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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被叮無險

  宮九奕說著說著這話,突然便顯得有些著急地加快了語速,並且音量也不由地加重了許多;隻因,她愈發地聞得那突如其來的幽蜂嗡嗡作響越來越近了。許是感受到了她話語中的緊急,於是在場的所有兄弟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立馬皆敏捷利落地按著她的話去做了。


  而在同時,宮九奕也讓身為流螢魚的林蕭暫且先進入了她的體內。然那花弄影則是較之其它兄弟稍微慢了半步,才跟著如此行動;隻因他一開始是自持自己身為族中的高手,應該是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安危的;可是卻被宮九奕直接罵了一句什麽沒事兒找事兒,還是穩妥起見,先趕緊地與其它兄弟一樣做的好。


  於是,他便焉了,莫名地立馬聽話地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照著她的話去做了。或許,在他的下意識之中就相信她身為正統宗主的繼承人,又繼承了老宗主的畢生修為功力;想必,她這時候的應對方案自是比自己的要穩妥些吧。


  好在,在幽蜂來臨之前,所以兄弟都很快地按著宮九奕的話做好了。而這時候的滕姬與彎彎二人,卻還是自顧自地斜睨著鳳眼,冷哼嘲笑著看著宮九奕,絲毫不如宮九奕所言得去做;在她們的眼中,似乎絲毫也不相信宮九奕的這個法子能夠起什麽實際效用。對於她們兩人,宮九奕則是無所謂地笑笑。


  然而,正逢宮九奕的眸光所及之處,正好看到現在猶如泥人雕塑,一動不動地正好靜躺與一株高大的枝葉茂盛的黃色鮮花根部的雪兒;突然睜開眼睛,衝她眨了下眼,使了個眼色,繼而立馬又及時地閉上了眼睛,恢複了平靜。


  而之所以宮九奕還能清楚地認出如此成了泥人的雪兒,就是雪兒;則是因剛剛他們按照她的話去做之時,正好她留意到了雪兒是滾躺於這株鮮花莖根旁的;再者,隻憑著那雙鳳眼剛剛睜開時的模樣,宮九奕便能一眼斷定這雙眼睛的主人就是雪兒了。


  而單單借著這一眼,宮九奕便能即時了然其中的意思;嗬嗬,這個雪兒應該是有所明白了自己要眾兄弟如此之做的緣由;如此說來,以前自己鞭策她苦讀了諸多偏門古書、奇書、雜書,還是有些效果的啊。


  而自己靈機一動想到了這個法子,其實刹那間碰撞出來的靈感,也是來自一本從前無意間看到過的古老奇書;再又加之自己來自現代時,在路過蜂群時,避免蜜蜂蟄的經驗方法。


  關鍵是滕姬與彎彎,這兩個悲哀地因失敗而變得更加無腦的女人;似乎不清楚憑它怎麽厲害的手段,也是這裏頭之人利用族裏的各種玄術、秘術的修為與功力做出的;而憑著裏頭之人的修為與功力再厲害,也就那樣了。


  然自己可是完全繼承了姥姥的畢生功力與修為的;或許這個難關對於其它兄弟倒著實是個九死一生,可是對於自己而言,卻還倒不至於讓自己真的怕了。因為,她突然想到在繼承的姥姥的其中一門武功,或許就能助她應付這幽蜂。


  換言之,繼承了姥姥的功力修為的宮九奕,是能夠極有信心地策論,憑自己的能力,若單說自己一人,順利地進入鬱幽穀,自應當是沒什麽問題的。隻是,對於進入鬱幽穀之後的複仇而言;那就等於是推翻一個政權,即便是再厲害,再文武雙全的領導者,也少不了部隊,少不了將士的啊。否則,自己一個人總有打得精疲力竭與防不勝防之時,如此複仇還不得夭折?

  以致,自己要帶著這一幫兄弟前來複仇;而自己目前要做的便不是使得自己順利地進入鬱幽穀,而是要盡量使得這些兄弟都能順利地進入鬱幽穀,以便打敗裏頭的偽政權。


  所以,對於這些基本上不是鬱幽穀族人的兄弟而言,他們是在進入鬱幽穀的途中,邊熟悉得鬱幽穀;並且,對於衝破這鬱幽穀外層這最強厚的保護層,鬱幽穀這百年來匯聚了各位宗主與眾長老的心力,維持著的重要保護層,這才是真正的充滿危機的難關。


  自然,於自己而言,就要在這第一步極力護住他們;但是就算是自己實力超群,但若隻靠功力硬來的話,自己也是無力盡護住兄弟們的;更何況,自己還要保存實力力量以應對後麵的複仇重頭戲;所以,護住兄弟們首選地不是自己的隻身保護,而是方法策略。


