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佛珠裂法相盡毀
“哈哈哈哈……”董伯召聞言大笑道:“爾等繞梁小醜,也敢以佛陀自居,佛門六道,自有六道的規矩,豈能由爾等繞梁小醜所擺布,今日道門不肖弟子,便要替佛陀清理門戶了……”
董伯召說罷當即施展出了禦風之術,數道旋風憑空而而現,直向那兩張猥瑣醜惡的大臉卷去,摩柯迦葉和阿儺陀根本就沒將這數道旋風放在眼裏,張開大嘴一吹的工夫,數道旋風當即被震得粉碎,董伯召和寒雨同時向遠處飛去,直到撞在了那五根佛陀的手指時才跌落下來,剛剛穩住身形的二人抬頭一看,那兩張醜陋的嘴臉當即又貼了上來。
摩柯迦葉看了看身邊的阿儺陀,一臉陰險的笑道:“你們兩個休要怪罪我們弟兄二人,剛才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存心為難你你們,而是佛祖大人頒下了法旨,我們也不得不去執行一二,雖然我們隻是佛祖座前的兩個執法僧,但是有件事還要跟你們講在當麵……”說話間摩柯迦葉衝著身旁的阿儺陀擠眉弄眼的笑了笑,示意下麵的話由阿儺陀來說。
阿儺陀見狀故作扭捏狀,臉上的表情極其猥瑣,猥瑣中似乎還帶有一絲羞赧的神情,摩柯迦葉見狀衝著阿儺陀連咋呼帶嗬斥,片刻之後阿儺陀才又俯身下來,笑眯眯的道:“我佛頒下的法旨,是要送二位去六道輪回中的鳩摩羅那橋,化身為橋柱以贖罪業,此橋為六道中修羅界連接其他五道的通道,常年來會有數不清的修羅族人和其他五道眾人打此經過,你們二人背負眾生過橋,五百載之後才能贖清罪業,橋柱是橋柱,雖然這鳩摩羅那橋一共有九九八十一根橋柱,但是橋柱和橋柱也有所不同……嘿嘿嘿嘿……”
阿儺陀說到這裏衝著摩柯迦葉擠了擠眼睛,示意自己的話已經說完了,下一撥該由摩柯迦葉來說,摩柯迦葉見狀麵露不滿,不過還是假麽假式的幹咳了幾下,清了清嗓,繼續道:“啊對啊,阿儺說的不錯,鳩摩羅那共有九九八十一根橋柱,橋下並非是濤濤的江水,而是六道出現以來,無數修羅族人和其它六道生靈戰死沙場的冤魂,它們所產生的怨念匯聚成的洪流,別說你們一介普通的道門弟子,即便是你們道家的三清道祖來這鳩摩羅那橋下當一天橋柱,也得遭受萬魂蝕骨之苦,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說,修羅界的紀年方式和人界不同,它們用的是修羅年,也就是……”說話間摩柯迦葉假麽假式的伸出手來扒拉了幾下,邊扒拉邊瞥了身邊的阿儺陀幾眼,隨即用胳膊肘碰了碰了阿儺陀,阿儺陀急道:“嗯對對對,一修羅年相當於二點五個人道年,所以這五百年換算成人道年就是,嗯……一千年……額不對,不對不對,是整
整一千一百年……”
二人窮白話的時候,董伯召和寒雨穩住身形,趁著這個機會緩了口氣,聽到阿儺陀連這點賬都算不過來,董伯召當即急道:“行了吧,有什麽話直說就好,不用磨磨唧唧的,跟個娘……似的……”董伯召話音剛落,寒雨脫口而出道:“董師兄,跟他們說話不用拐彎抹角,我看他們兩個就是個娘們……”
摩柯迦葉聞言大怒,當即伸出大手指著寒雨道:“好啊,你個婦道竟敢辱罵我佛……”
“我可沒有辱罵你佛,我罵的是你佛前的兩條狗……”
“你……氣死我也……”
就在摩柯迦葉正欲發怒而出手的時候,阿儺陀見狀急忙抱住了摩柯迦葉,道:“誒誒誒,別衝動,衝動是魔鬼,你起開起開,我來說……”
阿儺陀笑眯眯的又將大腦袋探了下來,故作嚴肅的喝道:“爾等後輩弟子,不知天高地厚,實話告訴你們,我佛慈悲,頒下法旨將你們二人交到了我們手裏,那便是有網開一麵之意,隻不過我佛禪意高深,不可說破,今天就給你們說個清楚講個明白,這一千多年的橋柱你們是非當不可了,不過怎麽個當法究竟當多少年,這裏麵還是有說道的……”
“哦?這裏麵有什麽說道?”
