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


  破門而入的民警大喊。


  楚子玉回頭朝聲源處望去,這時民警已經衝上來。


  反手將他壓倒在地。


  楚子玉不甘心地瘋狂掙紮。


  無奈,他越是掙紮越被壓的死死的。


  隨後,民警將他們帶出酒店。


  酒店外,知微派來一直跟蹤楚子玉的人見此匆匆離開。


  連忙打電話向知微匯報。


  “小姐,昨晚上楚子玉在酒吧與人發生爭執.……”


  這人將楚子玉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知微。


  電話對麵,知微神色平靜;“好,現在他在警局。你暫時不用跟著了。”


  “好的,小姐。”


  知微關掉手機,繼續在辦公室裏處理課件。


  “養了你這麽個糟心貨!以為不回家一直躲著我們就有用?李少爺已經多久沒給我打錢了?你還好意思繼續讀書!今天要不是我來了,你還打算就這麽讓我餓死?退學!馬上給我退學!”


  門外傳來一道如公鴨嗓一般尖銳刺耳的聲音。


  知微抬頭,麵無表情的臉上隱約透著一股不耐煩。


  她咬碎嘴裏最後一顆糖,


  起身,走出去。


  門一打開,就看見一個男人正十分用力的戳著程諾的額頭。


  戳得他額中通紅,


  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正當那男人還想戳上去,知微伸手捏住他的手指。


  向下一撇。


  “啊!!!!!你他媽誰啊!壞老子……”


  那男人下意識瞪過去,

  突然愣住,隨即調笑;“你……你是程諾的老師對吧。沒想到這學校裏還有這麽漂亮的老師。我是程諾的爸爸。今天我來幫他辦……”


  知微沒有耐心聽他講完,繼續將他的手指向下一撇;“向他道歉。”


  “啊,疼疼疼!美女,哦不老師你先放手放手。”


  知微不理,繼續使力;“道歉。”


  他疼得臉色大變,顧不得什麽體麵;“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你有什麽資格來管我!”


  知微麵上沒有什麽表情,繼續向下壓。


  很快就將他的手指掰成常人無法企及的彎度。


  “別掰了!別掰了!我道歉,我向他道歉還不行嗎!”


  知微鬆手。


  低頭死死盯住剛剛掰扯程諾父親的右手。


  髒死了!!


  被臭男人碰了!!

  好想剁了!!!


  程諾的父親捂住了傷指,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程諾。


  “對不起。”


  程諾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緊緊抿住了嘴巴。


  沒有說話。


  知微端著右手,抬頭;“剛剛你說讓程諾退學?”


  程諾的父親心有餘悸;“是,這個家事你總沒有辦法管吧?”


  知微沒有理會,


  轉頭看向程諾;“你想退學?”


  程諾狠狠搖頭,急忙向知微證明;“我不想退學!”


  知微神色平靜,回頭望向程諾父親;“那不好意思了,這個事你沒有權利決定。”


  “憑什麽你說了就算?!!”


  知微語氣淡淡;“因為程諾已經過了18歲。在法律效應上,他已經有了自主選擇的能力。你沒有權利再管他。”


  “不可能!別給我扯什麽法律不法律!老子就是他的天!他一輩子都必須聽老子的!”


  “法盲。”


  14或許是剛才氣氛太過尷尬,直到坐在車上曾可兒和張晗寧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半路上,

  曾可兒兩隻手不安地絞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看著張晗寧;“剛剛.……剛剛你父母是開玩笑的吧。”


  “或……或許吧,你不要在意。”張晗寧心虛,視線不敢直視。


  “那就好那就好。”曾可兒下意識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卻有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沒一會,他們的車在一個歐式建築風格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一下車,張晗寧便伸出了手示意。


  曾可兒見此猶豫了一秒,也伸出了手回挽他。


  兩人走在大宅內的草坪上,宛如一對璧人。


  進了設計獨特的宴會大廳,曾可兒就看到各式各樣衣著華麗的上流人士和名媛,但是卻沒看見一個熟人


  “晗寧,我怎麽沒看見玉茹她們。”


