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20幾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熄滅。
醫生走出來,麵上還殘留著的遲遲未消的震驚;“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活下來,這簡直是醫學上的奇跡!”
一直緊崩著的眾人聽到這個結果,終於放下心來。
還好沒事。
知微嘴角上揚,懶懶打了個嗬欠。
回家補覺咯,
困死了,困死了。
—
“晗寧,晗寧!不要!不要!”曾可兒猛的從病床上驚醒。
沒看見張晗寧,她下意識想拔了手上的輸液器,衝出去。
晗寧,晗寧。
無論怎樣,
她要親眼見到他。
這時,早她先一步醒來的張母立馬製止了她的舉動;“孩子,放心吧,晗寧沒事。”
聽到晗寧沒事,曾可兒停止了拔針的舉動,呆呆地看著張母;“伯母,這是真的嗎?”
張母擦了擦濕潤的眼眶;“是真的,老天有眼!沒讓他出事!他現在就在咱們隔壁病房,隻是還沒醒。”
得到了確定答案,一直以來強撐著一口氣的曾可兒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
聲音越哭越大,放佛要將她這段時間經曆的所有事都發泄出來一般。
張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這孩子,
這麽久以來一直都憋了一口氣在心裏。
現在終於發泄出來了。
一覺醒來的知微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看見了李文誌的消息
(一切平安。曾可兒也醒了過來,現在正在照顧晗寧。)
盯著發亮的屏幕半宿,
知微才慢慢地在手機上敲著什麽。
一會,
知微將手機放回原處,她看著窗外的夜景,眸子裏散發著刺骨的冷意。
好戲,開始了。
張晗寧出車禍重傷“死亡”的消息,一下子傳遍整個學校,甚至還驚動了三大家族。
眾人皆惋,張家獨子竟然就這麽英年早逝。
也有人揣測著會不會是一場驚天陰謀,故意重傷張家。
總之,不少人都敏銳地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這天,恐怕要變了。
張家葬禮如期舉行,
各界人士都前來吊唁。
墓碑前張家主母痛苦絕望的哭泣和張家家主大受打擊的神情,來者都不由歎息。
可惜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
知微等人也悲痛地站在一邊,安慰著張家人。
而這一幕恰好被沈玉茹盡收眼底。
心裏也確定下來張晗寧已經“死亡”,她下意識勾了勾嘴角,接著站在一邊與眾人哀悼。
葬禮結束後,沈玉茹出園便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而車內赫然坐著一個人
——
李文宇。
坐在車上,沈玉茹摘下頭上的黑紗,隨意將它扔出窗外;“我確定他死了。”
李文宇轉頭,聞著沈玉茹身上越發撲鼻的香味,他不適地掩了掩鼻子;“哦?你看見他屍體了?”
沈玉茹皺了皺眉;“這倒沒有,屍體早就送去火化了,看見的隻是一個骨灰盒。不過看他們的神情不似作假。”
李文宇轉動著左手的戒指,挑眉;“死了就好,任務看來進行了一大步。對了,你身上這香味倒是越來越濃了。”
沈玉茹掀起上衣,一塊塊腐爛的皮就這麽映入眼簾。皮上甚至還有幾條蛆蟲在蠕動;“我們必須要加快任務進度,抓到沈知微。不然這張皮可就不能用了。我還挺喜歡這張皮的。”
李文宇嫌惡地看著她;“你這樣是怎麽瞞過沈家人的。”
剛和沈父對完話,知微正想朝臥室走,係統便發布了任務
【滴,你已觸發終極主線任務,時空旅遊局特此給您撒花花
——
拯救吧,這個瀕臨滅亡的世界!請查找這個世界的秘密!並修正它!
任務進度:13%
支線任務:
戳穿惡毒女配陰謀!拯救無辜女主(?˙o˙)?
主線任務
(1)探尋這個世界的大秘密~並修正它喲!
(2)為祖國培養社會主義接班人吧!
任務進度(32)
時間不限】
知微看完無奈的聳聳肩;“我就知道,這任務沒那麽簡單。”
【宿主,沒關係!我們是最棒的!再難我們也一定可以克服!】
……
這突如起來的傻白甜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看著對它鼓勵無動於衷的知微,係統低聲歎氣。
記得這招以前對待部門的小輩挺管用啊
難道時代變了?
