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馬如脫韁
李歡不為所動,隻是心平氣和地駕馭胯下坐騎,勾挑之間,這匹倔脾氣的賽馬終於安穩了下來,步伐平穩矯健,速度慢慢地提了上來。
他胯下的這匹賽馬,才從國外買回來不久,馴馬師一直都在悉心照料,通過互相之間傳遞出來的善意慢慢將其馴服,隻是很不巧的是,這個過程相當漫長,而靳江群在詢問了經理之後,就耍了個手段,讓馴馬師將這匹還未完全馴化的精良駿馬牽給了李歡,為的就是讓他在眾人麵前摔落馬蹄之下,最好被踩上一腳就更好了。
當然,他的詭計並未得逞,他不知道的是,李歡的父輩中,善於騎射的高手多不勝數,他雖然沒有見過自己老爸在山野之間策馬狂奔的那份桀驁,但是其他叔伯卻很樂意帶著李歡進山狩獵,而從那個時候開始,李歡就對騎馬這種被現代人稱為貴族運動的技藝深感興趣,隻是到了後來,打獵的行為被禁止,李歡再沒有那種策馬狂奔的體會。
對付這種即將被馴服骨子裏野性的血液已經流失大半的國外良駒,李歡自然不需要太過費力,一圈下來,胯下的坐騎便溫順了許多,被李歡在屁股上猛地一拍,那匹尚存野性的賽馬頓時嘶鳴了一聲,四蹄飛揚,踏著一路煙塵,狂飆了起來。
要論起賽馬的血統,李歡坐下的這匹,相比較靳江群來說,絲毫不會遜色,加上李歡超高的騎術水平,整個人坐在馬背上,身體隨著馬蹄狂奔的節奏上下起伏,完全沒有被馬背猛烈撞擊嬌嫩臀部的失誤,這樣的配合幾乎毫無懸念是最完美的。
靳江群再次回頭的時候,竟然看到李歡的賽馬竟然已經超過了國字臉,正緊追在麵癱男馬屁股後麵,看那架勢,就連前麵的賽馬都隱隱脫離跑道,給後麵的李歡騰出了超越的空間。
那飛揚的馬鬃,鏗鏘有力的踩踏,不時從鼻腔中噴吐出來的響鼻,都帶著一種勇往直前的霸氣,仿佛它就是賽場上的霸主,其他同類都將被會它徹底征服在馬蹄之下。
果然,等到第二圈跑完,麵癱男已經被徹底超越,李歡俯身策馬,手中韁繩抖動,馬嘶長鳴,竟然給人一種千軍萬馬千裏追擊落魄窮寇的氣勢。
靳江群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了一個錯誤,他隻是單純地從外表的衣著裝扮來看,認定了李歡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夥,沒有那種能夠讓孫菲菲徹底被其征服的財富和地位,所以他才會以為像這種隻有有錢人能玩的起的賽馬遊戲,根本不會是李歡的強項。
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這讓他頓時覺得自己被這個狗日的社會欺騙了!
看著李歡的賽馬緊追而來,靳江群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揚起馬韁用力一甩,口中大吼了一聲,刺激的他座下賽馬頓時長嘶一聲,奮力向著終點狂奔。
李歡聽到靳江群聲嘶力竭的聲音,抬起頭看了一眼,見靳江群俯身在馬背之上,身體幾乎與馬背貼靠在了一起,不由地臉上一喜,暗自慶幸了一下,韁繩猛地一抖,剛剛還稍微控製了點速度的賽馬,頃刻間撒足狂奔,到第三圈進入衝刺階段的時候,李歡的賽馬已經追上靳江群賽馬半個屁股。
“哼,已經晚了!”靳江群嘴角動了動,隻是在這種糟亂的場景下,李歡卻沒有聽清他說的什麽。
當然,李歡就算聽到也不會在意,他隻是輕輕扯了一下馬韁,腳背用力在馬腹上拍了一下,頓時邊聽到他胯下的賽馬發出一聲刺耳的嘶吼,壯碩的身體貼在前麵那匹馬屁股上一掃,頓時便聽到一聲驚聲嘶鳴,強壯的賽馬竟然在進入終點線之前不到七八米的距離猛地跳到護欄之上,一下子就將馬背上的靳江群摔了下來。
賽馬受驚非同小可,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會被馬蹄踩踏致殘,還好靳江群落地的時候很沒有風度地打了個幾個滾,避開了馬蹄的踐踏,隻是從馬背上摔下來,盡管地麵都是鬆軟的土質,也摔得夠嗆。
李歡衝過終點,猛地勒緊馬韁,胯下坐騎長嘶一聲停了下來,掉轉馬頭,高高地仰起腦袋,看著後麵的其他三批同類,眼神中卻分明帶著幾分不屑的神采。
國字臉和麵癱男急忙衝了過去,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站在柵欄外的李璐和馴馬師也都嚇了一跳,匆忙跑了過去,隻有孫菲菲站在旁邊,抬頭看了一眼李歡,目光中卻多了幾分疑惑,似乎他之前所了解的那個李歡,又多了幾分捉摸不透。
沒過一會兒,靳江群就被攙扶了出來,看他的樣子倒沒有真的受多嚴重的傷,隻是摔到了右腿,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加上他此刻灰頭土臉的模樣,感覺頗為滑稽。