  然在這最後的關頭,在場所有人中,就除了滕姬與彎彎一股子腦熱,自不量力地以為按照自己所知道的應對之法就一定行,而尚無所動外;便隻有各種思慮地周全穩妥,有所準備的宮九奕也還尚未有所動了。而這時的在場兄弟,自然也早就察覺到了宮九奕並不準備與他們一般去做,隻是他們中沒人去阻止,讓她不要這樣;不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擔心,而是他們懂她,更相信她。


  再過了不到一下子的時間裏,便隻聞得那愈發巨響地嗡嗡聲傳來了;很明顯地,便可知那幽蜂就要出現於他們眼前了。


  這時候的彎彎與滕姬,站不住了,開始了極快地一係列行動;她們極快地分別從地上拾起一把方才眾兄弟暫且放置在隱秘花叢裏頭,以便打滾染泥,隻身藏秘的刀劍。並立馬盡可能地各自將自己全身的每個部位都劃上了傷口,取得傷都是極其輕微的,傷得都盡是皮毛,重在全身使得有血流出的範圍盡量大多些就好。


  繼而,也飛快地跑到了大株而又茂盛的鮮花從根旁;不同的是她們並非滾倒在其莖根旁,而是盡量縮小自己的身體麵積;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蹲趴在莖根旁,將剛剛脫下的外衣,從頭部蓋下,盡量蓋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在那淡薄外衣裏頭,依舊可讓人察覺的舉動便是她們盡量將自己的腰背往下彎為了不顛動蓋在外麵的外衣,她們極快而又小心地做著雙手環於腦後,盡量將自己的整個頭頸都深深地埋進自己的雙臂與膝蓋間保護起來。


  此時,宮九奕明了她們最後的那個動作,主要是想護住她們的臉與脖子;這兩處可是最需保護的軟弱處,因這兩處肌膚是極有可能沾染了點花粉並裸露在外的,而脖子是任何人都不好怎麽傷到的人體脆弱部位,至於臉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下不了手,自己大麵積弄破的。所以,就算沒見著這過程,宮九奕都能猜到在這兩處她們取得見血傷口不多;更何況,剛剛宮九奕都是盡看在眼裏的。


  而再說,極快地完成了這些動作的滕姬與彎彎,便也靜靜地蹲趴著,如死物般,一動不動了。宮九奕嘴角撇了撇,揚起一抹冷笑;嗬嗬,從理論上說,這兩個賤人如此之做,倒是行得通的;隻可惜,她們有所輕視了裏頭的那些個黑心腸。


  就在宮九奕嘴角揚起得冷意還未收起的刹那,就隻見那黑綠色的幽蜂群遠遠地壓過來了。宮九奕便嗖得眸光閃過一抹閃亮精光,集中心智,一時間在體內流螢魚的默契配合下;就運作了全身的內力、真氣與能量,來運起了從姥姥那兒繼承得來的其中一種大威力隔絕玄術。


  一時間,便隻見在她的周身圓圓地籠罩了一圈強勁功力保護層,如一個大圓球一般,將她整個人圈在其中;都能徑自讓人見到那呈現出來的顏色,是最為爐火純青的淡淡的藍色,隻見這層功力保護圈之中所含有的功力威力是有多麽的大,氣勁排斥流是有多麽的強勁。


  而這保護圈即便再嚴密,氣體還是從中流通自如的,畢竟人家宮九奕還要自由地呼吸的啊;以致那獨特的結合了人體體味兒的宮九奕身上沾染到了的花粉與花蜜的味兒,還是照舊從中透過那保護圈,揮發而出,刺激著幽蜂的。


  而就在這藍色的功力隔絕圈出現之時,就隻見那幽蜂群已然出現在了宮九奕的一丈開外,並在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宮九奕的眼前。隻是,接下來出現的有意思的一幕是隻見那暗壓壓的一片幽蜂群,如颶風掃來般,狠狠地襲向宮九奕之時;諸多的幽蜂,力道愈發地迅猛,便在下一秒被那保護圈以更狠得力道以回斥力狠狠地震開了。


  並且,這保護圈中強勁的威力將接踵而至的它們震開的同時,也自然傷到了它們。其中有些前頭的幽蜂狠狠地襲去,又被緊跟著震開,很快地如此反複了沒幾個回合;想去侵入宮九奕的保護圈,狠蟄她不成,反倒被其震傷,就仿若受了重傷般,隨即啪啦掉在了地上,似乎無力再飛起了,很明顯地它們已經失了戰鬥力。


  見此,宮九奕嘴角揚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璀璨。而很快地,在最具明顯的目標人物宮九奕這裏率先吃了虧的一些個幽蜂,似乎便把這一信息在整個幽蜂群之中傳遞了開來。於是乎,隻見一時間這整個幽蜂群便徘徊在宮九奕的那保護圈外;而就在它們躑躅著之時,似乎這蜂群中便有幽蜂注意到了另外一處目標,便隻見它們那勢頭就要狠狠地朝滕姬與彎彎所在的地兒襲去。