看來是我老了。
—
與此同時,某處實驗室冷凍倉裏躺著一個人,精密的儀器正插在她的身體四處,而背部中央更是豁然劃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密密麻麻的蟲子正瘋狂湧入她的傷口,正在一點一滴吞噬她的內髒和血肉。
她的神情卻是異樣的享受。
而此人卻是本該待在寄宿學校的“沈玉茹”。
—
一大早知微就看見曾可兒嘴邊長了一顆非常明顯的火泡。
本著友好同桌情的知微自然要關心曾可兒,於是進行了親切的詢問。
此事要從昨天放學說起。
曾可兒照常騎自行車回家。結果在校門口被西門子的車攔住了去路,還十分高冷的搖下車窗,不屑地嗤笑著曾可兒;“你以為你和沈知微演了這場戲就能讓我看上你?不要費盡心機,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
說完便揚長而去,搞得曾可兒一臉莫名其妙。
結果這一幕又被西門子粉絲團看見,在西門子走後又攔住了曾可兒,還威脅她以後不許勾引西門子,否則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這一來二去搞得曾可兒一肚子的火氣。
於是怒火攻心的曾可兒第二天就變成了知微看見的這副模樣。
知微聽完不禁搖搖頭,
這年頭,女主也不好當呀。
—
話說今天不止是女主不好過,身為F4之一的李文誌也並不輕鬆
因為今日期中考試之後的第一次周考。關係著他能否成為知微關門弟子的關鍵性門檻。
雖然在這大半個月幾乎不眠不休與世隔絕的突擊下,相比之前已經進步不小,但班級前20名這樣的要求依舊讓他倍感壓力。
於是在這樣的緊張下,他一夜未眠專心學習。導致今天頂著一雙熊貓眼精神恍惚地進入了教室。
就連張晗寧和譚瀝對他打招呼,他都仿佛跟沒看見似的。
隻管拿著書,埋頭苦背。
臨近考試,還從課桌裏拿出一條寫著必勝的鮮紅發帶套在頭上。
看的眾人一陣歎息
唉,好好一個美少年,怎麽就變傻了呢。
都是沈知微的錯!
知微:
……
怪我咯。
六科考試一瞬即過。剛下考試,本來想叫著李文誌放學去喝酒的張晗寧就看見李文誌趴在桌子上一秒入睡。
不禁啞然失笑,隻好扯著譚瀝去痛飲一杯。
坐在包間裏,他和譚瀝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結果聽見包間外正傳來窸窸窣窣的爭吵。
一時好奇,兩人便出門看看是什麽情況。
結果就看見一個異常油膩的中年男人酒氣醺醺地正在騷擾一個小姑娘。
見那姑娘十分可憐,一向古道心腸的張晗寧就帶著譚瀝走過去解圍。
結果走進一瞧,結果發現是新同學曾可兒,而且她身上還穿著該酒所統一的兔女郎服飾。
看著眼前十分可愛的曾可兒,張晗寧忍不住紅了紅臉。
然後飛快地將身上的校服西裝脫下來嚴嚴實實地蓋在曾可兒身上,放佛在掩飾著什麽。
“晗寧,你臉怎麽紅了?”譚瀝一臉好奇的問道。
“太……太熱了。”
“不熱啊,挺涼快的,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說著還特別實誠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於是張晗寧的臉也越發紅的像顆櫻桃,但又想到此時的情況,所以強壓著那股惱羞一臉嚴肅的對著油膩猥瑣男說道;“麻煩請你離開,她隻是個推銷酒水的人。”
“老子管她是不是什麽推銷員,老子看上她了她就得感恩戴德的伺候老子。你們倆哪來的小屁孩,毛都沒長齊,敢插手老子的事。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聽見這個男人如此囂張的話,譚瀝一時也沒再管張晗寧的“病情”,忍不住嘲笑;“喲,你可真了不起,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油膩男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地回道;“老子管你是誰,滾一邊兒去。”
說罷,便拍開他們向曾可兒撲過去。
眼看這個油膩男馬上就要撲到曾可兒身上了,一時情急的張晗寧也顧不得什麽禮儀,急忙拿著旁邊的花瓶向他砸過去,狠狠的砸中了他的腦袋。
“哎喲!”一聲驚叫,油膩男倒在了地上。摸了摸頭上濕漉漉的腦袋,結果發現一手的血。
一邊指著張晗寧等人一邊大罵;“你們等著,等老子叫人過來弄死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
然後便拿出手機打起電話。
不一會,人便來了。
看見來人,油膩男便捂著流血的腦袋,一臉狗腿的爬過去;“二叔,就是他們幾個小兔崽子把我弄成這副德行。您是這裏的經理,這裏可是您的地盤。欺負我可就是打您的麵兒啊。”
聽完此話的經理,一臉眼神不善的看著張晗寧等人。
譚瀝見此撇了撇嘴;“得,也是個沒有眼力見的。”
於是也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
說來也倒黴,這經理是新從外地調來的,自然也沒有見過這張譚兩位少爺。
又因為他這侄兒在以前生活的地兒狐假虎威慣了。剛跟他二叔來這還沒摸清楚情況,還以為能像以前一樣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於是這次便惹了天大的麻煩。
—
沒一會,一個人便匆匆趕來的趕過來。
經理見到來人,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老板嗎!
