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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3章 三太爺下水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眾人起床吃罷早飯,老沈頭便跟著文輝開始挨家挨戶的組織起人來,此時沈家屯的封閉狀態雖然已經解除,但是考慮到這雲嶺上的大巫師隨時都有可能改變套路,因此沈家屯暫時在還保持著原來的狀態,經過文輝的緊急部署,除了沈家屯以外,其它的雲嶺諸村也暗中進駐了不少的便衣,一旦發現大巫師和小劉幹事的蹤跡便立刻通知我們。


  老沈頭在沈家屯頗有威望,見到七十多歲的老族長挨家挨戶的組織起了人馬,當下全屯子的老少爺們隻要是有把子力氣的都主動的響應了起來,文輝將所有的老少爺們組織在一起後直接分成了兩隊,一隊由周傑老爺子親自指揮,在村部周圍實施挖地三尺似的搜查,而另外一隊人馬則由文輝掛帥出征,直接向著那一片已經塌陷了的老屋廢墟拔寨而起。


  來到廢墟之前文輝並沒有著急動土,而是仔細的在這一片塌陷了地塊兒上仔細的查看了起來,寒雨見到文輝遲遲沒有動手,當下急道:“文局,大家都到齊了,怎麽還不動手呢?”文輝聞言衝著寒雨微微一笑並沒有開口回答,繼續埋頭在廢墟周圍的土地上查看了起來,站在一旁的董伯召低聲道:“寒雨,文局這是在查看廢墟邊上的泥土有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寒雨聞言奇道:“動過的痕跡?董師兄,這荒宅廢墟的,誰沒事會到這裏遛彎解悶啊?”董伯召道:“正常的村民當然不會到這裏遛彎解悶了,可是不要忘了,那個化作陳所的大巫師和趁亂逃走的小劉幹事一直下落不明,那個大巫師的情況可能有些特別,他的下落我們暫時不好說,不過那個小劉幹事是怎麽從他們眼皮底下消失不見的?昨天晚上我也琢磨了大半宿,這沙影圖陣的法門可是當年道家大能諸葛孔明發明的,要說大巫師可以找到沙影圖陣的破解之法興許還有些可能,畢竟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薩滿教的高招到底是個怎麽回事,可是小劉幹事能在我們眼皮底下溜走,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文局昨天說他的沙影圖陣無法搜尋到小劉幹事的蹤跡,我推測這個小劉幹事極可能是躲在了某一處的地下室中,也許這地下的空間就是這個沙影圖陣的缺陷,換句話說,文局設擺沙盤來控製沈家屯,那麽沙盤隻是這沈家屯的簡易的模型圖,可這模型圖中並不包含誰家挖了的菜窖和地下室,所以這地下空間便不在沙影圖陣的控製範圍之內,沙影圖陣將整個沈家屯包裹起來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結界空間,任你橫衝直闖也無法脫離這沙影圖陣的控製,可是這地下空間呢?那怕是一個很小的地窖,都有可能是沙影圖陣的一個漏洞,我推測那個小劉幹事正是抓住了這個漏洞隱藏在了某處的地下空間中,這個地下空間可能直接通往村外,也可能就是一個獨立的地下室,如果可以通往村外的話,那個這小劉幹事早已經逃之夭夭,我們便不能將目光還放在這沈家屯中,如果他還躲在某個獨立的地下空間裏的話,那這個小癟犢子插翅也難逃了,隻要能抓住這個小劉幹事,嘿嘿,文局他可有一百多種讓這小子開口說話的法子……”


