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陳家宅三破影壁
周博文念叨了一陣忽然轉過頭來衝著範大海道:“我說大海啊,那個……這一次咱們出來,你還找了別的幫手沒有?”範大海聞言一愣,道:“周師兄,這話什麽意思?咱們來前兒不是說好了嗎,就咱們自己來……”“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出來的時候,沒有被什麽人盯上吧,比如說你師傅我師伯或是我爺爺他們?”範大海聞言一撲棱腦袋,急道:“不能,絕對不能夠,你忘了,咱們走的時候我媽他們還沒有回家呢,我在家給我媽留了張條,說是跟你去學校漲漲見識,咱倆可是一大早就出門了,師伯他們那麽忙,再說了,我媽從小就放心我,知道我跟你在一塊兒,肯定也不會出來找,絕對不能夠……”周博文狐疑的看了看範大海,又道:“大海,你可不興唬我,你真的沒有找別的幫手?”範大海聞言急道:“周師兄,你還信不過我嗎,別忘了咱們是為什麽來的,如果我再找別的幫手,別管這活能不能幹的過,就是幹過了,那咱們弟兄也算是栽了,如果這樣,那當初何苦來的呢,倒不如直接拉鍋認慫,以後再有這場麵,咱們兄弟二人來個自覺,找個犄角旯旮,搬張小椅子往牆角一堆,弄上兩盤素菜花生米什麽的就算是齊活了,桌上的大魚大肉咱們就擎等著聞聞味兒也就得了……誒,周師兄,你說會不會是陳思遠,這小子還找了別的什麽幫手?”
周博文聞言搖了搖頭,道:“你的這位好兄弟也許真的找了別的什麽幫手,但是昨晚上你遇到的應該不是,你琢磨琢磨,要是別的什麽幫手,要麽直接出手相助,要麽落井下石,哪會暗中伸手把你丟出去,再提示你如何使用那個玉觀音的道理,刀姨給你的這東西你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吧?”範大海聞言訕訕一笑,道:“周師兄,你說對了,從小我媽就把這東西給我戴上了,她沒說我也沒問,可是這東西這麽霸道,我媽為啥不告訴我呢?”“那有什麽好奇怪的,那時你還是個小屁孩兒,懂得個屁,刀姨告訴你你也不懂,等你長大了,這時間一長,刀姨興許就忘了,這個也沒什麽,我告訴你,要說這玉觀音,據說原本是一對兒,有道是男戴觀音女戴佛,這一對兒正是一枚觀音掛件和一枚玉佛掛件,這東西看著像是玉實則不然,聽我爺爺說,這東西是天珠,一種極其稀有寶貴的天珠,好像是叫做什麽水沁天珠,太專業的咱也不懂,總之這東西很牛逼就得了,當初還是我師傅平定南疆時弄到的,後來送給刀姨了,當年刀姨在我師傅麵前還是個小姑娘,我師傅沿路之上將刀姨救了下來,才將這水沁天珠送給刀姨防身的,刀姨有把大夏龍雀你知道吧,也是我師傅給刀姨弄到手的,當時我就在場,看的真真兒的……”
範大海聞言驚呼道:“周師兄,真的啊,我一直聽說秦師叔厲害,沒想到這麽厲害呢……”“那你以為呢,不說別的,就說你媽我刀姨吧,那一身的本事不差吧,一把大夏龍雀那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可刀姨跟你師傅一比怎麽樣,還是差點事兒不是,可是你知不知道,當年你師傅我大師伯差點就嘎嘣兒了,還是我師傅暗中伸手把你師傅我大師伯給救了,要不然,你小子連這點本事都學不到……誒呦我超,誰他媽暗算胖爺……”
小胖子周博文正吹得起勁兒的時候,冷不丁隻覺後腦勺挨了一下,小胖子當即伸手向後摸去,這一下樂子大了,挺大的後腦殼上長了一個小腦袋,低頭往地下上一看,隻見一顆黃豆落在地上兀自轉動不止。
