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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鳩摩羅探山建寺

  柳相如聞言沒有開口,轉頭向一臉默然的陳守銀看去,陳守銀不敢直視柳相如的目光,轉頭看向遠處茫茫的大雪山,刀雲海看了看柳相如,又看了看陳守銀,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笑罷多時才道:“大師兄,陳大人,要說這位慈禧老佛爺真有點絕的,自己的老爺們看不上後宮粉黛三千,出了宮門去那八大胡同尋花問柳,最終落得個身染髒疾英年早逝的下場,到頭來不僅葬送了堂堂一朝帝國,就連自己的老婆都耐不住寂寞,到頭來還是給帝國皇族的子孫戴了一頂好看的帽子……”


  刀雲海連諷刺帶挖苦,臊的陳守銀陳大人滿臉憋得通紅,有心想反駁卻無從開口,惱羞成怒又欲出手,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柳相如身手了得,這個年紀更小的刀雲海身手也不會差到哪去,當下也隻好作罷,柳相如瞪了刀雲海一眼,道:“雲海兄弟,往事如煙,慈禧老佛爺怎麽說也算是咱們的長輩,不可將這等閑言碎語加在她的身上,不管怎麽說,老佛爺也並非一點功績都沒有……”


  柳相如說罷抬頭向陳守銀看去,又道:“當年慈禧老佛爺為了重整河山再造世界,迫不得已打造葉赫帝國,說來她自己心裏也清楚,這個構想一旦公之於眾,別說萬千大清子民,即便是皇族內部朝堂之上的滿漢官員,也未必會支持自己,因此這件事情隻能暗中進行,為了確保自己的這宏大構想,慈禧老佛爺必須建立一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死士,朝廷的大內侍衛,一部分是公開招募,一部分來自皇族貴胄的子弟,還有一部分乃是八旗窮苦子弟,侍衛隊伍的人員構成十分複雜,很難保證消息不被泄露出去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能讓這些魚龍混雜的大內侍衛完全聽從自己而不泄露皇家機密,隻有一個法子,就是將大內侍衛的直接管理者,領侍衛內大臣陳守金和領侍衛內總管陳守銀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裏,為了更好地解讀藏地密宗經卷,將這些密宗數術更好地用於實踐,老佛爺不得不拉攏道門的勢力化為己用,陳守金陳守銀的底細老佛爺自是十分清楚,當年陳守金陳大人在關外意外救駕,彼時陳大人並未娶親,進宮之後便再無娶親的機會,皇爺駕崩之後,慈禧老佛爺便將密宗術法暗中傳授陳氏兄弟,不久之後,陳氏兄弟二人忽然發現,正值壯年的自己,居然斷了子息……”


  陳守銀聞言仰天而泣,兩行清淚沿著臉頰慢慢的淌了下來,柳相如輕歎一聲,繼續道:“古人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得知自己兄弟二人同時斷了子息,陳氏兄弟自是不能如此甘心,遍尋京城明醫,依舊無法恢複傳宗接代的能力,就在陳守銀陳大人已經心灰意冷之時,一日晚上,老佛爺秘密的召見了領侍衛內大臣陳守金,也就是在那一晚,陳守金知才道自己為何會斷了子息,陳大人,自下猜想的,可是實情?”


  此時的陳守銀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刀雲海聞言不敢再輕易打岔,老老實實的在一旁仔細聆聽,柳相如微微一頓,繼續道:“陳守金陳大人得知是帝國的主宰者慈禧老佛爺暗中斷了自己的子息,當下痛苦不已,為了這個犯上作亂刺王殺駕,陳守金沒有這個膽量,可如果就這麽忍下這一口氣,堂堂七尺男人卻無有後人,又豈能就此隱忍不發呢?眼看著陳守金欲哭無淚,慈禧老佛爺一句話救了整個陳氏家族,其實要恢複陳大人的子息也並非不可能,不過條件很苛刻,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和老佛爺本人同修……當晚陳守金陳大人便留宿慈寧宮,而彼時鎮守慈寧宮的,應該就是您陳守銀陳大人了,雖然陳大人沒有親眼目睹自己的大哥陳守金和慈禧老佛爺的宮闈之事,不過陳大人整整一宿替老佛爺侍寢,正常人都能猜出來是怎麽回事,翌日清晨,當陳大人見到自己的大哥從慈寧宮裏出來時,興許還不知道,陳家已經有了子嗣,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作為領侍衛內總管的陳守銀陳大人,應該很清楚什麽時候慈禧老佛爺請了穩婆,應該也還記得,當年自己是如何親手解決了那個穩婆,可是陳守銀陳大人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當時本欲溺死的野種,居然是自家大哥的骨血,陳大人,在下推測的,八九不離十吧……”