於是經理一臉震驚的看著平時嚴肅正經的老板正在對眼前他認為的兩個沒有什麽背景的小屁孩點頭哈腰。
“二位少爺,請問有什麽事嗎?”老板一臉諂媚。
譚瀝不屑的看了眼經理,嗤笑道;“王老板,幾日不見發達了呀,自家門下的經理都敢衝我們倆發火了呀。”
聽完此話的老板急的滿頭大汗,連忙賠著不是;“二位少爺大人有大量,這位經理是從b市新調過來的。所以對二位多有得罪,我等會馬上就開除他。絕對不會再次汙了二位少爺的眼。”
而聽到了滿意的回答張晗寧和譚瀝兩人也不做過多糾纏。
帶著曾可兒便離開了酒所。
而此時的經理聽到了處罰,更是一臉震驚,於是苦苦向老板求饒;“老板,我錯了,我不該帶我的侄兒來酒所。我更不該不識眼力見這麽對待那兩位少爺。求求你給我個機會。”
老板看他如此求饒也忍不住歎了口氣;“不是我不想網開一麵,是你知道這二位少爺是怎樣的存在嗎?若我今日不開除你,別說這二位少爺不會動手,其他人也會替他們動手。到時候你的下場會更慘”
經理聽完這番話,終於意識到自己惹上了什麽大麻煩,一時追悔莫及,情緒波動過大一下子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一直躲在後麵的油膩男看見了自己二叔因為自己導致多年打下的基業毀於一旦。
也明白自己今後一定會遭到二叔瘋狂的報複,再加上失血過多,也跟著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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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晗寧看著哪怕離開了酒所也依然被嚇得沒有緩過神來的曾可兒,忍不住歎了口氣。
於是去咖啡廳買了杯熱咖啡給曾可兒,讓她坐在咖啡廳裏緩緩神。
一坐下去,憋了許久的譚瀝就忍不住問道;“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麽要去那種酒所推銷酒啊,很危險的。”
曾可兒看著譚瀝和張晗寧眼中的不解,苦笑道;“你們含著金鑰匙長大,哪能知道我們這些窮人的憂愁。其實我是個孤兒,雖然憑借著優異的成績進入了聖力斯,也拿到了學費全免。但是,人總是要吃飯生活的。在聖力斯平時的生活費用很高,普通工作更本負擔不起我的日常生活,所以隻能來這種地方工作,勉強維持我的日常。”
9正和知微談話期間,譚瀝和張晗寧也來了教室。
一進來就看見被繃帶包裹的像個大粽子的李文誌。
他們一開始以為又是李文誌和誰搏鬥後結果,因為他以前也是為了練武經常把自己搞得一身傷。
於是正準備過去打趣李文誌,沒想到走近一看便發現李文誌的情緒不對勁。
張晗寧和譚瀝見此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連忙詢問
“阿誌,你這一身傷怎麽回事。”
李文誌神情嚴肅看著他們,完完整整的將昨天發生的事說與二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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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整個事件來龍去脈的兩人,一臉難以置信。
譚瀝更是驚的大叫;“什麽?!不可能啊,幾年前我們還在一塊玩,看他人還不錯。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李文誌冷笑;“誤會,我倒也希望是誤會。可他都明明白白地走到我麵前告訴我要廢了我,還要縫了我的嘴!真是個畜生。”
看著李文誌的情緒越發激動,張晗寧長歎一口氣;“你現在想怎麽辦。”
“怎麽辦,我本不想與他爭奪繼承權,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殘忍。事到如今,那我也要對這件事摻上一腳了。”
“阿誌,既然你決定要爭奪繼承權,那麽作為兄弟,我和譚瀝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李文誌聽了一臉感動地抱住兩人;“不愧是我兄弟,謝謝你們。”
知微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大型煽情現場,無奈的歎了口氣,
拉開他們,說道;“你們以為爭奪繼承權就說說這麽容易?而且李文誌家族是黑道背景,自然奪權方式也充滿血腥。更何況一看你那哥就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你們要想好,這可不是過家家。”
充滿鬥誌的李文誌聽了後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對啊,我現在隻是個空有蠻力沒有腦子的廢物。家裏的長輩也隻當我是個紈絝公子哥,李文宇才是他們心目中最好的繼承人。我有什麽資格和他搶繼承權呢,沒準到最後還會連累晗寧和譚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