靳江群走到李歡的麵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滿是灰塵的臉上,兩隻眼睛透著凶光,恨不得把李歡當場咬死,那股恨意就連他旁邊的幾個人也都深深地感覺了出來。
李璐也不是那種沒有大腦的女人,雖然之前靳江群安排她勾引李歡,但很顯然李歡沒有上當,最重要的是,孫菲菲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這個潛在的“小三”,那種姿態就好像完全不把她當作競爭對手一般,這對她的打擊相當大,隻是靳江群背後的資源是她目前迫切需求的,當然不能露餡,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對麵的這一對男女,早就識破了靳江群的陰謀,她當然得重新站回靳江群的這一邊。
“喂,你怎麽能這樣?比不過靳大少,也不用耍這種小手段吧,出了事你能負責得了嗎?”李璐覺得現在是輪到她表現的時候了,旁邊那三個男人輸了比賽,肯定不好開口給自己找理由,由她開口的話,倒是能夠避免尷尬。
李歡還沒開口,旁邊的孫菲菲卻冷笑一聲,眉頭挑了挑,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李璐,說道:“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李歡耍弄手段了?”
“我……”李璐一時語塞,她哪裏看得出來李歡耍手段,隻是靳江群的馬突然受驚跳出了跑道,而當時正好李歡從他旁邊經過,她理所當然地就認為是李歡偷偷動了手腳,“靳大少的賽馬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失控,如果不是他搗的鬼,難不成還撞了邪了?”
“那是你自己的想當然,輸了就是輸了,這就是比賽,技不如人的結局殘酷而又現實,我記得之前有人說過,輸不起就不要玩,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記性太差?”孫菲菲混跡商場,在與狼共舞廝混了幾年,嘴皮子的功夫罕有人敵,一句話直接赤裸裸地揭了對麵幾人的傷疤。
李璐啞口無言,張了半天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氣的一跺腳,胸口的兩團飽滿隨之晃蕩起來,猶如她此刻的心情,暴躁而又起伏不定。
靳江群聽到孫菲菲的話,更覺臉上無光,回頭瞥了李璐一眼,讓她閉嘴,然後才轉過頭來,臉上艱難地露出一絲笑容,對著李歡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服,如果不是我的賽馬突然受驚,你未必能跑到我前麵去!”
李歡臉色微變,心裏把靳江群罵了一萬遍,這家夥也太不要臉了,輸了就是輸了,還需要找什麽借口,要知道在正規的比賽中,裁判可不會聽你那些所謂的客觀理由。
“你說的沒錯,這匹馬應該是靳大少從國外買回來的吧,你們之間有著親密無間的關係,配合默契,可惜我就沒那麽幸運,不過雖然我和那匹賽馬配合的不算好,不過它的爆發力和野性卻足夠驚攝同類,我隻能說,是你的賽馬太嬌嫩了!”李歡沒有給靳江群留麵子的意思,這家夥的虛偽,讓李歡沒有一點興趣陪他繼續玩什麽心機。
“你說什麽?”靳江群勃然大怒,被一個之前他毫不在意的對手這樣貶低,讓他良好的忍耐性瞬間磨去,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歡,似乎這樣的恐嚇能讓對方將之前的話收回去一樣。
李歡卻不為所動,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嗯,我好像記得靳大少說過,贏的人可以得到其他三個人所有的賭注,我想幾位都不會像那種恨不得把所有錢都裝車子裏炫耀的暴發戶,既然如此,不如開支票吧!”
“……”靳江群看了看李歡,終於憋住心底的怨氣,將之前爆發的情緒慢慢收斂起來,他還不想讓孫菲菲看到自己狂暴的一麵,這個女人讓他感興趣的隻是身體和家族的背景,至於什麽愛情,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麽用,反正隻要他願意,隨便撒一把錢下去,大把大把的女人會主動脫光了衣服,翹起屁股為他獻身。
直到此時,麵癱男的臉上才終於有了一絲表情,李歡瞥了一眼,明白那是一種極度憤怒卻有強行壓抑的情緒,不由地搖了搖頭,有種很像勸勸他的衝動,這樣憋久了,很容易著急上火長痔瘡——呃,是長口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