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管閑事驚魂
這天楊小玲剛跟易木煲完電話粥,張麗就來了,還拎來一大袋零食和水果。
沒等張麗喘口氣歇歇,楊小玲就嚷嚷開了說,我說張麗呀,你怎麽買那麽多東西呀!這樣下去,還沒等出院我就會變成一隻豬了!
張麗嘟著嘴說,這不賴我,是盧願叫我帶來的,這家夥說最近他太忙了沒空來看你,讓我替他買些東西表表心意,我這人就是嘴抽,非得征求他意見買些什麽,他熬不過我就列了一張清單,我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那麽麻煩,我直接自己作主了!
楊小玲聽得哈哈大笑,由於自己的一條腿掛在半空中,動彈不得,隻能叫張麗把袋子翻給她看。
唯美食與美衣不可辜負也。楊小玲邊翻零食袋,邊已經開始拆封吃起來,邊吃還邊對張麗嚷嚷,你的盧願真貼心,易木如果有盧願這麽細致,我可真的要幸福至暈了!
張麗不屑地瞟了楊小玲一眼,慢悠悠地說,你現在跟暈過去唯一的區別就是,還能吃東西,還能講話。
楊小玲已經笑了出來,但還是故作很生氣在將一根鴨舌骨頭扔向了張麗。
張麗嘻嘻哈哈地躲開了,說咱倆這次大難沒掛,必定會有後福,小玲姐,你我都好好努力,我也想通了,盧願那兒還挺好的,起碼工資會準時發。要知道昨天我們公司對麵那幢高樓就有兩個人在天台商量誰先走呢!
楊小玲聽著很意外,問張麗,這是什麽劇情嘛?一人找一個缺口互不幹擾飛升就行了,那麽大的天台居然兩個人都要排隊!
張麗說什麽呀,這兩個人是兄弟,今年從老家出來打工的,幹了大半年都沒拿到一分錢工資,聽說他們公司總部就在這幢樓裏,但包工頭早就卷款逃走了。這兩兄弟投訴無門,絕望中隻能到天台尋求了斷。
楊小玲默默心疼這兩兄弟,問張麗後來怎麽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何必走這條路呀!
張麗無奈地說,後來還是釀成了慘劇,那個弟弟丟了性命,哥哥受了傷。
楊小玲啊地叫出了聲,說怎麽這麽慘呀!沒人管麽?我們那天不是還有人拿氣墊過來嘛!難道他也象我一樣落偏了?
張麗說,我們那天樓層低,我們公司對麵那幢樓有多高呀!據說這兩兄弟起初隻是想引起社會關注,並不真的想自絕於此。
楊小玲不明白地問,為什麽?難道真的跟你剛才說的那樣兩兄弟在排位麽?
張麗說,具體我也不知道,隻是聽別人說的,弟弟比較衝動,看到警察把他們的公司領導叫來了,就跳到天台的護欄上,跟領導說要工資,領導勸他下來談,他說讓領導當著眾人麵發誓,否則就不下來。
後來僵持了一下,警察和旁邊圍觀者都在勸領導就答應了,讓上麵的人下來再說,領導剛要鬆口了,沒想到弟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腳下一滑從護欄上栽了下來,哥哥去抓弟弟的腳,手一滑沒抓住,自己卻被帶了下來,但哥哥的腳幸虧被圍欄夾住了,後麵營救人員剛好趕到,撿回了哥哥的一條命。
楊小玲說那個弟弟真可憐!唉,年紀輕輕就為了這麽點錢把命給搭上了,不值呀!
張麗說,所以那幢樓的員工現在心裏都有陰影,有些員工都不敢上夜班,說那個弟弟就落在大廈大門前,死不瞑目,眼珠子都震飛了一隻,場麵太血腥了!
楊小玲說看到過那種場麵,白天路過想想都可怕!你要告訴我你們公司在哪裏?改天我去那裏必須繞道走!
張麗說我已經繞道了,大廈內部已經傳出來這大廈風水有問題,每年都會發生類似這樣的事情。
楊小玲聽得顫顫巍巍的,說,怎麽有那麽多大廈會發生這種事情呀?
“就是因為問題多,所以就體現了我的價值嘛,啊哈哈!”易木那欠揍的笑聲貫穿了整個病房,把楊小玲嚇得差點扔掉手上的一盒薯條!
張麗瞪大眼睛瞅著易木風塵仆仆的樣子,對著楊小玲說,小玲姐,這次不是幻覺吧?
楊小玲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現在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易木看著這兩人自說自話,卻沒有理他,就笑著放下背包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蓋放出了神蛛小開心。
令人吃驚的是小開心的顏色跟以前不一樣了,不是以前的純黑色,而是變成了淡金色,看上去怪怪的,不象一隻真實的蜘蛛,不動的話會被認為是一隻金絲勾成的玩具。
神蛛小開心三下兩下就竄到了張麗的身上,撒嬌地叫喚著小媽媽,小媽媽,有沒有想我呀!
張麗還是沒回過神來,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弱弱地問,我們認識麽?我的小開心是黑色的!
小開心鄙視地說,你傻呀!我難道就不能換裝扮呀!我升級了你資道不!
楊小玲前些日子受的刺激太多,現在不敢貿然發表意見,隻是靜觀其變,在一旁緊張地觀察著眼前的人和事。
易木有些心疼楊小玲這樣的反應,坐到楊小玲身邊,輕輕地把楊小玲手中的薯條盒移到桌上,握住楊小玲的手,深情地說,小玲,你受苦了!不用怕,我回來了!