  聽到這裏陳守銀已是滿麵羞愧,一伸手“噌”的一聲,從腰間居然又抽出一把薄刃來,陳守銀也不開口,直接將薄刃抵在了自己的咽喉梗嗓之上,手臂隻要輕輕一抹,這位前朝得領侍衛內總管便會氣絕身亡。


  刀雲海見狀本欲出手相救,匆匆一瞥之際見到大師兄柳相如似乎並沒有出手阻攔之意,這一怔的工夫再想出手已經來不及了,陳大人淒然一笑,手臂一較力便向自己的脖頸抹了出去。


  “阿彌陀佛,往事如煙,陳大人又何必執著當年的往事而無法自拔呢,大雪山乃是清淨之地,大輪寺常年冷清,貧僧正需要人手打理寺院,不知陳大人是否願意留在大輪寺,和貧僧一道與青燈古佛為伴,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隨著這一陣話音,平台後方的石階上緩緩的走來一位麵目祥和的番僧,此人雖然也和額央嘉措大法僧一般打扮,但是眉宇間卻處處透露出無比的莊嚴慈悲,陳守銀見狀一驚,再動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居然被憑空禁錮,無論如何使勁,薄刃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柳相如見狀心下一驚,不過瞬間便反應了過來,當即招呼著刀雲海同時向老番僧叩拜道:“晚輩弟子柳相如,拜見密宗上師端禪大活弗……”


  端禪大活弗聞言點了點頭,道:“柳公子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年紀輕輕居然能闖得過大學山的天葬墓場,真是後生可畏,既然二位能夠來到大輪寺,也是與我佛有緣,還請進寺一敘吧……陳大人,事到如今,你還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嗎?”


  端禪大活弗話音剛落,隻聽“當啷”一聲,陳守銀掌中薄刃脫手,隨即也跪倒在地衝著端禪大活弗圖倫敦珠叩拜起來。


  眾人跟著圖倫敦珠沿階而上來到大輪寺門前,刀雲海抬頭一看,果然發現整座大輪寺乃是一座正六邊形的中原風格的寺廟建築,當下忍不住開口念叨了句:“妙,妙不可言,大師兄,剛才你還真的猜對了……”


  進入佛堂之後,隻見諾大的佛堂中居然沒有半尊佛像,這令柳相如有些吃驚,但凡是佛家寺廟,還從未見過不立佛像的,寬敞的佛堂裏打掃的十分幹淨,四周窗明幾淨,這座佛堂之中十分明亮,佛堂正中的一張木桌前端坐著二人,一位中年白衣勝雪的中年男人盤膝坐在桌前正翻閱著一本古籍,而這位中年男人的身邊,一位明眸皓齒的清秀姑娘,手捧茶杯正衝著柳相如和刀雲海眨著眼睛,此人非別,正是雷雲祖庭的小師妹,白衣男子秦卓的關門老徒弟文雨兮。


  端禪大活弗進入佛堂之後,並沒有打擾白衣男人,而是自顧自的又搬來兩張方桌,一張置於柳相如和刀雲海的身前,一張置於陳守銀身前,老活弗手提一把粗陶燒成的水壺,取過一張托盤,衝泡了三杯清茶分與眾人,這才徑直坐到了白衣男人的對麵,白衣男人不知道是因為閱讀古冊太過於專注,還是根本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裏,在他的眼中,似乎隻有閱讀掌中的這本古籍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佛堂中靜的出奇,就連那位一向得寵的小師妹文雨兮,此時也不敢輕易的發出半點聲響。


