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偷聽(加更一次)
蒙麵人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卻不以為然:“諾雪姑娘是京城第一美人,就算不施粉黛也貌若天仙……”
“哼!你這張嘴若是哄起女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嘛!對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要我做什麽?”
“我不希望香國的奸細開口說話,這個你應該有辦法吧!”
“我的主子呀!犯人已經押入天牢,我隻是一介女流,又沒有三頭六臂,你就算給我兩把大刀,我也沒辦法硬闖進天牢裏去。”
“這不是還有玉王爺嗎?你隻要想辦法將他的令牌弄出來給我一個時辰,這就夠了,到時你還回去神不知鬼不覺,有誰會知道呢?”
“唉,好吧,我盡力而為,希望我們期滿之後,你能實現你的諾言,改變我的身份,讓我門當戶對的嫁給王爺!”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
聽著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離去,姚景心跌坐在野草堆裏,腦子裏一片空白,諾雪,玉王爺?究竟,他們是什麽關係!
“出來吧,躲著不累嗎?”蒙麵人早就發現了她的蹤跡,一整晚的蹤跡。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直起身子:“她是誰,跟玉王爺什麽關係?”
蒙麵人右手執著寶劍,寶劍嗡嗡作響:“你這麽聰明,難道還要我親自說一遍傷你的心嗎?”
“不可能,王爺不會喜歡那樣的女人,就算她是京城第一美女,天下第一美女,那又怎樣,她是個不清白的女子,遲早會害了王爺!”
“那你呢,你跟她有何區別?你們都是見不得光的女子,我都是你們的主人,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頹然的後退幾步,她失望地抬頭望著天空:“是啊,人家都配不上玉王爺,我又憑什麽配得上他呢?”
“你的兒女私情我不想參與,隻是你為何幫助趙亦靖害我損失了幾員大將!”說著這話,遊龍寶劍的響聲更甚,有呼之欲出的跡象。
“香草的事是我疏忽大意惹出來的,隻是沒想到她也是你的人!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到我頭上,我這是為求自保才出此下策,沒曾想到他們也是你的人。”
“我是你的主人,我用什麽人,做什麽事,難道要跟你稟告嗎?這事也就換做你,我不曾下手,若是換了別人,我的遊龍寶劍早就出鞘了!”他憋得內傷,用自己的真氣壓製著寶劍的震怒。
“哼,你別告訴我,時至今日,你還無法跟遊龍寶劍人劍合一,甚至還要受它的控製!”姚景心不屑地笑了,他的軟弱不經意間就暴露在了她的麵前。
“再挑釁我,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他隱忍著後背的傷痛,咬著牙控製著全身亂竄的氣流。
“信,我當然信,你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我自然相信!”
“那你就乖乖聽話,關於香國奸細一案,你就此打住,我不希望你再進來攪和,到時候我怕自己真會忍不住殺了你!”
“我知道了,但是,你能帶給我什麽呢?你不能保證我嫁給玉王爺,不能保證可查清我爹的案子,我拿什麽信你,聽你的話?”
“好吧,本想多查些線索再告訴你,既然你這麽心急,我就直說了,其實知情人還有一個,那就是當朝太妃慕容琴海。”
“慕容琴海……天哪!她說的是真的!”她驚訝之色完全暴露在陽光之下。
“你見過她了?”
“這與你無關!”
“好吧,若想知道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必須在慕容琴海有生之年從她嘴裏得知真相和線索,而這個太妃娘娘脾氣古怪,做事飄忽不定,至今為止,除了趙亦靖,我不曾發現她有任何軟肋。”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是她的突破口?”
“沒錯,皇宮之中打探消息我會找人想辦法的,若是你自己有法子從她嘴裏得出,那就更好了。”
“我能有什麽法子?”她別過身去,裝作若無其事。
“好了,別裝了,從小到大你都是這樣,欲蓋彌彰的時候就背過身去不敢見人,昨晚你跟他的事我都知道了,皇帝不顧千金之軀為你負傷,此情此恩,你也隻有以身相許了吧……”不知為何,姚景心總覺得他的話中帶著一股子酸楚味。
“我是要嫁給玉王爺的人,你休得胡言!”她的臉自然而然地紅了,紅到了脖子根。
“哼,玉王爺?人家已經有美人在懷,你算什麽?”
緊握著雙拳,姚景心狠狠地扯斷一叢野草:“那樣的女人不配留在王爺身邊,竟然敢在王爺身上施展陰謀詭計,看我……”
“看你什麽!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事不許插手,若壞了我的計劃,格殺勿論!”
“你個欺淩弱女子的強盜!”
“我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現在菽園解禁了,你可以繼續去冷宮查齊美人和太後的事,務必要快,我必須知道他們要做什麽。”
“好……對了!可不可以讓諾雪離開王爺,就算作出再大的犧牲我也願意!”
向西方而去的腳步猝然停下:“如果要你侍奉君側呢?”
腦袋瓜子咕嚕嚕地算計著:“算了當我沒說過……”
剛回到菽園,便看見一園子的人都炸開了鍋,當人們見到她時,都高興得合不攏嘴,隻見薛蘭扭動著肢腰踏著小碎步上前:“景心姑娘啊,你去哪兒了,我們這都找了你一早上了。”
不解的望著眾人:“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聽說皇上醒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問起你呢……剛剛皇上身邊的桂公公前來宣旨,皇上命你,羅翠屏和夢瑤打扮打扮進宮麵聖,皇上要論功行賞。”
“啊?這麽快就賞賜了……”姚景心覺得趙亦靖也太急了些,明明身受重傷卻還要堅持早朝,他為何要這麽辛苦?
“是啊是啊!隻希望景心姑娘以後飛黃騰達了別忘了老奴,別忘了咱菽園的姐妹們。”
“姑姑哪兒的話,景心是那見利忘義之人嗎?唉,也該換身衣裳了,這滿身的血跡看著真滲人……”輕輕撫摸著血跡斑斑的裙擺,那是他的血,他溫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