易木溫潤的聲音徹底融化了楊小玲已經僵化的疑心,楊小玲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回應易木,而是抽出手去扯張麗,一邊激動地叫著,是真的!真的是易木回來了!是真的!然後就號淘大哭起來,哭聲太大把護士引來了,易木隻得起身去解釋情況。
張麗已經顧不上這個小蜘蛛的真假,抱住楊小玲痛哭著!
她們自己也不明白,前陣子命都快丟了也沒哭得這樣徹底,現在卻情緒大爆發起來,難道這就是親人效應麽!
易木摟著楊小玲的肩輕聲安慰著,楊小玲已經將自己轉移到易木的懷抱,隻是那條腿實在太礙事了。
張麗質問易木,怎麽把小開心搞成這樣子了?甚至懷疑易木把真的小開心弄丟了,找來個假開心蒙混。
易木索性不解釋,一臉疲憊地趴在楊小玲身上,發起牢騷來:“我辦完事都沒休息就急著趕回來,你們沒一句貼心的話就算了,還這樣懷疑我,哎,真是傷透了我的心呀!
然後,易木還對神蛛小開心說,小開心呀,早知道這樣,我們還不如在那邊再協助一下北冥散人他們,不用這麽急著趕回來了。
小開心也學易木的樣子,隻不過它是跑到了掛楊小玲腿的那個架子上,把自己垂在一根絲上蕩來蕩去地說,是呀,我都來不及跟那邊的朋友告別呢!這樣不辭而別很沒禮貌噠!以後都沒臉見它們了!
楊小玲摸了一下易木胡子拉碴的下巴說,知道你辛苦啦,我還不是被嚇怕了嘛,看到什麽都是要命的幻像,都不敢好好體驗開心幸福了!
易木享受般地閉著眼睛說,改天我得去那兒查查,到底什麽原因讓你們在同一天遇到這樣的怪事,你們沒惹到別人吧?
張麗激動地說,我們怎麽可能去得罪人呢!事情是這樣的……
張麗開始敘述起那天發生的事來,易木嗯嗯地聽著,但沒多久就發出了鼾聲,張麗撅嘴哼了一聲,在楊小玲的微笑中很不開心地白了熟睡中的易木一眼。
易木這家夥估計是真累壞了,一直到很晚被護士來趕才睡眼惺鬆地掙紮著回家去。
易木叫了一輛車,順便先把張麗送回家去。
途中路過張麗單位的時候,張麗指著她單位對麵那幢樓跟易木講了那個外來務工人員欠薪跳樓的事。易木說欠薪鬧事這種事太多了,人各有命吧,而且有句話叫nozuonodie,這種拿自己的命搏取他人同情,本身就是對自己對家人不負責的極端行為!
說這話的時候,易木覺得有什麽不對!
他和張麗現在是坐在一輛出租車上,易木坐在副駕駛,他感覺背後一涼就扭過頭來看,一扭過頭就看到了一個青年坐在張麗旁邊,眼神憤怒地瞪著易木,易木以為自己眼花,再仔細一看,這個青年其實隻有一隻眼睛瞪著自己,另一隻眼睛隻有一個眼眶……
易木想從包裏掏法器,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個青年已經起身去掐駕駛員的脖子了,駕駛員感到明顯的不適感,用一隻手在扯自己的衣領,希望這樣能使自己的呼吸順暢些。
易木急著去阻止這個青年,結了個手印念了句什麽想掰開這個獨眼青年的手,但這一切在駕駛員和張麗的眼中卻是易木在發神經要襲擊駕駛員!
驚慌中駕駛員的車子已經行駛成S型了,現在馬路上車子還不少,都在極力避讓著,然而,現場情況還是控製不了,易木他們乘坐的車子還是不可避免地和一堆車子撞在了一起。
張麗在驚叫聲中差點被甩出車門,然而由於蹭上了另一輛車,半開的車門又被撞回去了,以至於張麗還能呆在車廂裏,雖然手臂已經被撞得青腫,但還好目測沒斷。
易木和駕駛員以及部分參與車禍的人員都是被救護車送到後用單架抬進醫院的!
很巧,剛從這家醫院出來,又到了這家醫院,當然,張麗還沒把這事告訴楊小玲,隻是在第二天中午通知了易木的助理林蓉。
因為最近易木不在,何子贏有時候會往林蓉店裏跑,張麗打電話給林蓉的時候,何子贏剛好在店裏,這樣,林蓉就急忙讓何子贏把她送到醫院去看易木。
易木還在重症病房中處於昏迷狀態,林蓉隻能一個人進去探望一會兒。
出來的時候何子贏問她怎麽樣》林蓉難過的哭泣著,何子贏順勢把她摟進懷裏。
張麗剛好過來,看到何子贏就直接指責他,現在易木還在裏麵昏迷不醒,你好意思在這兒跟他助理卿卿我我!
林蓉猛然脫離何子贏的懷抱,用手擦著淚水。何子贏看看張麗又看看大蓉,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才對。
張麗又指責他把吳豔弄成這樣,住院至今都不來看望,無情無義,沒心沒肺……
麵對張麗的一通責罵,何子贏表示很尷尬。
然而張麗一直罵到想不出什麽詞了,而且何子贏一點都沒回應,這令她覺得很無趣,就登記進入重症病房看望易木去了。
何子贏去摟林蓉的肩,林蓉厭惡地躲開了,何子贏索性抱住林蓉說,蓉蓉,你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