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畿又待了兩天時間,確定了先鋒官等人的職位,侯永便讓他們好好準備準備,五日後大軍開拔,本尊便回到了鏡州五安縣五安軍駐地。
其餘各路鎮西軍,並沒有往五安軍處靠攏,而是派出各負責人將之掌控,爾後再緩緩收攏為七路大軍。
這些大軍本身就有著各級負責人,此刻人員替換,也需要少許時間。
當然,說是讓他們擔任牙將、偏將、校尉、曲長乃至隊率,而且還掌權一定的實權,方便侯永等一幹指揮大將掌控大軍,但其實名義上他們是輔助原負責人的。
這項製度乃數千年前的“冠軍侯”所確定,與後世臨時往軍隊中安排“指導員”及“正委”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即能保證指揮中樞對部隊的掌控,又不至於因為大麵積權力轉移而引起部隊動蕩乃至嘩變。
平時原部隊武官掌權,戰時臨時安排人員與原武官共同掌權,戰略方麵由臨時安排人員負責,戰術與自由指揮方麵則歸原武官管,二者有功同領,有過同罰,早已成為了潛規則,是以權力過度十分平和。
但再平和,也依舊需要一定的時間,這是侯永又等待五日的重要原因。
翌日,隸屬於大將軍的先鋒官刑唯躍便趕到五安軍,拜見侯永之後,直往豪州而去。
鎮西軍位於豪州駐紮的鬆荒軍、名風軍、直醜軍三軍合共八十二萬人馬,組成了先鋒軍團部隊,由刑氏大長老刑唯躍負責。待先鋒軍收攏完畢,便直接趕赴置州。
緊跟著,各路將領一一來報,爾後分別前往各路軍團,爾後分別統率軍團整合為七路大軍。
蓋因八百八十萬鎮西軍,連帶著各自的後勤部隊在內,統共分為了三十八大軍團,各軍團多則三十萬人,少則十二萬上下,散布於西疆五州三郡當中。
而此刻,其中二十四支軍團,合共三百七十萬精銳主站部隊,便分別整合為八十萬先鋒軍、三十萬左前鋒、三十萬右前鋒、一百二十萬中軍、二十萬左衛、二十萬右衛與七十萬後衛軍。
至於戰時後勤,倒是不大需要。一名先天高手製成的儲物戒指,便夠運輸十萬大軍一月所需糧草了,三百多萬大軍一年開拔所需物資,完全足以自給自足。
平時的後勤部隊,更多在於提供訓練時所需食物、軍械、藥材等,戰時他們一半隻組成戰略後勤部隊,需要時方才上場。
而,各路大軍雖都有先天強者坐鎮,但要快速移動依舊不易,加之各路駐軍彼此間隔非常遠,動輒數千上萬裏隻遙,是以耗費了將近十日光景,七路大軍方且成形。
“如此大戰,各方麵籌劃所需時間著實太久了些,卻不合適。”中軍大帳當中,侯永整合各路報告,輕聲說道:
“是以按道理,以各‘軍團’為單位,每單位少則十二至十五萬,多則三五十萬,相對其實更加靈活許多,也更為妥當才是。如此大規模調兵,容易貽誤戰機。”
岑杳接過話:“是這樣沒錯,縱觀本朝過往戰績,基本也是如此做的,十二萬大軍足以鎮壓一縣,三十萬則足以鎮壓一地,多地駐各野戰軍,是保證威懾廣袤大地上野心勃勃之輩的根本要務。
但敵軍勢大,占據一郡之地,號稱二百萬大軍,若是以‘軍團’為單位恐為敵人逐一擊破,是以隻能抱團結為大軍狠狠的碾壓過去。”
侯永嗯一聲:“然而,我們肆無忌憚的籌集力量,前前後後都耗費了將近一月時間,哪怕其中也有諸多顧慮,受此影響降低了效率……
可,叛軍顧慮比我軍更多,如何以如此快的速度整合出二百萬大軍的?或者換個方向問,他們如何神不知鬼不覺聚合了二百萬大軍,直到占據一郡之地宣布叛亂方且被朝廷發現的?”
“你是說……”岑杳微驚,過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問:“平蠻王有意壓下消息,養寇自重?
畢竟,自從北境、西境兩處強敵被剿滅之後,坐鎮西北的平蠻王地位便大幅下降,甚至以帝胄之王的身份成了置州牧,此前所未有……”
“不,相反。”侯永輕輕搖頭:“以他平蠻王的身份領州牧之職,其意義相當特殊,幾不亞於裂土封國了,這非但不是輕視,還是十足十的信任與重視……依我看,這或許是陷害,而且……”
“嗯?”岑杳詫異道:“陷害?誰如此大膽,竟敢陷害平蠻王?按你的說法,十九州州牧當中,就屬他身份地位最為超然……”
頓了頓,她又壓低聲音:“該不會……是刺史吧?按理,平蠻王確實難以知曉一州巨細諸事,但刺史手握鑒天玄鏡,沒可能不知曉此事,可……
甚至,刺史搞不好是得了今上授意,欲為鏟除平蠻王找借口。如你所說,平蠻王領州牧職,無異於裂土封國,今上顯然不可能容忍……”
“你想象力倒是豐富。”侯永輕笑:“但,有何不可?如今天下,正是風雨飄搖之際,有帝胄諸王鎮守諸疆,可比那些暗藏不臣之心的州牧穩妥。”
“難說。”岑杳撇撇嘴:“站在大義上而言,都是帝胄,都是一家人,自然可信。但站在個人角度而言,諸王造反的成功率可比州牧大多了,左右都是一家人嘛,天下隻要不改姓,許多人……”
“打住!”侯永眼睛一瞪:“你還真敢說哎,這話都能開得了口?”
“你不說在你身邊,隻要肉眼瞧著沒人,就不用擔心被人聽去嗎?”岑杳說道:“咱們夫妻倆,還顧慮那許多作甚?”
侯永翻個白眼,隨後搖頭道:“行了,到此為止吧,言歸正傳,今上雄才大略,非會以叛亂為由逼迫平蠻王,即使刺史壓下亂軍之事,也不會是今上授意的。另外,咱們也需多加提防,別中了曹祥林的離間之計。”
“離間?”
“若他手中有著足以避過鑒天玄鏡搜查的陣器,瞞過刺史、州牧,並不足為奇。怎麽說他曾經也是一國之主,手上有些至寶,不足為奇。”
頓了頓,他站起身,緩緩看向北方,輕聲說:“看時間,刑先鋒該與叛軍部隊碰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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