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逆轉的結局
眾人聽見聲音覺得有些熟悉,總覺得是在哪裏聽過,待看到了來人,他們便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了,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天仇,他今日倒是沒有穿朝服,而是傳著一身鎧甲,臉上帶著雲淡風輕的表情,但是目光在看向蟬茵的時候,卻像是淬毒了一般,恨不得將蟬茵千刀萬剮才好,如今他所有的事情,都是身邊的這個人所賜的,寧天仇不傻,此時卻是沒有暴露自己心中的情緒,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陳尚書驚呼,“寧將軍今日不是應該閉門思過嗎?怎麽來了?”
寧天仇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髻,看著身邊的人說道,“不來這裏怎麽知道,如今朝堂竟然如此的熱鬧,過去倒是本將軍認為錯了,本將軍以為女子都是大字不識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有的人能夠把恩情狼心狗肺的償還,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陳尚書沉聲道,“將軍,說話就不要夾槍帶棒了,有什麽話,直說不好嗎?此時就算你這樣說,有些事情,也是不會預料到的,想來你心中已是知道的,已經是窮途末路,何苦苦苦掙紮,皇上若是看到你能夠改過自新,必然是會給你機會的。”
寧將軍抱著雙臂,笑吟吟的說道,“本將軍沒有做的事情為什麽要沉默,這幾日本將軍請了假,是因為我女兒寧月被寧蟬茵這女子給害死了,為了一個男人,他竟然害死了自己的姐妹,如今還要殺了逸王殿下來掩飾自己做的一切,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蟬茵倒是沒有預料到寧天仇竟然如此的沒臉沒皮了,他心中有些冷意,隨之便對身邊的人說道,“將軍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張將軍之子發現了在將軍府中逸王殿下的屍體,那時候將軍可是供認不諱的,怎麽如今所有的口供都反著來了?”
蟬茵倒是沒有想到寧月會死,那一晚的事情,具體的蟬茵並不知道,但是寧月失去清白,她也是知道的,看來寧天仇已經一口咬定了,隻要他這邊咬緊牙關蟬茵便什麽都問不出來,這是已經打算好了同蟬茵同歸於盡嗎?
蟬茵心中如此的想著,竟然是有些無語起來了,倒是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如此臉皮厚的男人,想到了這裏,蟬茵有些氣悶。
不過寧天仇能夠活到如今,又能夠仰仗皇帝,必然是有幾分本事的,因此蟬茵並沒有輕敵,此時倒是認真的開始分析起來了,她心中有自己的顧慮,但是卻還是有自己的不能為之。
蟬茵站了出來,笑吟吟的看著寧天仇,這人的臉皮之厚實在是讓蟬茵有些沒有辦法言語,她反駁的看著皇帝,隨之便說道,“當晚可是將軍設宴款待我,至於我為何在哪裏,難道醬蘿卜知道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那日的我同他們的賭注,隻要當晚我沒有從寧府出來,第二日他們就會為我報官,若不是九死一生我還活著,卻也想不到我敬愛的寧叔叔會對我下如此的狠手,將軍,我爹爹到底哪一點對不起你,當年你是庶子朝廷中沒有人依靠的時候,是我爹爹一路上都在幫你,可是你呢,卻讓我爹爹死的不明不白的,不知這就是寧叔叔所謂的報恩嗎?”
蟬茵想到了父親當年所受的苦,還有被百姓的唾罵,此時恨不得將寧天仇碎屍萬段,她悄悄的朝著寧天仇撒了一點兒童叟無欺的說話會誠實的藥,這是蟬茵用隨身空間裏麵最高級的藥做的,藥效自然是不會差到哪裏去,不過就是用的蟬茵有些心疼罷了,身邊這個人是如何的德行,蟬茵也不是不知道。
今日,若是給了寧天仇機會,改日,他必然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剛好蟬茵並沒有打算放過寧天仇。
寧天仇哪裏知道蟬茵此時竟然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套話,她雖然不喜歡庶子這個詞語,但是卻也是清楚的,自己此時是不可輕舉妄動的,不然之前的努力可就是全部都白費了,寧天仇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就在寧天仇想要為自己辯解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自己身子有些不適,說出口的話卻是成了,“是,我就是嫉妒他是嫡出的,我同樣都是兢兢業業的在做自己的事情,總有一日都是要出人頭地的,他不過就是順手幫我罷了,順水人情而已,誰都會做的,他從我手中奪走了多少東西,如今他得到的這些,受到的這些委屈又算是什麽呢?”
一旁的朝臣因為寧天仇的一番話神情有些古怪起來,寧天仇為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可是此時卻怎麽都停不住自己的口舌,他憤恨的看了一眼寧蟬茵,便明白了,這件事情,恐怕是同寧蟬茵脫不開關係,否則,此時的寧蟬茵怎麽會不動聲色,必然是被她算計了。
蟬茵此時確是抓住不放了,饒是寧天仇再精明能幹,但是此時怎麽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呢,蟬茵的嘴臉帶著一抹狠決的笑容,若是從一開始她就對身邊的人冷然,眼下也許就不用如此了,她應該早點兒到藏書閣看看的,這些人的假麵如今竟然還維持的那麽好,讓蟬茵覺得有些可笑至極,她受了那麽多的委屈,才到了如今,必然是不會讓那些人輕易得逞的。
“我爹爹是不是無辜的,當年我爹爹有沒有背叛北國?”
寧天仇憤恨的看了一眼蟬茵,他知道若是繼續說下去,今日是沒有辦法在這裏帶下去了,心中細思極恐,卻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口舌,也不知今日是怎麽了,寧天仇心中有些崩潰,蟬茵卻顯然是興致正好。
寧天仇想要控製自己,但是卻還是控製不住的對身邊的人說道,“不是他背叛北國的,是我算計的,當年他處處比我好,讓京城中所有的女子對他趨之若鶩,她不就是因為是嫡係出生嗎?憑什麽,索性,我就開始算計他,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不也是貽笑大方嗎?”
北皇的表情有些微妙了,逐漸開始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