  寒雨聞言點了點頭似乎有所醒悟,片刻之後又道:“董師兄,聽文局說當初那個小劉幹事不就是從這裏趁亂逃脫的嗎,那文局怎麽現在還在這裏仔細的查找線索呢,小劉幹事既然已經從這裏跑了,我看也不用再這麽仔細的檢查了吧?”董伯召聞言又道:“寒雨,你經驗尚淺不知其中的貓膩,你琢磨琢磨,整個沈家屯可以與那個大巫師和小劉幹事掛上鉤的地方有哪些,除了那幾個暗藏信號屏蔽設備的農戶人家,那就是這片老宅廢墟和那個村部了,村部的外間就是一間普通的檔案室,那裏麵什麽毛病都沒有,這就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幌子,他們的貓膩就藏在桂德龍的臥室之中,你想,一般因公往來的各部門人員,也就是在外間的辦公區該說啥說啥,該做啥做點啥,以老桂頭那個損色,村裏人別說進屋去坐一坐嘮一嘮,就是一句閑話也不願意和他多說,否則的話老桂頭屋中沒有煙火氣的情況又怎麽會瞞了這麽久的時間呢?所以小劉幹事隻要還躲在這沈家屯的話,那這一片廢墟和村部的嫌疑就是最大,相比村部而言,這一片廢墟是周局他老人家眼睜睜的看著塌陷的,隻有躲在這片廢墟之下才是最安全的,誰還會在自己親眼看見的已經塌陷的地方去找一個親眼看著逃跑了的人呢?”


  寒雨聞言不禁的點了點了頭,看著還在埋頭仔細搜查的文輝又道:“董師兄,這麽說文局也想到了這一點,那既然已經鎖定了這個地方,文局又何必還要如此細致的勘察呢?文局這是在找什麽呢?”董伯召道:“找什麽?當然是在找痕跡了,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小劉幹事十有**便躲在這片廢墟之下,被燒之前的老屋在這裏已經有了百年以上的曆史了,既然那個窮酸的鄒若水找到了利用生人三魂七魄可以改頭換麵替自己延壽的法門,那這百年間住在此處的實際上就是鄒若水他自己,這個鄒若水可是秀才出身,秀才出身隻是說明鄒若水當時隻考了秀才這一科,卻不能代表鄒若水隻有秀才的水平,百年來的時間用來捯飭這一片土地,在底下挖個密室在弄些個機關銷器兒什麽的,想必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如果這廢墟周圍的泥土沒有輕微的痕跡,就說明這上麵沒有人走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那個小劉幹事沒有從這裏鑽出來,如果是村裏的人無意經過這裏,絕對不會小心翼翼的抹去自己的腳印,隻有不想泄露自己行蹤的人才會處處小心翼翼……”


  二人說話間文輝已經檢查的差不多了,在確認沒有任何痕跡之後這才衝著自己這一隊的精壯漢子擺了擺手,下達了開挖的命令,眾人一得令立刻擼胳膊挽袖子的忙活了起來,農戶人家都是幹慣了農活的青壯勞力,個頂個兒的都有把子氣力,不到一刻鍾的工夫,表麵上的廢墟已經被清理了出來,被泥土壓折了的那扇木門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就在文輝帶領著董伯召和寒雨正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村部外麵的沈三郎正指揮著另外一撥漢子在搬運檔案室裏的家當,這些家當其實並不值錢,但是按照周傑他老人家的話說就是再不值錢的家當那也是公共財產,愛護公共財產那是我們每一個公民應有的覺悟。由於先前沈家屯近百年來的名冊都已經被我們搬回了老沈頭的家中,因此留在村部檔案室裏的家當主要是各種辦公設備和設施,搬運這種家當對於村民來說也不是什麽太費勁的事情,也就是一刻鍾的工夫,一間近三十個平方的檔案室已經被清了個空空如也。