  看出了曾可兒的緊張,張晗寧安慰她;“作為宴會的主角,她還要等一會才出場。其他人還要等一會再來。別急,我陪你慢慢等。”


  在張晗寧的安撫下,曾可兒漸漸放鬆下來。


  沒一會,就看見身著紅色西裝的譚瀝和身著黑色西裝李文誌一派清俊貴公子樣從外麵進來。


  “喲,晗寧。不錯呀,你這都和曾可兒穿情侶裝了。”


  大老遠就看見曾可兒和張晗寧一身白裙和一身白西裝的譚瀝忍不住調侃。


  “這兩人動作還搞得挺快。”


  曾可兒羞地跺了跺腳;“別亂說,是晗寧參加宴會需要女伴,所以才邀請的我和他一起。”


  “嘖,張晗寧呐,張晗寧。你這是欺負人小女孩無知是吧。一個生日宴會哪需要什麽女伴。”


  被戳破事實的張晗寧,再次漲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麽。


  得知真相的曾可兒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晗寧。


  不需要女伴??


  難道是怕她沒有禮服,才編造了這個謊言。


  所以,

  晗寧他,做著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譚瀝使勁地捅了捅剛剛毫不留情說出真相的李文誌,一臉恨鐵不成鋼。


  李文誌見此無奈的聳了聳肩。


  怪我咯。


  姍姍來遲的西門子一進門,就看見曾可兒和張晗寧等人站在一塊,身上還和張晗寧穿的情侶裝。


  他下意識攥緊了拳頭,快速走到他們麵前,拉起曾可兒的手,衝著張晗寧低吼:“張晗寧,你他媽不知道曾可兒是我的人?”


  “西門?!”譚李兩人麵麵相覷。


  “西門子,你放手!我什麽時候是你的人?”


  “我他媽看上你,你就得是我的人。”西門子發狠似的說道。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曾可兒著急的甩開他的手。


  張晗寧一個移步就衝到西門子麵前,扯開他的手,將曾可兒拉到身後。


  “既然她不是你的人,你就把手給我放開。”


  見此反應過來的譚李二人也衝到西門子麵前,牢牢地將曾可兒擋住。


  氣氛越來越凝固,周圍的人紛紛看向了這邊。


  千鈞一發之際,

  “你們鬧什麽鬧。”


  熟悉的聲音傳來,他們下意識看了過去。


  隻見知微身著高腰紫色抹胸開叉長裙,點點鑽石鑲嵌在腰線。柔滑的絲綢帶著白皙緊致的小腿若隱若現。一雙暗銀色高跟,隨著她走來,發出低沉而又渾厚的聲音。


  一頭烏黑的發絲,隨意挽起。露出了纖細的脖頸和慵懶冷漠的精致麵孔。


  “這..這是沈知微?”


  這他媽還是那個天天不是睡就是睡,一臉沒精打采過得比我們漢子還糙的沈知微?!!

  走到麵前,還看著他們還一臉呆愣沒反應過來的知微,挑了挑眉。


  “怎麽,一看見我就愣住不說話了?”


  唉,都怪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最先反應過來的曾可兒,一下子躲到知微身後,彷佛找到主心骨一般;“知微,西門子像有病似得纏著我。”


  知微一臉黑人問號


  “你不是喜歡他嗎?”


  “怎麽可能,誰會喜歡上一個自大沒品的男人,再說了我.……我喜歡的人是溫文爾雅類型的。”說罷,還下意識看了眼張晗寧。


  看著曾可兒的小眼神


  知微:.……

  她錯過了什麽?