“它這個……是這樣,鳩摩羅那橋一共九九八十一根橋柱,連接著的是修羅界和六道邊緣的混沌世界,也就是說,這六道中每一道要想到另外一道去,必須要穿越這個混沌世界,當然了,我佛自然有法子穿越混沌世界,但是其它眾生可就不行了,混沌世界怎麽說呢,那是一種極其玄妙的所在,說多了你們也聽不懂,但是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那座鳩摩羅那橋靠近混沌世界的一側,不僅不會遭到萬魂蝕骨之苦,而且這時間過得也快,你們二人化身為石柱,眼睛一閉睡上一覺的工夫,興許這罪業也就贖夠了……”
董伯召聞言看了寒雨一眼,忽然麵露微笑,道:“阿儺陀,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佛祖頒下的法旨,是要我們去做橋柱,不過這橋柱是怎麽個做法,你們二人可以靈活掌握是不是?”
阿儺陀聞言大喜,急道:“孺子可教也,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它這個,那什麽,這裏麵……是不是……你們懂了吧?”
董伯召聞言點了點頭,道:“如果我們甘願忍受萬魂蝕骨之苦,那就沒有說的了,可我們想要舒服一點,莫非你們二人可以給我們安排……”
“那是……不過這安排麽……”
“明白,我明白,莫非是……需要人事?”
阿儺陀聞言當即嬉皮笑臉起來,道:
“什麽人事不人事的,我們乃是佛祖座前的尊者,豈能貪圖什麽人事……”說著伸著胳膊肘又碰了碰摩柯迦葉,摩柯迦葉此時也換了一副嘴臉,俯身下來輕聲道:“人事不是我們要的,而是你們主動……主動……孝敬的……”隨即立刻站起身來,故作姿態的喝道:“阿儺陀,佛祖座前辦事,可不興索要人事,這是要犯錯誤的……”
董伯召和寒雨見狀好懸沒笑出聲來,董伯召晃了晃腦袋,衝著阿儺陀勾了勾指頭,阿儺陀再次俯身下來的時候,董伯召道:“我說阿儺陀,人事這東西我倒是知道一些,規矩麽,也懂得那麽一點點,不過麽,我們畢竟是道門弟子,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不知道這人事究竟是……”
阿儺陀聞言輕聲道:“你說這人事啊,人事他就是……這個……”說著弓著身子,用寬大的袍袖遮擋著,伸出大手來做出了一個數錢的動作來,董伯召又道:“這個我懂,我的意思是說,人事這玩意,使用我們平時買東西的錢,還是……”不等董伯召說罷,阿儺陀急道:“都行,都行,是錢就行,你們要是帶著硬貨呢,那就直接給硬貨,要是沒有呢,也可以用你們人道的錢,到時候我們再用錢去換硬貨就行……”
“這硬貨是……”
“誒……你這人怎麽這麽矯情,按理說我們佛門是不收這種人事的,我們隻要黃金,在我們佛國,黃金是最不值錢的,不過眼下六道之間的聯係不是那啥麽?我們現在也講究搞活經濟一帶就是一大串了,沒關係,就收你們能用的錢,我們再去換就行……那人事……”
董伯召聞言哈哈大笑,笑罷多時喝道:“阿儺陀,摩柯迦葉,你
們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我到佛祖座前,告你們一狀嗎?”