  檔案室清空之後我立刻覺得鬆快了許多,周傑老爺子和鬆二爺站在那扇防盜門前往裏一看,隻見臥室之中一具人形的草紮灰燼鬆鬆垮垮的堆積在炕沿之上,而那個被無名之火吞噬了的陳所也就是那位薩滿教的大巫師的屍身卻不見了蹤影,地上隻留下了一個火燒過的人形痕跡。周局和鬆二爺撇著嘴看著屋中的情形不發一言,等到沈三郎安排好了這些家當重新返回檔案室的時候,這二老幾乎同時轉過頭來看著著沈三郎,隻聽周局道:“沈小三,你回來的正好,我正愁沒人可用呢,那啥,你小子辛苦一下,進去把這裏麵的障礙給掃一掃,我們才能帶著弟兄們更好的在裏麵大幹一場不是?”沈三郎聞言頓時就不幹了,道:“周局,不帶您老這麽玩人的,誰不知道我沈小三在十三局裏就是個跑腿兒的貨,這麽艱巨的任務我哪兒能勝任呢,那什麽,秦處長不是在這呢嗎,我看這事還是由……”不等沈三郎說罷,周局晃了晃腦袋笑嘻嘻的道:“沈小三,眼下咱們可就剩下秦處長這一根救命的稻草了,不能啥事都指著秦卓這孩子吧,再說了,人家又不是機器也需要養精蓄銳不是,讓秦卓去裏麵掃清障礙也不是不行,可我老人家真的派了秦卓去,那可就是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了,這個地方可是你們沈家屯,你沈小三就不想在沈家屯的老少爺們麵前露露臉,機會我可給你了,你回頭看看,外麵那些個老少爺們可都看著呢,要我說全國的農村都有一個特別好的共同點,那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今兒個你沈小三獨當一麵把裏麵清了個幹幹淨淨,回頭這些漢子保準個個的衝著你豎起大拇哥,日後再見麵一張嘴肯定是哥長哥短的叫著,到時候不僅是你,就是你家老沈頭的臉上也有光不是?可是今天你要是擱這認慫了,嘿嘿,明天早上天不亮這事可就傳的滿城風雨了,到時候這沈家屯的老娘們們都不一定正眼看你,我看你家老沈頭還有啥臉麵擱這噶當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老族長……” FěìSUZw·


  周局這番話架的沈三郎實在無路可退,當下也隻好深呼了一口氣,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邁步便向屋中走了進去。沈三郎剛剛踏入屋中之後便停了下來,片刻之後隻見沈三郎在這間並不是很寬敞的屋子裏搖晃的就好像是酒醉的漢子一般,我見狀擔心沈三郎有失,當下便打算去接應沈三郎,周局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拉了回來,道:“秦卓,你幹什麽?難道說你想跟沈小三搶功勞不成?”我進入十三局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我是不是一個斤斤計較搶功勞的人周局他老人家應該清楚,周局說罷直接扭過頭去不再看我,站在身旁的鬆二爺卻衝著我嘿嘿一笑,道:“秦卓,你是不是要搶沈小三的功勞我不知道,如果真是搶了人家沈小三的風頭倒是小事,可如果你搶了人家胡三太爺的風頭,這個事以後可就不好辦了……”


  鬆二爺這話音剛落,我頓時反應了過來,敢情周局並不是單純的要給沈小三一個立功的機會,而是借著這個機會要把東北的仙家拉下水,先前因為大巫師的幹擾使得東北的仙家無法踏足沈家屯,此時大巫師已經遁走而沈家屯也解除了封閉的狀態,作為東三省主事兒的五大仙家若是還不出來幹點嘛兒,那可就說不過去了,不過參考胡三太爺的脾氣秉性,這種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事情他老人家還真的幹得出來,因此周局這是早就憋著壞要把東北的仙家盡數牽扯進來,事情出在你們這噶,十三局的人原本就是碰巧遇到的,我們栽了個不大不小的跟頭你在背後偷著樂,老嘍,是騾子是馬打得過打不過的,都得出來給我露上一小手,如果胡三太爺出手能夠降得住這個薩滿教的大巫師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十三局正好可以撿個現成的,等胡三太爺料理的這個薩滿教的大巫師之後,我們就登上這座雲嶺峰去看個究竟,瞅瞅這片血霧究竟是個啥,如果這五大仙家也搞不定的話,嘿嘿,以胡三太爺的脾氣秉性,就是我們拉著他一起認慫這老小子都不一定願意,倒不是這老小子非要出了這口惡氣,而是在我們麵前他是在丟不起這個人。


  想到此處我不禁暗暗地給周局豎起了一個大拇哥,沈三郎在屋裏晃悠了片刻之後,隻覺一陣陰風拂過,一個熟悉的聲音的傳了出來:“孫砸,我老人家到了還是沒有算計過你們,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個小兔崽子,這雲嶺上麵的東西不好惹,你他媽倒好非要把我老人家給拉下水,嗯,這裏是怎麽個意思,哎呦我超,我老人家在此你還想拘魂,我倒是要看看這是誰在欺負我家孫子,這是道法嗎?不對,這是薩滿教那個老棺材瓤子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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