後不出三日，臉上的骨頭就會變成泥狀軟綿綿的，你想捏什麽形狀都行，待造型確定之後，用艾草濃煙熏之，熏上整整一天蠱毒就會消失，而臉上的骨頭不出一個月就會重新變硬。”
“哦？”她激動得合不攏嘴：“還有藥嗎，給我服用一點！正好我覺得自己長得不是傾國傾城，可以再次捏造捏造！”
“你以為這是什麽好東西？服用後必須承受巨大的痛苦，千萬隻螞蟻在臉上嗜咬，最痛苦的是又癢又疼還抓不著。最開始實驗的時候忘了綁住他們的手腳，有人活活把自己的臉抓爛最後還賠上了性命。那個場景，你看過之後一定不想再碰這個藥了！”聽著他繪聲繪色的形容，姚景心縮了縮脖子。
“好殘忍啊！”她突然理解淩夢閣裏的那個男人，為何帶著這麽大的怨氣和怒氣了：“唉，怪不得他不懂憐香惜玉，原來是之前受到了太多的苦！”
“見過不知羞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看完就算了，還要回味……”
“哪有！我這不叫回味好吧！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呢？”
“想你啊……”
“油嘴滑舌……”她嘴上嗔怪著，其實已經笑開了花：“對了，宮裏有多少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啊？”
趙亦靖豎起一根手指頭：“一個！一個就夠了，多了還不亂套？”
“你不怕他們跟野心家合作謀害你嗎？到時候他在世人麵前做了什麽壞事，你也拿他無可奈何不是嗎？”姚景心考慮問題果然周到，這一點，他怎會沒有想過呢？
“他就是一個滿足各宮娘娘的工具，我豈會給他過多的自由？況且，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培養一個新人，之前的那個就會自動消失！”他毫無保留地將這些秘密袒露於她麵前，姚景心一開始確實有些心驚肉跳，但想了想之後還是讚同他的做法。
“為何你不自己去享齊人之福？”在她看來，三妻四妾不正是男人的最愛嗎？
聽完之後，他轉過頭有些猶豫：“景心，你真要聽實話嗎？”
她點點頭，趙亦靖伸手撓撓她的掌心：“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冷宮，他們來到了令人談之色變的冷宮之中，還是那幢不知名的小閣樓上，搖搖欲墜的樓板在風中嘎吱作響，血腳印被他們踩在腳下，姚景心忘不了當初在閣樓上兩人相遇的情景：“你那夜是故意的！”她始終記得，趙亦靖靠在柵欄上搖搖晃晃。
這一回他不再魯莽行事，小心翼翼地護著懷中的女人：“都說女人太聰明了不是件好事，被你看穿了就顯得我卑鄙了！”
“哼，誰說不是呢？不過當時你啊，站在這裏吹著催人淚下的簫聲，惹得滿院子的娘娘都在哭泣，那樣子還確實有幾分魅力。”她又想起那群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其實，我帶你來這兒就是這個原因！你看看這滿園的女人，他們都是我之前碰過的女人，現在都變成了這樣。”這話一出，姚景心的身體僵住：“原來你……你有過這麽多女人啊！”
“聽重點！”他領著她來到小樓邊上，那些孤零零、冷冰冰的院子又發出陣陣哀嚎，聽到這些叫聲，趙亦靖有些心酸：“我有我的無奈，所以不能讓他們成為我的羈絆，遇到你之前，我曾經以為自己對他們有過心動，可是現在我才明白，那不是心動，隻是拒絕不了的誘惑！”
“那現在呢？”
“現在你不是看到了嗎？”他攤開雙手，好似一個改過自新的犯人：“你看看我現在呢？我不是改了嗎？就算上次柳如飛裝扮成你，還對我下藥，我都沒有碰她！”
“哼，算你聰明，否則吃我的小拳頭吧！”她剛要開打，趙亦靖猛然從身後抱住她軟軟的身體：“景心啊，你說這算不算是緣分呢？我這一生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你的手裏。”
“其實應該我說這句話才對，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當年留下我一條性命，否則我也沒有機會遇到你！”提到當年的事，她其實差一點就要說出口了，可是想到自己的父親是謀反的罪名，她就不敢再提。
“過去的事何須再提呢？景心你看，這些都是我負的人，我不想再負人了，所以後來才想到用用那些替代品，這就是為何後麵的嬪妃都沒有孩子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