  見此,宮九奕便眸光一凜,凝眸暗自與其體內的流螢魚林蕭交流道:“火藍金剛罩的功力,你先幫忙維持著,我得先分心順便救下那兩個蠢物再說。反正,現在我們順便救下那兩個賤人,也沒任何損失,後麵應該總歸利用得上的;雖說是賤人的性命,也得為我們創造些實質性的效用再死啊,不能白白地浪費了。”


  “好的。”流螢魚幽幽地回應,直接從其體內傳達給宮九奕。他們這一瞬間的交流,都是無聲無響的在宮九奕的體內進行,外界無從得知的。


  隨即,在一個相當恰當的時機裏,宮九奕便身形一閃,極快地出現在了那滕姬與彎彎的跟前;並結合了火藍金剛罩,也就是那個保護圈的威力,再配合著動用功力;將她們二人也一道兒拉進火藍金剛罩裏的同時,也趕走了剛剛才來得及襲上她們身的不多的幾隻幽蜂。


  這之所以為一個相當恰當的時機,是因宮九奕瞧準了讓她們二人被叮上了兩三口,正好受些苦楚,卻不會使得她們有生命之危或者其它什麽影響之時,才及時地救下她們的。要知道,原本宮九奕是有能力在她們一口都未叮上之時,就及時地救下她們的;可是宮九奕偏要如此在一定的分寸之下,讓她們受了苦楚,又不至於傷得過重,不好繼續隨隊伍前進。


  而再說,這時也一起進入保護圈之中的滕姬與彎彎,驚魂未定,滿眼驚詫地看著眼前的幽蜂群,已然再對自己無可奈何了。當她們看著這幽蜂群,每每有幽蜂觸碰到那淡淡的藍光圈之時,便會被狠狠地震開,即便這些幽蜂再凶猛也無濟於事之時;心下一片震驚與訝異之時,惹得她們略顯目瞪口呆地相互間對視了一眼。


  天哪,這是裏頭的宗主曾與自己講起形容過的火藍金剛罩功嗎?這是聽聞當年的老宗主才會的功夫啊,而族裏因許多年前的那場變動,以致現如今族裏便沒了這種功夫的痕跡,就是連裏頭的宗主,也對這種功夫無從得來,不會的。而此時,她卻施展出這種武功來對付幽蜂?

  這時的滕姬與彎彎身上那被幽蜂所蟄到的一兩處,兩三處刺痛難忍的泛黑紅腫;顏色鮮明醒目的也比不上,此時她們的那張因氣恨、憋慌而顯現鐵青蒼白的臉。


  而在火藍金剛罩的武功發作之後,其維持的過程是本就並不怎麽費力的,加之宮九奕又有體內的流螢魚協助;所以此時的宮九奕想要維持住此火藍金剛罩一段時間,則更為輕鬆了。所以,此時的宮九奕自然有資格暫且無視那金剛罩外麵的一些個還不斷有不怕死的幽蜂撞上來,想努力看看能否衝破這淡藍色的圈圈的幽蜂了。


  而是一臉愜意地仿若那意思是正好趁此機會休息下一般地悠然自得地瞥向了滕姬與彎彎,並隨即打斷了她們兩個充滿百般苦楚滋味兒的眸光對視。淡笑道:“嗬嗬,事實勝於雄辯,憑你說得如何趾高氣揚、耀武揚威,最終還不是純屬扯淡!怎麽樣?都說了相信本宮主,就會沒事的;你看看現如今的場麵,沒錯吧?”


  “若是你們兩個蠢蛋早一步按照本宮主說得那般,與本宮主的那些兄弟一樣去做了;相信此刻你們也一定是安然無恙了,又怎會身上頂著那幾個被幽蜂叮了之後而刺痛難忍的毒包受罪呢?”


  “當時那幽蜂群,向你們兩個惡狠狠地籠罩而去,那振聾的嗡嗡聲就要向你們逼近,即時就要去叮死你們之勢;想必你們應該有的那感受是十分深刻的,哪怕在此時想必你們兩個還深深地心有餘悸吧。好在你們兩個運氣好,這火藍金剛罩的威力,在流螢魚的助威之下,是正好能夠容納保護得了三個人的;關鍵是幸好你們還遇到了一個像我這麽好這麽心地善良的主兒,所以也就順便救下了你們。”


  “否則,你們很快地將會麵臨的悲慘結局,相信你們自個兒也不難預料到吧,那便是不容置疑地被幽蜂群給活生生的叮咬死去!”


