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槍法打到一半,侯永便暢快的大笑幾聲,爾後渾身法力傾吐,將岑杳逼退幾步,便負槍而立,微笑頷首:“不錯,身手還可以。”
岑杳微微挑眉:“都是軍中練出來的把式。像你我這樣的人,修煉時間太過短暫,很難在提高實力的同時將招式也練到爐火純青的程度。”
侯永深以為然,輕輕頷首。
不過,到了宗師之境,法力妙用又多了許多,可以凝練出大量分身出來,腦域也得到了更進一步的拓展,完全可以利用分身進行修煉。
是以戰鬥力不強這一最大短板,對於現在的侯永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了。
身為武道宗師至少要在武之一道上毫無破綻,才有資格當得起這兩個字。而從宗師的特性上來說,隻要夠勤奮、肯努力,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做到全無短板了。
而,不是悟性非凡,苦心踐行自身道果的人,也不可能成就宗師之境。
更何況侯永還跑到了其他世界數百年功夫,這些時日,他可不僅僅隻是在官場當中摸爬打滾,武道同樣沒有落下。
除了實戰經驗依舊欠缺之外,此時的侯永,自認為經驗方麵並不弱於任何一名宗師。
至於實戰經驗……
宗師彼此之間極少開戰,麵對同級高手的實戰經驗,普遍都是缺的。
收了長槍,侯永思忖片刻,又看向西南方,輕聲說道:“成婚之後,你打算怎麽辦?”
岑杳猶豫一小會兒,輕聲說:“若你留在京畿之地,我倒是可以時時陪在你左右。”
侯永挑眉:“我若想回侯氏封地,你就不跟我走了?”
“跟,但得等我一段時間。”她咬咬牙,隨後斬釘截鐵的說:“我畢竟領前將軍一職,若要與你回封地,必須先辭官。”
“噢?”侯永饒有興趣的瞧了她兩眼,輕聲說道:“那你這段時間怎麽直接住進我的府宅裏了?”
“我請假了。”她低下頭輕聲說道:“我說我下月成婚,需要一段時間準備一下,朝廷就給我批了三個月的假。”
侯永挑眉:“三個月後,你岑氏……或者說你,還能掌控得了前軍麽?”
“你都知道?”岑杳眨眨眼睛。
“你當我是白癡?”侯永翻個白眼:“京畿諸族,誰不知道前軍乃是太尉手中的重要力量,是其賴以與大將軍抗衡的重要籌碼之一。而你,卻是丞相柱國公打入太尉一係的釘子。”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不隻是你,也不隻是太尉府一係,大將軍府一係的力量,你岑氏也同樣有進行滲透。某種程度上而言,也算是一種平衡,加上丞相一係勢大,太尉與大將軍也都默許了這一行為。
但默許歸默許,丞相把你塞進‘前軍’當中是丞相的本事,太尉阻止不成隻能默認。可同樣的,若太尉能夠製止你成功奪權,甚至將你架空,那也是太尉的本事,丞相也說不了什麽。
你的實力不過先天境,軍隊當中先天強者太多了,而裏頭很大程度上又靠實力說話,你想要壓服他們,做不到。想要合縱連橫一步步蠶食他們的力量而壯大自己,也做不到。
如果有岑氏的智囊在背後為你出謀劃策,還有些許可能慢慢將前軍完全掌握在你手中,畢竟你領前將軍職,名義上的前軍最高統領,在法理上你確實對前軍擁有近乎絕對的統治權。
但你若真的請假三個月,前軍就與你無緣了。這三個月裏,太尉足以做出相對應的調整,應付你可能用出的一切手段。”
“可……誰說我岑氏想將前軍掌握在手中呢?”岑杳微微一笑:“太尉能容忍我占了前將軍一職,卻絕對無法容忍我占了前軍。
同理,今上允許丞相一係占了前軍,卻不會允許丞相將前軍收入囊中。是以,前軍的實權、虛銜,我岑氏隻能二選一。
前軍太過龐大,我吃不下,選擇領了前將軍一職,卻不要任何實權,才是理智的做法,你說呢?”
侯永輕輕頷首。
道理他懂,但不能說,隻能裝作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模樣。
岑杳又嫣然一笑,說:“不過,如果你想叫我跟你回族地,那麽前將軍一職,我也可以辭去。”
“你岑氏為了這一職位花了挺大的代價吧?”侯永挑眉:“說辭就辭,這些努力豈不統統都白費了?”
“誰叫我嫁給你了呢。”岑杳說道:“嫁入侯氏,我便是侯氏人了,也隻能盡心盡力為你考慮。”
頓了頓,岑杳又試探著問:“那我這便寫封辭表,擇日呈交今上?”
“不用了。”侯永緩緩別過頭去,輕聲說道:“族地那邊,我派個分身回去即可,本尊待在京畿之地就是。”
事實上,從七日前開始,他便重新接回了教導族中子弟的任務,以分身來傳授他們武學精要。
宗師之所以超然無比,也在於此。化身萬千的情況下,能幹的事兒實在太多了。而且這些分身,除了同為宗師境高手或更強的武道巔峰人物之外,就是先天巔峰的強者也無法分辨究竟是分身還是本尊。
相較於先天生靈,宗師強者最bug的能力便是這個了。別的不說,侯永身子一晃,便能輕易分出上萬個相當於老牌先天強者的分身,這架還怎麽打?
不論是“質”還是“量”,宗師都完爆先天生靈,宗師與先天的區別,宛若一萬尊先天生靈之餘後天強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這也是侯永突破宗師之境後,西疆四十三侯秒慫的根本原因。若不考慮外部影響,四十三侯,數百先天,數千萬族人,侯永盞茶功夫內就能全部碾碎,一個不剩。
“還有二十日便要成婚了。”侯永是以岑杳跟上,隨後便轉過身,在後院長廊裏遊逛起來,同時輕聲說:“各方麵準備都做好了嗎?”
岑杳走在一旁,笑道:“岑氏準備的相當完善,就是不知侯氏……”
“族地那邊,都準備好了。”他淡淡的說道:“我侯氏根基都在陶山,且朝臣們也依舊默認我為‘鎮西將軍’而非朝臣。是以你我二人的婚禮,自然得在族地舉辦,而不是在京畿之地。”
“族地麽。”岑杳重複一聲,隨後又笑著說:“聽你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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