  柳相如見到師傅端坐於此,自是不敢輕易開口,眾人在佛堂之中一坐就是將近兩個小時,才終於盼到了白衣男人將掌中的古籍翻到了最後一頁。


  白衣男人看完了整整一部古籍,這才雙手捧著古籍十分恭敬的遞到了端禪老活弗的麵前,圖倫敦珠見狀口稱不敢,當下也是伸出雙手,十分鄭重的將古籍收了起來。


  見到白衣男人終於放下了古籍,文雨兮這才放下手裏的茶杯,略帶撒嬌似的搖晃著白衣男人的手臂,道:“師傅師傅,您看啊,大師兄和小師弟闖出來了,比您預計的還要快了幾分……”白衣男人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喝道:“雨兮,不可胡鬧,相如,你們兩個還不過來給大活弗見禮……”


  柳相如和刀雲海再次向著圖倫敦珠施了一禮,正欲退下之時,卻聽白衣男人又道:“相如,你過來……”


  白衣男人的聲音並不高,但是話語中似乎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刀雲海見到白衣男人沒有叫自己,心裏雖然癢癢,不過也不敢貿然過去看個究竟,隻好老老實實的退回到桌前,師傅在座,哪裏還有做弟子的座位,當下柳相如恭恭敬敬的站在了白衣男人的身旁。


  白衣男人道:“相如,你並非是佛門弟子,原本不應該聽聞此事,不過既然老活弗心懷慈悲,不存門第之嫌,那你也過來聽聽吧,老活弗,請吧……”


  圖倫敦珠聞言雙手合十施了一禮,隨即又抻出一個蒲團遞給了柳相如,柳相如接過蒲團看向白衣男人,不等白衣男人表態,文雨兮一把搶過蒲團放在地上,直接將柳相如按了下來,文雨兮也不見外,直接將自己的蒲團放在了白衣男人和柳相如的中間,居中而坐雙手各挽一人的手臂,白衣男人眉頭微皺,卻終究沒有開口訓斥自己的關門老徒弟。


  圖倫敦珠雙手合十默誦了一聲佛號,這才開口道:“藏地大雪山原本就是清淨之地,原本這裏並沒有寺院,這座大輪寺,乃是密宗前輩上師般若鳩摩羅所建,一千年前,曠世奇才般若鳩摩羅橫空出世,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往來穿梭於藏地密宗各大分支之中,縱橫捭闔,終將我藏地密宗整合在了一起,彼時藏地並不安寧,妖魔邪祟滋生,般若鳩摩羅降妖除魔於藏地,疲於奔命的同時暗中徹查這些妖魔邪祟的來源,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數年來的縝密調查,終於將目光鎖在了那座傳說中的神山,岡仁伯格齊……”


  老活弗輕輕呷了一口茶水,繼續道:“為了徹底弄清楚藏地妖魔橫生的緣由,般若鳩摩羅自持佛法精深,便打算獨自一人登上神山,一窺究竟……卻不料這一去便葬送了我密宗一代奇才般若祖師的一身修為……”


  白衣男人聞言眉頭緊皺,道:“老活弗,那座神山,當真如此凶險?”


  老活弗聞言點了點頭,道:“秦上師,要提起岡仁伯格齊這座神山,在藏地來說,要比世界第一峰珠穆朗瑪還要受人矚目,這座神山曆來禁忌頗多,莫說是數千年前,即便是現如今,沒有密宗佛法的加持,常人也很難登上神山……”


  “師傅,我倒是聽說了一些關於這岡仁伯格齊峰的傳說,據說當年有幾隻海外的登山隊意欲征服這座岡仁伯格齊,行至半山腰處便遭到了密宗弟子的阻攔,登山隊員自是不信鬼神之說,密宗弟子苦勸無果,最終隻好作罷,卻不料這隻數十人的登山隊盡數殞命於大雪山中,唯一一位幸存者,居然……居然……”


  文雨兮聽到這裏忍不住催道:“居然怎麽了?你倒是說啊?”


  “那位幸存者的生命體征居然迅速衰老,登山之前還是一位正值壯年的男人,從岡仁伯格齊上下來之後,居然成了一位古稀之人……”


  白衣男人聞言似乎並不相信柳相如的話,文雨兮聞言卻長大了嘴巴,表情驚愕卻沒有半點懷疑之心,老活弗聞言點了點頭,道:“秦上師勿要生疑,柳公子所言雖然有些誇張,但是所言並無虛妄,當年我密宗祖師般若鳩摩羅,正是從神山回來後,才在這大雪山顛,建立了這座大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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