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真相

  他們高聲道,“恭送昭陽公主,願公主一路珍重,平安順遂。”


  朝陽的心突然不空了,瞧著滿城的百姓,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了。


  他原本就是一國公主,應當有自責理想和抱負,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百姓之下的,隻要百姓能夠平安順遂,他此生就算是舍身為人都是值得的。


  馬車慢慢的離開了京城,她看著曾經熟悉的故鄉,如今在自己的視線中慢慢的模糊,也許終有一日他要完全忘記這個地方,可這裏是生養他長大的地方,至死都不會忘記的,身為公主,她有自己的責任。


  高牆之上,齊皇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目光悠長,一切都結束了,洛輕雲總算離開了長安,可是那個人呢,是不是真的一去不複返了?齊皇不知,然而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鬱悶和不安的。


  昭陽公主坐在馬車中,也許是去時顛簸,加上路途遙遠,不一會兒昭陽公主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是知道是自己太勞累,還是何緣故,轉眼便沒有了生機。


  而馬車此時悄然的停了下來,卻不知道就在此時從馬車後麵鑽出來一個女子,她臉上平淡無奇的,待她將人皮麵具揭了以後,模樣隻是卻有些熟悉。


  女子容顏傾城,在人皮麵具被揭開的時候,赫然出現的這張臉,可不就是蟬茵嗎?

  蟬茵看著朝陽公主勞累的臉龐,她歎了歎氣,有些心疼昭陽公主,很抱歉自己是以這樣方式離開皇宮的,可是也隻有這樣,才能夠真正的脫離妗樾的手中。


  他如此的偏執,偏執到他改變了原本的性子,如今一味的強取豪奪,讓蟬茵心中越發的排斥了,齊國的皇後不過是做戲一場,夢醒了,她自然是要離開了。


  蟬茵清楚的明白,就算自己將秦蓉給治好自己,也許這輩子都是沒法從皇宮中走出來的,所以便想了這個方法。


  蟬茵正打算跳車而逃,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蟬茵無處可躲,正準備去隨身空間的時候,卻聽到男子深沉的聲音,他隱忍的說道,“如今你還準備逃嗎?你想去哪裏去?難道連我身邊都不願意呆了嗎?你如今離開皇宮,可不就是為了我,現在你還想要去哪裏?”


  蟬茵愣住了,他轉眼看著馬車外憂心忡忡的男子,一步步朝著自己走過來,她的心劇烈的跳動,到底是什麽時候,他知道了自己的決定和打算?


  蟬茵突然間有些淚目,他所有的計劃都是瞞著洛輕雲進行的,可是他怎麽知道自己如今還在,還是說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會這樣做,若是所有事剛好都猜到了,是不是有些可怕了。


  她如今的身體已經是陸凰,他的身份也是陸皇後,再也不是過去了,寧蟬茵他已然完成了當初同那個人的交易,如今打算離開,卻不知道去往處。


  隻是眼下又碰到了洛輕雲,心中有些慌張,卻不知自己怎樣做才是最好的,有時候感覺虧欠了一個人,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什麽都沒有做,為何是錯了?

  “你怎麽知道我還活著?”


  至少在蟬茵的眼中,自己已經死了兩次了,一次是身份為蟬茵的時候,而另一次是如今舉國皆喪,所有人都以為陸皇後死了,可是洛輕雲卻覺得自己還活著,他隻覺得洛輕雲有些瘋狂,可他如今真的等到了自己,他也不知是哭還是笑了。


  “你信你我心連著心嗎?當年你真正離開的時候,我心如刀絞,可這一次你說你死了,隻要我的心卻一點我都不疼,是我不難過嗎?


  不是,是因為你的臉是另外一個人嗎?也不是。


  我相信你還活著,是因為你不會隨意的糟踐自己的性命,而你並不愛金嶽,所以計劃應當是在你的進行之中的,我沒有戳破你的計劃,我一直都是任由你在做的,可我也在暗中住了你一臂之力,不然你以為昭陽公主為何心甘情願的出嫁?”


  洛輕雲的話,卻讓蟬茵有些揪心,她從沒有想到洛輕雲竟然把事情都算好了,此時竟然這樣說,她轉而看了一眼昭陽公主,果然,昭陽公主睜開了眼睛,打著哈欠。


  再看到了蟬茵以後,昭陽公主原本無神的眼眸突然間有了精神。


  “陸姐姐,你真的沒有死?原來輕雲哥哥沒有騙我!”


  蟬茵複雜的看了一眼洛輕雲,原是打算瞞天過海的,怎麽如今反倒是自己被人算計了?

  司徒逸也從旁邊鑽了出來,他看著蟬茵陌生的臉龐忍不住歎了歎氣,“輕雲說你還活著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在哪裏說笑話呢,沒有想到,她竟然說的是真的,雖然顛覆了我的想法,但是你能回來,我為輕雲高興。”


  蟬茵心中感慨萬千,她自以為是的一葉障目,卻是被所有人都知道的結局!就連朝陽似乎一點兒都不意外。


  蟬茵不解的說道,“我從來都沒有同誰商量這件事情,你們怎麽知道我沒死?”


  明明那一晚她死在了妗樾的懷中,為了逼真,甚至是一直到下葬的時候,蟬茵才回到了隨身空間,而被埋葬在黃陵的,是她用藥材做的替身,隻要有人揭開皇陵,便會碰到障眼法,看到的屍體都會是自己的模樣。


  當然,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夠到皇陵呢,之所以蟬茵算計好了一切,也隻是因為早早的就計劃好了一切事宜。


  洛輕雲抱著雙臂在一旁坐了下來,“你確實很聰明,包括那一日同我恩斷義絕的時候,也讓我傷神,可是茵茵你我之間認識這麽多年了,你的一言一行早就在我心中,我隻是那幾日都在皇宮罷了,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包括你給秦蓉留下的藥,你把事情算的太細致了,所以便有了破綻,否則我怎麽可能知道,你竟然沒有死。”


  蟬茵攤了攤手,“果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你說的不錯,我不想在齊國留下羈絆,事情說清楚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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