範大海見狀不解的問道:“周師兄,你……你怎麽了?”周博文看著地上轉動不止的黃豆愣了片刻,忽然笑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放心吧,暗中傳授你如何使用這水沁天珠的,肯定是友非敵,看見沒,這是人家聽見了我剛才編排你師傅我大師伯,不高興了,這才用這玩意教訓我呢,既然人家不願意露麵,嘿嘿,這是人家給咱們臉呢,大海啊,還記得當時人家教給你的法門嗎,記住了,所謂道門中人必須要下工夫練氣,所謂的練氣就是要習氣,別小看這東西,一呼一吸之間方能悟出世間大道,咱們上一輩的師叔伯就不說了,就說咱們這一輩,我大師兄柳相如知道不,人家為什麽那麽高的能耐,除了那一身三五更的把式,再有就是孜孜不倦的習氣,人家那一身的道家罡氣才叫罡氣呢,聽我爺爺說,我大師兄那一身的氣息已經突破了渾元罡氣的境界,現在少說也算是太極罡氣的境界了,說的太專業了你也不懂,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沒事的時候少去大街上窮溜達看姑娘,多習氣練功,早晚你小子也有出息的時候,聽沒……”範大海聞言嘻嘻一笑,道:“周師兄,那你現在的境界到了哪一層了,比柳師兄……”“誒我說大海啊,怎麽著你是看不起你周師兄是不是,告訴你,胖爺我確實沒有大師兄勤快,但是胖爺我聰明啊,咱這腦瓜好使,所以咱爺們闖蕩江湖憑借著的是腦子,不是匹夫之勇……誒呦我超……誰啊這是,沒完沒了了嗎,兩個包了……”
範大海看了看地上兀自轉動不已的黃豆,忽然一抹身跑了出去,周博文急道:“誒誒誒我說大海,你幹什麽去?”“周哥,我去找個梯子,上房頂去看看到底是誰……”“待著你的吧,除了咱倆,人家那可都是高來高去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手,等你爬上去屎都涼了,看看時間,去問問你的那個心上人,他哥哥什麽時候來,對了,要是沒事兒的話,你幹脆直接把人家妹子約過來……”範大海聞言臉色一紅,道:“周師兄,你……你怎麽還有這個愛好,喜歡看人家小兩口說悄悄話啊……”“待著你的,告訴你,我看陳思佳這妹子不錯,要是真的跟了你,真是你小子的福分,這丫頭看你的眼神兒都不一樣,你現在就把人家姑娘約過來,這樣,我告訴你怎麽說,放心吧,你們聊你們的,我不在你們眼前礙眼……”說著便在範大海耳邊耳語起來。
周博文說罷拍了拍手,道:“行了,我告訴你的,你必須給我弄清楚了,剩下的麽我就不管了,是拉拉手兒啊還是親個嘴兒什麽的,那就看你小子的本事了,走了,兩個小時之後我再回來,你小子抓點緊,別見了人家大姑娘把正事耽誤就行……”說罷周博文背著雙手徑直出了陳家大宅。
小胖子周博文出門之後背著手好似小大人兒一般開始在這一片別墅區瞎溜達,這一片地區原本是紅山市一處比較窮的村落,因為獨特的環境而吸引到了開發商,此時這裏已經建成了一幢幢風格各異的別墅,雖然是別墅區,但是居住在這裏的人數並不多,隻有年節的時候這裏才會熱鬧起來,剛剛過完八月節,富商們都趕回城裏工作,這裏瞬間便冷清了下來,小胖子在這裏可不是瞎轉悠,前前後後兩個小時的工夫,陳家大宅周圍的犄角旯旮都看了個遍,不僅沒有發現別的什麽人為的蹤跡,就連攝像頭監控器都沒有,看來陳思遠這小子並沒有暗中監視自己。
勘察了一番之後,小胖子周博文滿意的回到了陳家大宅,進門之後看了看時間,兩個小時剛好,周博文輕輕將街門閃開一個縫隙鑽了進來,隨即又躡手躡腳的躲到了影壁牆後,閃出半拉腦袋往院中觀瞧,這一看周博文忍不住一笑,心說話範大海這小子泡妞還真他媽有一套,這時候居然坐在人家姑娘麵前,握著人家姑娘的小手給人家看手相呢。
周博文看著範大海握著陳思佳的手那是吐沫星子橫飛,天南海北那是吹得烏丟烏丟的,陳思佳就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哪裏聽過這種神嗑兒,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範大海,一臉羨慕的樣子,小胖子周博文邊看邊樂,正看得起勁兒的時候,冷不丁肩膀上被人拍了一巴掌,隨即一個聲音傳了出來:“周師兄,你躲在這裏幹什麽呢,怎麽不進屋去啊……”
