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鬧鬼
但是有一點易木沒說，就是王大姐鼻子上的橫紋。
看到她好不容易放下剛才一幕，放鬆起來，易木不想再說些喪氣的話打擊她了。
反正，有些注定的事該來的總要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那個房間已經被警戒線圍起來，住在旁邊的職工都在辦公樓鬧騰，說不要再住那層了，而且不少人反應其實早就在鬧鬼了，前一月有幾個離職的就是因為鬧鬼事件跟總務科反應無果再也呆不下去了就辭職了。
王大姐聽了吃了一驚，“我怎麽不知道！也沒聽別人說起過呀。”
總務科小孫說：“是李科長不讓傳播的，說不能傳謠。”
這麽一說大家似乎都明白了。
晚飯大家在食堂隨便吃了點，大叔本來是想回去的，但易木說他今天的工作還沒結束，大家抱著看戲的心情都不舍得走，就隻好陪著他。
易木向住在四樓的職工打聽了一下鬧鬼情況，說法不一，但不外乎兩種。
第一種是晚上會聽到隱約有女人的哭泣聲，但四樓是男職工宿舍，隻在很久以前曾經有李科長安排一個女職工借宿了幾天，很久都沒看到有女職工到四樓來。
另一種說法是有一個職工有天喝多了很晚回來，不知怎麽摸到這房間去敲門，還和人說上話了，後來被室友發現以為他是喝醉了在說胡話，還提到李科長，於是就叫人一起把他拖回去醒酒，但是這酒卻沒醒好，人突然變癡呆了，據說是小中風，後來由於喪失勞動能力已經回老家了。
楊小玲和張麗瞪大眼珠子聽得汗毛直豎，冷颼颼的，後悔自己沒多帶一件衣服來。
王大姐憂心衝衝，責怪自己疏於管理，廠子裏出了那麽多事現在才知道。大叔還是不動聲色地旁觀著。
易木又要到四樓去看看，說這次自己要辦些事，叫她們就別跟來了。
因為天色已晚，楊小玲覺得害怕早就不想跟了，張麗還是蠢蠢欲動想去看熱鬧，但被大叔勸住了，王大姐根本就不想再去那個地方了，直想著趕緊把這事了結。
易木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楊小玲和張麗已經快在王大姐的會客室沙發上睡著了，大叔問：“怎麽樣了？”
易木麵容憔悴地說：“這事不好辦，還是得把那李科長找回來。”
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淩晨了，楊小玲累得隻想趴在床上不動彈了。
張麗把在盒子裏藏了一天的小蜘蛛開心放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小開心卻蜷縮在盒子裏一動也不動。
張麗急了，擔心小開心會不會死了，就用筆去撥弄了一番，就在快要絕望的時候小開心的其中一條腿動了一下，不一會就張牙舞爪起來了。
張麗想會不會是那道符把小開心搞得昏過去的，下次不要那張符了，然後隨手撕了那張符丟到垃圾筒裏去了。
做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昏沉沉地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楊小玲覺得這一覺睡得不踏實，一整晚腦子就是象放電影一樣，而且場景就是那個宿舍樓，楊小玲慶幸地想，幸虧那個冰箱沒出現夢裏，否則準在夢裏嚇個半死。
楊小玲剛洗漱完張麗也打著哈欠出來了，一見到楊小玲就說：“小玲姐，昨天晚上我沒睡好，一直惡夢，還夢到了冰箱裏的那個人，隻是沒頭，把我嚇得差點就醒不來了！”
楊小玲知道張麗這妞愛誇大其詞，所以就漫不經心地問：“那個沒頭的找你幹嘛？”
張麗沒直接說，隻是問楊小玲覺得這個案子誰會是凶手，為什麽要殺害她？
楊小玲不假思索地說：“明擺著是那個老李嘛！宿舍鑰匙就他全套有，而且他那麽快跑路了，跟他沒關係的話，他跑什麽呀！”
張麗想想也是。
她倆買了些外賣帶到店裏去吃，才把包裝打開，就隻聽門外傳來易木的聲音：“什麽好吃的好香呀！我的腿可真夠長的！”
楊小玲和張麗都已經拿起筷子了，現在隻能幹瞪著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楊小玲先緩過神來，把筷子遞給易木說：“呐，你吃吧！”
這麽豪爽搞得易木反而有些不能下手，“隻是玩笑而已，我是吃好了才來店裏的。”
張麗好象擔心自己的東西被搶，早已經大口吃了起來，
下午整條街的客流量並不大，楊小玲和張麗就在店門口跟易木閑聊，這時她們發現王大姐又來了。
易木問王大姐，“老李找到了麽？”
王大姐說：“還沒呢！”
王大姐今天麵色很差，整個人跟昨天似乎不一樣，眼睛也浮腫，一臉晦暗，一看就知道昨天沒睡好。
易木看到王大姐今天憔悴成這樣，知道她昨天肯定不安生了，剛想問，王大姐自己就說了：“昨天晚上我上夜沒睡。”
果然不出所料，王大姐肯定也是夢到那個無頭人了，張麗心想。
王大姐說：“昨晚剛睡得迷迷糊糊，就有個熟悉的聲音把我叫醒，我覺得自己是醒過來了。然後這個人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說今天太累不去了，但是他執意要我去同，還說一會兒就回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跟他走了出去。”
易木問：“這人你認識麽？”
王大姐說：“光線太暗沒能看清人，但聲音非常熟悉，可是總是想不起是誰。”
易木問：“然後呢？”
王大姐說：“那人帶我去了離廠子一裏路的一個廢棄的荒地，指著荒地說讓我記住這塊地方，我當時很納悶，為啥要我記住這麽個地方？想了半天沒想明白，那人說天亮要告辭了，我問他是上夜班的吧？叫啥名字？但是那個人匆匆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
易木說：“那你還記得那個地方麽？”
“現在不能確定，但是真去了可能會找得到，但是找到那兒有什麽用？”王大姐說。
易木抬頭看了看天，“現在時間還早，要麽一起去那個地方看看。”
說走就走，楊小玲生意也無心做了，關了店門就跟上，張麗更是熱情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