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卻令他高興不起來。
耳邊響起葉平安的話。
這女人,真的打算放手了?
所以他的身份於她而言,無關緊要。
理智被無形的慌亂給吞噬了。
他化被動為主動,深深吻了下去。
女人腰,英雄塚。
可,懷裏這女人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他甘願沉淪的墳塚。
就在兩人難舍難分之時,休息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季流年臉色鐵青的望著兩人,確切的說,是望著將自己女兒緊緊扣在懷裏的混賬小子。
怎麽辦,血壓又升高了。
他跑上跑下的去替他找兒子,這混賬倒好,勾引起他女兒來了。
別氣,別氣……
為這臭小子進醫院,真他媽不值。
“甜甜,你媽咪過來了,正在外麵安撫人群,你去幫幫忙,我有些事情要跟冷先生商量。”
季子期有些害羞,雙頰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太丟臉了,居然讓爹地撞了個正著。
冷寂至始至終都沒抬頭,直接將門口的未來老丈人給忽略掉了。
他伸手撫了撫懷裏女人滾燙的臉頰,啞聲道:“你先出去幫你媽咪,有我在,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季子期點了點頭,退離了他的懷抱,起身走到門口時,她有些膽怯的看了父親一眼,接著,撒腿跑了出去。
季流年一拍腦門,臉上滿滿全是無奈之色,他女兒,是中了這混賬東西的毒麽?
這小子都與其她女人生了兒子,她為何還執著於他?
艸,這還是在不知道他就是忌的情況下,如果讓她知道這小子就是忌,她還不得眼巴巴的貼上去給他兒子做後媽?
不是,他季流年這些年來養女兒一直都是富養啊,這混賬東西怎麽就那麽輕易的將人給拐走了?
失敗,真他媽失敗啊。
季先生有些火大的甩上了房門,滿臉陰鷙的望著他,怒道:“聽甜甜說那小東西是你親生的,臭小子,招惹了其她女人,連孩子都弄出來了,你還有什麽臉要我女兒?”
冷寂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被季子期弄亂的襯衣,意有所指的問:“你女兒這些年有牽過其他男人的手,吻過其他男人的唇麽?”
季流年微微眯眼,眸底染上一抹不悅,“混賬東西,你這是跟我炫耀你在她眼裏的與眾不同麽?”
冷寂低低一笑,可,出口的話依舊冰冷無溫,“我在她眼裏,一直與眾不同,十八年的癡守,難道還不足以證明?”
季流年越發憤怒了,他就看不慣這小子得意的模樣。
他有什麽資格提過去的十八年?
“我女兒在家苦守,你卻在外逍遙,我要是你,隻會感到羞愧,而不是引以為傲,你以為當她得知你是忌之後,她還會對你死心塌地麽,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愛情的世界容不得任何沙子,那個生母不詳的孩子,將會成為你們之間最大的阻礙。”
冷寂笑著提醒,“你不覺得那個孩子長得像你女兒麽?”
聰明一世的季家家主,居然也有糊塗的時候,這世上呐,往往都是局內人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