冷不丁這一下嚇得周博文頓時打了個哆嗦,抬眼向院中看去的時候,隻見範大海也是一怔,陳思佳臉色一紅迅速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周博文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個招呼:“呦,原來是陳大少啊,嗨,我不是吃飽了溜溜彎嗎,誒呦,您看這是怎麽話兒說的,這中午剛吃飽了還沒消化呢,晚飯又送來了……”
陳思遠吩咐家人提著食盒將飯菜擺上了桌,隨即開始張羅眾人開飯,席間周博文偷眼打量範大海,範大海衝著周博文點了點頭,周博文心裏立刻踏實了下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周博文擦了擦手上的油膩,道:“陳大少,承蒙你這幾天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們弟兄要是不露出點嘛兒來,那就太不像話了,實不相瞞,昨天晚上我們……咳咳……大海啊,你吃飽了沒有……”陳思遠聞言一怔,當即便反應了過來,道:“佳佳啊,去把車裏的水果拿出來洗幹淨,切個果盤給客人清清口……”
陳思佳聞言支應了一聲便離席而去,眼看著範大海和陳思佳離開了視線,周博文這才壓低了聲音,道:“陳大少,昨天晚上我們遇見影壁牆裏的東西了……”陳思遠聞言一驚,道:“哦?周師兄,你們把那東西收拾了……”周博文急道:“陳大少,哪有那麽簡單呢,原本我們以為就是個小角色,我讓大海先動的手,誰知道裏麵的東西不白給,而且還不單是這影壁牆裏有東西,別的地方還有,不過陳大少不用擔心,其他地方的東西問題不大,這影壁牆裏的東西好像是它們的頭兒,隻要把這影壁牆弄幹淨了,其它的就是一劃拉的事兒……”陳思遠聞言頓時大喜,道:“周師兄,你有法子徹底除去影壁牆裏的東西?”周博文點了點頭,道:“法子是有,不過這動靜可能要大一點兒,不知道陳大少你……舍不舍得?”
“舍不舍得?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要徹底除去這東西,必須要拆了這座影壁牆,看看這影壁牆之下到底埋著什麽東西,要是這下麵真的布下了什麽陣法之類的東西,要是我們師兄弟身手不行的話,那就趁早封了這座大宅,回去報信請我們的師傅出馬,要是稀鬆平常的話,我們一出手,保管手起刀落手到病除……”
陳思遠聞言原本充滿喜色的麵容頓時黯淡了下來,周博文見狀又道:“我說周大少啊,你要考慮清楚了,我們這可都是為了給你們陳家辦事,不就是一麵影壁牆嗎,你不至於連這麵影壁牆都舍不得吧?”陳思遠聞言苦笑道:“周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是有所不知,不是我陳思遠舍不得這麵影壁牆,當初您二位來的時候就我說了,隻要能解決問題,可著勁兒的折騰都沒問題,大不了花倆錢兒重建就得了,關鍵是這麵影壁牆,它實在是……實在是動不得啊……”
周博文聞言奇道:“這是為何?”陳思遠苦笑道:“其實這麵影壁牆有問題,我們陳家上下早就知道,而且早在百十年前,陳家祖上也少了折騰要拆去這麵影壁牆,聽關叔說,數十年前太爺爺還在的時候,我的三太爺爺就力主要拆了這麵影壁牆,當時太爺爺苦勸不住,後來花了一個多月的工夫,這麵影壁牆還是完好無損,我也問過關叔,據關叔說,一個多月的工夫,三太爺爺根本就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什麽?什麽叫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陳思遠搖了搖頭,道:“為了拆除這麵影壁牆,三太爺爺也找了不少的能人,可誰知一個月過去了,前前後後三撥人,居然沒人能動得了這麵影壁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