  “嗬嗬,貌似你們所知道的應對這幽蜂群的解救之法,並不怎麽管用有效啊;頂多隻能讓你們不過於鮮明、赤裸裸地成為那幽蜂群的目標,有那麽一點點隱蔽的作用,不至於直接就被幽蜂給飛衝上來叮死;但也最終毫無實質性的功用的,不過一下子的時間裏,還是立馬會被幽蜂群所察覺,叮咬而上,照樣成了你們自己之前所說的那種悲慘結局。”


  “嗬嗬,也不知你們覺得好笑不好笑,總之本宮主是覺得蠻好笑了。作此改變,你說也不知道這裏頭的人,是大腦提前衰老得了老年癡呆症,還是得了什麽健忘症;總之,你們說她們是不是忘了還有你們這兩個還未能回到族裏,又已然察覺到你們出了事,不好在聯絡上的爪牙的存在與安危了呢?或許,在裏頭之人的眼中,你們已經不複重要了?”


  “額,嗬嗬,你們瞧本宮主,真是心地太過實誠的人,嘴就笨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好像說錯了話;哎,不用你們回答,瞧著你們這般難掩的苦楚滋味兒難喻的表情,估計你們是不會覺得好笑的,應該是眼淚往肚裏咽吧。”


  宮九奕用不怎麽快的語速講完了這些話之後,很明顯地,便隻見這滕姬與彎彎兩人的眸光都即時深深地黯淡了下來;這種黯淡,似乎夾雜著仿佛天都要塌下來的心灰意冷,又夾雜著仿佛出於人性的本能,隻要尚存一口氣,就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然成為了棄子,完全地陷入了絕境之中,失去了最後一點希望的無力掙紮。這種無力的掙紮,是一種蒼白,也是一種黯淡。


  其實,滕姬與彎彎這兩人本性上本就不是愚笨之人,自然也會想到裏頭之人是有可能將他們視為棄子的;隻不過,對於已然完全喪失了反抗能耐的滕姬與彎彎而言,裏頭之人或許便是她們心中唯一的底氣,唯一的依持與唯一的希望了吧。


  若是裏頭之人,真將她們視為了棄子,那麽她們這個手下敗將階下囚,更是在宮九奕等人麵前成為了其腳下無人問津,無人在意的小可憐爛泥一坨了。這是滕姬與彎彎,極為抗拒的,便是她們兩個一直不敢想象的;以致,這種想法便在她們的潛意識之下,被深深地壓製在意識最深處了;深得自我無法挖掘得到,仿佛不存在一般。


  所以,她們還是一直想著裏頭的人,會代自己收拾宮九奕她們,並且一定會救助自己的,這或許是她們支撐著她們骨子裏最後一點傲氣的信念了吧。


  而此刻,支撐著她們全部的這最後一點信念,卻被宮九奕狠狠地給撕扒開了;這種感覺,就猶如連那最後一層傷痕累累的皮膚保護層,都被人硬生生地撕開、扯裂了一般;這種痛楚,或許較之被幽蜂叮過之後的那幾處包包,還要讓人難以忍受與不願相信,隻想躲避。


  於是,滕姬與彎彎瞬間如死物般木呆了半晌之後,才突然皆不約而同地歇斯底裏地撕裂著聲音衝著宮九奕道:“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故意氣我們!”


  “是啊,宗主,她是絕對不會棄我們於不顧的!或許,或許隻是因為宗主她擔心你們會使用什麽卑鄙的伎倆,從而從我們這裏得知可以用那種解救之法來對付幽蜂吧。所以,她才有所變動的吧;畢竟,對於爾等狡猾卑劣之人,是不得不防的。”


  “而之後,想必宗主是打算將你們一舉打趴下之時;幽蜂是極具靈性的,便會及時將此信息傳遞回去;繼而,宗主一定回來解救我們的吧。宗主,她一定是為我們準備好另外一套穩妥的解救方案的。總之,她一定會自有打算,絕對不會棄我們於不顧的;宗主她籌謀深遠,足智多謀,又豈是你這個庸人賤人能夠懂得領悟的?”


  彎彎恨恨地又緊接著衝著宮九奕如此道,有的隻是歇斯底裏的瘋狂,而無半點出於內心深處的底氣。而她這其中所體現出來的恨意,沒人比她自己的心裏更清楚,其中有部分是衝著滕姬的;要知道她彎彎原本也是宗主隨侍的四大近身女侍之一,在族中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常年來在族中也是生活得好好的,也算如意的。


  若不是滕姬這個表小姐,好好地沒事找事地為了迷戀個男人,而常年流連在外,自己也不會有了被宗主派遣出穀相助她的這個任務;那麽,也就不會淪落到這種淒慘的地步了。若說要讓自己沒個好結果,她能夠不在心底深處怨恨滕姬,怪滕姬嗎?或許,在很早以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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