  男二居然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知微搖搖頭,收起內心的吐槽。


  隨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高腳杯,走到西門子麵前狠狠地砸碎它。


  高腳杯在地麵碰撞發出了巨大聲響。


  周圍一陣輕呼。


  麵對眾人的反應,知微充耳不聞。


  輕輕地俯下身子建起一塊破碎的玻璃,一個閃身向前一步。


  不由分說地將玻璃抵在西門子的脖子上,麵露微笑地看著他;“麻煩你滾一滾。”


  “沈知微!你給我識相點。”西門子麵含威脅地看著她。


  知微用空閑的手無趣地掏了掏耳朵,無視西門子的威脅。


  另隻手輕輕使力將碎片刺的更深。


  血緩緩的從脖頸上流了下來。


  周圍見此更是一陣驚呼。


  感覺到刺痛的西門子明白,隻要他不走開,沈知微就一定會刺下去。


  今天有正事要做,不宜太過張揚。


  事成之後,


  你們等著。


  曾可兒,你隻能是我的。


  於是西門子眼神憎恨地看了眼沈知微,大步離開。


  看著西門子如此輕易地罷手,知微微微眯了眼。


  接著隨手將沾著血的玻璃丟在了地上,叫來了人;“服務生麻煩打掃一下,辛苦你們啦。”


  “知微,你可真剛。”譚瀝看了眼遠處一臉不甘地西門子,佩服地向知微豎起了大拇指。


  李文誌驕傲地揚起了頭;“那是,也不看是誰師傅。”


  知微沒管他們,轉身來到曾可兒麵前;“你今天跟緊張晗寧。最好哪也不許去。”


  “哦哦,好。”


  知微的話讓張晗寧擔憂地看過來;“知微,今天會發生什麽事?”


  知微拿起身旁的酒,抿了一口,慵懶地打個嗬欠;“不確定,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待這場鬧劇平息下來,四周的人還在竊竊私語。


  時不時偷偷看一眼知微。


  “這是哪家的千金?這麽虎。”


  “你還真別說,長得還挺漂亮。”


  “她旁邊的那幾個不是那幾位爺嗎。”


  “誰啊?”


  “張,李,譚家的公子啊。”


  隨著大廳交響樂響起,沈玉茹伴著沈父沈母緩緩地從歐式轉梯走下來。


  一身水藍色禮服,顯得她十分溫婉優雅。


  “謝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我感到十分榮幸……”


  看著站在台上落落大方的沈玉茹,沈父沈母十分欣慰。


  沈母下意識感歎;“多虧了你把她送進那裏,要不然現在也變不到這麽好。”


  沈父拍了拍沈母的手,帶有警告意味;“這裏人多,亂說什麽!”


  意識到失言的沈母,緊張地看向四周。


  看大家注意力都在台上的玉茹,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可沈母沒發現,知微正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眼裏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


  待沈玉茹發完演講詞,她就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知微等人。


  她似十分歡喜,一下台就朝著她們走去。


  “知微,你怎麽沒穿姐姐送你的禮服呢。”沈玉茹走近看見知微一身紫色禮服似隨口問。


  知微也沒在意,懶懶散散地喝了口酒,身子微傾,靠在桌子上;“顏色不喜歡。”


  沈玉茹柔柔一笑,十分善解人意;“沒關係,不喜歡就不喜歡,姐姐下次給你送更好看的顏色。”


  說完又轉身,看著曾可兒,抿嘴微笑;“可兒,沒想到你會來。實在是令我太驚喜了,今天的你一身白裙,真可愛。”


  被沈玉茹誇的不好意思的曾可兒笑了笑;“謝謝,這.……多虧了晗寧。不然我也不會有這麽好看的時候。”


  ———————————————————-

  還有兩章

  正在碼字中.……

  床上的知微突然想起了這段時間一直在空間格外安靜的係統。


  “統,這幾天挺安靜的啊。”
……

  無人回應。


  知微翻個身,長歎一口氣;“得,失蹤了。”


  癱上這麽一個係統,

  唉。


  此刻原本“失蹤”的係統本著專業水任務態度,早已悄悄溜回時空旅遊局和他的小輩們愉快的搓搓麻將,打打牌。


  【您這麽早就溜回來,不怕您的宿主出事?】


  【不怕不怕,不會自食其力的宿主不是好宿主。喲,清一色杠上花,各位拿錢拿錢來。都贏了一下午,真是不好意思。】


  小輩們:來人啊!

  快收了這祖宗!