摩柯迦葉和阿儺陀聞言好似聽到了笑話一般當即捧腹大笑起來,笑了片刻才喘著粗氣道:“你想見我佛如來啊,真是異想天開,難不成你們還能給我佛托夢不成……”
“真的見不到嗎?我們一直在佛祖的手心之中,難道說剛才我們見到的,非是佛祖……”
董伯召話音剛落,摩柯迦葉和阿儺陀頓時臉色大變,二人同時伸出大手便向董伯召和寒雨抓去,董伯召急道:“寒雨小心,一切都是幻象,出手吧……”
董伯召一聲大喝的同時伸手虛空便畫出了一道泛著紫金色光芒的符籙,漂浮在空中的符文猛地一閃,當即便向一隻大手撞了過去,耳輪中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佛祖巨大的掌印消失不見,摩柯迦葉和阿儺陀的身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董伯召這威力十足的一擊頓時打消了寒雨的疑慮,當下氣貫
全身,指間彈出數道寒星直向周圍的五百羅漢而去,緊接著又是一陣巨大的震蕩,數點寒星直接將五百羅漢的法相盡數震碎,一股巨大的波動襲來,整座佛殿轟然而倒,寒雨正想呼喚董伯召躲避之時,卻見董伯召凝神站立巋然不動,這一瞬間寒雨又反應了過來,一切都是幻象……
寒雨學著董伯召樣子閉上雙眼,平複激蕩的情緒仔細感覺的周圍事物,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見自己和董伯召正處在一座金碧輝煌的長廊之中,長廊四壁上盡是精美的佛教壁畫,再往前後看去,卻見長廊的前後沒有盡頭。
寒雨緊走兩步和董伯召並身而立,一陣似有似無的梵音逐漸在耳邊響起,眼前一陣金光湧出,一麵巨大的時輪逐漸浮現了出來,時輪金光耀眼,刹那間飛速的旋轉了起來,時輪轉動頓時將時輪邊上鑲嵌的佛珠甩了出來,董伯召一把攥住寒雨的手腕縱身向後躍去,道:“小心,這是佛家一百單八顆佛珠,是何人可以施展佛家至高無上的法門?”
話音未落這一百單八顆佛珠仿佛一百單八顆流星一般直向二人衝來,董伯召一甩手就是一把五穀顆粒,眨眼間萬千劍氣形成一張劍網,一百單八顆佛珠衝入天風地雨陣後當即被萬千劍氣斬成了粉末,一陣“劈裏啪啦”的脆響過後,一股五穀香氣陡然升起,天風地雨陣擋住了這一百單八顆佛珠的同時,也被這巨大的熱量直接烤熟,陣法當即也就毀了。
寒雨正想棲身上前的時候,忽覺又是一股殺氣湧出,被天風地雨陣斬碎的粉末迅速的恢複了形態,眨眼間又是一百零八道流光直向二人打來,董伯召一怔的工夫忽覺一陣金光湧起,寒雨和董伯召手腕上的念珠居然同時激飛而出,直向那一百零八道流光撞去。
兩串念珠套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同心圓的環形,董伯召隻瞥了一眼便看出了門道,這兩串念珠組合在一起剛好也是一百零八顆,環形迸發出的金光也形成了一麵飛速旋轉的時輪,就在那一百單八顆流星般的佛珠撞在金環之上時,耳邊一陣天崩地裂般的震動,二人同時被震的倒著飛了出去。
這股巨大的震蕩震的二人仿佛超越了光速一般,在無盡的長廊中瞬間便失去了意識,直到二人感到自己重重的摔在地上之時,才依稀的聽見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董伯召和寒雨一瞬間便明白了過來,將所有佛珠重新撿回來之後,才發現每一顆佛珠之上都有一道深深的裂紋,二人轉身趕回靈塔殿時,發現靈塔之前文雨兮盤膝而坐,已經沒有了那位前世的八賴大活弗的法相。
“董師伯,師姑,你們回來了?”
董伯召默默地
點了點頭,寒雨將文雨兮叫了過來,董伯召將碎裂的佛珠擺在了靈塔之前,三人恭恭敬敬的朝著靈塔磕了三個頭。
柳相如和周博文趕到八角街時,街裏的店鋪早就關門了,二人找到了那間服裝店,柳相如心中火氣抬腳就踹,周博文急忙拉住了柳相如,伸手指了指窗戶,示意從窗戶摸進去暗中偵查一番,這種小活對於周博文來說不叫事兒,隨便找來一截細鐵絲,沿著窗縫探了進去,很輕鬆的便將窗戶撬了開來,二人一縱身“噌”的一下翻身進店,隨即又將窗戶輕輕的關了起來。
衝鋒陷陣柳相如不含糊,可是幹這種明察暗訪的活兒,還是周博文在行,於是便由著周博文在前開路,自己則是跟在後麵準備隨時接應,周博文用鐵絲撬開屋門,慢慢的閃了進去,發現裏屋居然是一間臥室,二人環顧一周後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柳相如見狀有些心灰意冷,這時周博文忽然一抻鼻子,輕聲道:“大師兄,你聞聞,有股酒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