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軟香潤玉的陷阱
百花樓裏撲麵而來的是一股子複雜的香粉味,花娘扶著懷中的女子進了樓子裏轉手就扔給了一旁的小廝:“快抬去給諾清姑娘。”
“哎!”他還納悶著,諾清什麽時候開始接客了?
白賓剛跨進門口便撞到了花娘神色匆匆的身影:“哎喲,誰啊,花娘的身子骨都快被您撞散了。”待看清是京城四大美男子之一的白賓時,她的臉上笑開了花:“原來是白公子,您可是好久都沒來了……”
他卻捂著胸口揉揉,那白花花的大銀錠子就這樣滾落在手掌心:“哎喲,我說花娘啊,你把我的銀子要撞沒了,我得拐了你們姑娘賠給我。”
看到那沉甸甸的銀兩在掌心中不停地掂量著,花娘立刻陪著笑臉迎上去:“白公子快進樓子裏歇著,我這就找最好的姑娘伺候你。”
“我剛剛聽到你說什麽諾清姑娘,這諾清姑娘不是從不接客嗎?我可是垂涎她很久了,今晚爺就要她來伺候了。”
“這個、這個,這恐怕不行啊!”花娘終於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不行?”他特地放大了音量:“剛才我可是看到你們小廝提了個俊俏公子進了她的屋,反正他都已經爛醉如泥了,幹嘛不把諾清姑娘讓給我?”
樓下吵吵嚷嚷的一片,諾清在頂樓的窗戶旁瞟了一眼,當即狠狠將窗戶合上:“又是些無聊的登徒浪子。”
諾雪對著地上躺著的姚景心輕輕踢了一腳:“對了,你為何擅自做主把她弄上來。”
“姐姐啊,我可是為了幫你出口惡氣啊,這個女人跟王爺糾纏不清,今日裏不是還足足地氣了你一通嗎?聽她這麽說來,居然跟王爺在溪邊私會,這人現在不除,以後終成大患。”諾清雖沒有諾雪這般傾國傾城,但也算是小家碧玉的姿色,這剛剛才到懂事的年紀就學會幫諾雪出謀劃策了。
“這樣的事我可沒做過,要是讓王爺知道了……”諾雪膽小,連殺雞都不敢,更何況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一個人?
“姐姐啊,你別這麽天真了,不然你以為之前總是纏著王爺的鄉下姑娘是怎麽回鄉的?”
諾雪算是明白了,當即露出驚訝不已的神色:“你的意思是,她沒有回鄉而是……”
諾清點了點頭:“城外的老樹林裏。”
“妹妹,你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妹妹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為了讓姐姐你獲得幸福,跟王爺好好的在一起,我就算犯下殺頭的罪過也值了。”諾清狠狠地咬著牙,她就不信王爺會不看在諾雪的麵上而對她痛下殺手。
“這事你得想清楚了,地上的人不僅是個女人,還是個朝廷命官,聽王爺的口氣,她可是皇上寵著的女人,你這要是下了手,恐怕我和王爺都要受到牽連。”
這下諾清倒托著下巴睜眼看著姚景心來了:“看來這女人真不簡單!說實話我也不想殺人,隻要給她點教訓就好,你說,一個女人若是沒了貞潔,那她還能活嗎?特別是麵對心愛的男子。”
“你的意思是……”
“這兒是哪兒啊?這可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百花樓,她在這人被一兩個嫖客玷汙了身子,咱再想個法子把王爺引來撞上,這人就徹底的完了。”說完,諾清的大眼睛機靈地拋了個眼色:“姐姐啊,就你這麽個仍人拿捏的性子,沒有我幫著你,你能守得住王爺?”
“我、我真不想這樣。”諾雪別過頭,不敢看地上的人。
“好了,剛才不是有人在下麵鬧場子嗎?我這就叫花娘將人引上來,咱們把她放chuang上,你從暗門出去將王爺引來,我待會回去燉著湯等你回來慶祝慶祝。”
諾雪緩緩地點頭,從這一刻開始,她的眼神也開始發生變化:“那就照你說的做,一切小心!”
花娘對麵這位難纏的客人已經闖到了二樓,再上一樓就是諾雪諾清的房間了,這人真不是一般地難對付,不來硬的隻來軟的,惹得花娘張開了雙臂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去路:“公子,公子……這上麵你不能去了。”
“喲,你花娘還真是瞧不起白某,憑什麽一個黃毛小子就能爬上諾清姑娘的chuang,我連三樓都去不了?”
這時,諾清門外的侍女款款下來對著花娘耳語了幾句,隻見她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什麽?諾清居然答應了,還請公子房中一敘?”
侍女點點頭:“公子,請吧……”
白賓將藥箱甩在背上,大搖大擺地踏上台階:“我就說嘛,諾清姑娘總有一天會被我的真心感動的。”
推開房門,裏麵根本就沒有點燈,周圍漆黑一片:“諾清姑娘,諾清姑娘……”
chuang上傳來一個女子的柔聲:“公子你來了,奴家等候你多時了。”
“咦?你知道我?”白賓不停地搜尋著剛才的身影,就算周圍漆黑一片,他也能憑借著人體發出的溫度感應,此刻帳子裏的溫度不對勁,那兒有兩個人的身影。
清了清嗓子,他才不相信諾清會這麽好心,給他一個雙飛的機會:“諾清姑娘,你這屋裏不點燈,我怎瞧得見你呢?”
“公子,諾清這可是第一次,說實話真是害羞得緊,你且寬衣到chuang上來,讓諾清伺候您吧!”話說著,她手中的小茶杯裏攪拌些許白色粉末,一隻手抬起姚景心的下巴,猛然一下就給灌了進去。
摸著姚景心的臉微微發燙,諾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當即摸到了chuang沿下的機關按鈕,那身後的牆壁就出現一個黑窟窿,諾清頭也不回地鑽了進去。
“咳咳……我說諾清姑娘,你這也太猴急了吧,好歹咱們也得談談人生,聊聊理想什麽的,諾清姑娘……”他聽到裏麵已經沒聲了,靜下心來感受著卻發現一個人已經消失了。
點燃了桌上的紅燭,他猛然掀開了chuang簾,果然,一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正躺在chuang上,臉色緋紅,體溫漸漸升高。
聳了聳鼻子,白賓連連搖頭:“罪過啊罪過,這催情藥還是我店裏賣的,虧得姑娘你命好遇到了白某,否則,今晚你就難逃虎口了……”說完,他從藥箱裏取出一個白底青花的小陶罐子,取出一顆丹藥送進了她的嘴裏,再倒著一杯茶水喂下,本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卻發現女子的腰間掉出了一塊令牌。
他拿在手中反複地琢磨著:“哎呀,原來是皇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