  要死啦,輸得連褲衩都快沒了嗚嗚嗚!


  早上知微和曾可兒一起從家裏出發去學校。


  一到校門口,就看見許久未出現的西門子牽著沈玉茹“恩恩愛愛”走在一塊,乍一看還挺像一對甜蜜的小情侶。


  曾可兒麵露憎惡,下意識想衝上前去。


  知微快速拉住了她,用右手擋住她的眼睛;“別去,小心長針眼。”


  公公配綠茶,

  這個cp,


  挺絕,快瞎了。


  知微拉著曾可兒就想離開這兩個辣眼睛的東西。


  “哎呀,姐姐。看見我怎麽都不打招呼啊。”沈玉茹走到知微麵前,攔住她們去路。


  知微聽著她的話麵無表情,甚至還有點想動手;“好狗不擋道,麻煩讓讓。”


  西門子看著被知微擋住雙眼的曾可兒聲音沙啞地說道;“又被你逃掉了。”


  看著全身上下都莫名透著一絲娘氣的西門子,知微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了那玩意兒,


  還真的辣的不要不要的。


  口區。


  曾可兒氣得全身發抖;“死變態,給我滾!”


  西門子眼神陰毒,下意識衝上去想掐住她的脖子,嗓音因為變大逐漸尖細;“曾可兒,你以為你逃得了一輩子嗎!我遲早會抓住你讓你生不如死!”


  知微瞧見他的舉動,迅速抓住他伸過來的手指,輕輕往後一折。


  哢嚓一聲,

  “啊啊啊啊!”疼到麵部扭曲的西門子大叫起來。


  知微鬆開手,神色淡定;“上次廢你小弟弟,這次廢你手指,下次就廢你腦袋。讓你暢享陰間終身遊。”


  “你!”西門子痛苦地看著知微。


  沈玉茹一個閃身,擋住他,暗罵一聲;“廢物!”


  轉頭,又是一臉笑意;“在學校這麽張揚果然是妹妹你的一貫作風。”


  知微看著她變來變去的臉;“一段時間沒見,你這陰陽臉譜還是這麽一如既往,佩服。”


  “得了,你還是快看看你未婚夫吧,畢竟你們兩個天生一對。”


  說罷,知微拉著曾可兒離開。


  離開後,沈玉茹看著倒在地上捂住手指慘叫的西門子,頓時笑臉全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轉身踩著高跟鞋往教學樓走去,全然不看一眼西門子。


  四周看熱鬧的同學嘰嘰喳喳地圍著西門子說著什麽,時不時拿出手機拍了又拍。


  “這西門子和沈玉茹乍一看還以為挺恩愛的,結果沒想到這麽塑料。不過,他們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剛剛沈知微可真帥,快要被圈粉了!要我說這西門子也算是自食惡果,變成太監,活該!”


  這邊一大早收到知微短信的張晗寧,匆匆收拾收拾坐車趕到了離學校不遠的商場。


  走進商場,他拿出手機打開短信認認真真讀著上麵的內容;“睡衣四套,出門便服越多越好。胸罩.……內褲……”


  讀著讀著他的臉越發灼熱。


  這.……

  知微打字打的太直白了吧.……

  說貼身衣物不好嗎……

  頂著張飛同款紅臉,張晗寧走遍了商場才好不容易買完了全部衣物。


  看著提著大包小包的張晗寧,司機伸手準備順手接過。


  張晗寧手往右邊一偏;“不用,這點東西我自己拿著。你回去吧,這裏離學校挺近我直接走過去。”


  司機猶猶豫豫;“少爺,這.……”


  “放心吧,就這麽一段路不會有什麽問題,快回去吧”


  “是,少爺。”


  待司機離開後,張晗寧便從商場往學校走。


  半路上,正在低頭給曾可兒發短信的張晗寧突然聽到一些叫喊。


  他下意識抬頭,就看見馬路對麵正有人正一邊指著他的右邊一邊朝著他的方向大喊;“快躲開!”


  他轉頭看著那人指的方向


  ——


  突如其來的白光刺痛了他的雙眼,使他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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