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沆瀣一氣
眼看著張峰被打得在地上掙紮而又不斷的抽搐,眾人嚇的半死,趕緊把他扶起來,抬了出去。
就在接下來的時刻,獄警小心翼翼地給陳召遠的腳上添上了腳鐐。畢竟這可是連局長公子都毫不手下留情的狠主,在這次帶著手銬仍舊把張峰打得滿地找牙。
陳召遠低著頭看著給自己帶腳鐐的獄警,不耐煩地問,“為什麽別人都不帶手銬和腳鐐,就要給我帶,黑獄是吧?”
獄警連忙解釋道:“不不,這都是局長的意思。”
陳召遠一陣冷笑,“養出這麽一個紈袴子弟,想必父親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局長辦公室。
“峰兒,你沒事吧?怎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是誰,是誰下得這麽狠的手?”局長夫人王豔一看到張峰纏滿繃帶的臉,立刻撲了上去。
張峰不耐煩地推著母親的手。
“疼疼,疼啊。”
“峰兒,說,到底是誰幹的,我好讓你那個不爭氣的爹給你報仇,”
“是陳召遠,是陳召遠那個王八蛋。”張峰的眼裏流露出怨毒。
副局長張一山看著被打成包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兒子,和一旁喋喋不休的妻子,頓時感覺到莫名的煩躁。
“別羅嗦了,嗚嗚乍乍半天,下去看看這陳召遠究竟是何方神聖不就是了。”
王豔看著張一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又厲害了,兒子被打的時候你在哪裏?這半天才站出來有什麽用,沒用的男人。”
也許是張一山的身體這幾天已經被小蜜掏空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讓王豔滿足了,所以就算王豔對他大呼小叫,他也不敢回嘴。王豔呢,也許是上了年紀,除了和一般女人一樣嗜好奢侈品,沒有得到丈夫滿足的她更是更年期提前,每天就幹兩件事情,對著周圍的人發潑,和護著自己的兒子,這也讓張一山沒有辦法去管教張峰,隻能由著他去。
見到被關著的陳召遠,幾個人臉上的神態不一,張一山一見到陳召遠就在想這個人是不是在哪裏見過,是不是那個那家的公子。而王豔一見陳召遠則是恨不得對陳召遠扒皮食肉,張峰則是一麵難受想哭,一麵眼裏又毫不隱諱地暴露出對陳召遠的怨恨。
這幾個人雖然神態不一,但是他們醜惡的卻是一致的,在看看陳召遠,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不修邊幅,但是這時候挺起腰杆子一坐直,凜然正氣,倒是比那外表光鮮的三人還光鮮。
王豔首當其衝,指著陳召遠的鼻子就罵。
“你這個小王八犢子,你下手這麽狠,就你這種人全家都要死光,”
陳召遠冷冷一笑。
“像我這樣伸張正義的人要全家死光,仗著家裏麵有點小小權利就胡作非為的人卻可以在一旁對著我破口大罵。其實,這種人全家死光的概率比我全家死光的概率要大!”他重重一抖腿,腳鐐升到半空又狠狠地落下。
王豔幾人的臉上浮現出難看的神色,而陳召遠仍舊是鎮定自若,絲毫不懼。
王豔看出了陳召遠不好惹,向後退了幾步。
“倒是伶牙俐齒,膽子不小,既然你既然敢當眾在警局裏打架,你就不怕以後你都出不去了嗎,一會我就去起訴你,不讓你牢底座穿,我就不姓王。”王豔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他媽的,老娘今天不打的你,連你媽都不認識你,我就不姓王,”
說著她挽起袖子,朝獄警揮了揮手。
“給我打開提審室的門。”
見到門打開之後,她順手抄起一邊的電棍,向著陳召遠衝了過去。
可是陳召遠冷冷一笑。
“你要是不敢下手,你就是我女兒,”
聽到對方這麽說,王豔怒極攻心。
張一山見事不好急忙拉住王豔道:“不能,現在不能打他,要是打了他,我們就沒有借口告他了。”
這麽一喊讓王豔稍稍恢複了一絲絲冷靜。她扔下電棍,狼狽地看著陳召遠。
沒曾想到,這個時候,陳召遠卻高聲狂笑。
“哈哈……”
王豔又驚又怒。
“你,你笑什麽?”
“我笑濁世人混,如果我正當防衛都尼瑪算是犯罪的話,那麽你的兒子在牢裏動不動就動手打人,又算什麽,你的兒子為了報私仇竟然依靠自己父親的下屬栽贓陷害,把無辜的人抓到牢裏,請問這是不是犯罪?你的兒子仗勢欺人也就罷了,我在這裏不提,你的兒子竟然想玩兒陰謀暗殺,請問這是不是犯罪?”
“如果這是犯罪,那麽我所謂的犯罪和這些相比,還能算是犯罪,警局竟然有罪的人不抓,而要抓沒有罪的人,請問這是不是犯罪?如果我說的這些都不算是犯罪,那麽你拿著電棍想去打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這是不是犯罪。”
這慷慨陳詞陳召遠說得是大義凜然,一番話竟說得王豔啞口無言,百口莫辯。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有什麽話想說出來,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麽怎麽說,霎那間,這裏陷入了無比尷尬的寂靜。
忽然,王豔她回過頭看著仍在思索著的張一山,照著張一山的臉就是一巴掌,嘴中竟然露出哭腔。
“你一個大老爺們就看著我們娘倆這麽被欺負,也不知道上來幫著,愣著在這裏是要等著吃屎?自己的兒子被人當著麵打了,自己的女人被人當著麵罵了,連個屁都放不出來,要你這個人還有什麽用?”
張一山則是又驚又怒,怒得是這個娘們竟然敢當眾打自己,還是扇自己的臉,驚得是這娘們竟然當眾這麽掉價,還好他還有理智,他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把這哭哭啼啼的娘們撥到一邊,免得她再對自己肆無忌憚地撒潑。
實際上,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有點混,但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麽混,居然在外麵惹了這麽多禍。萬一得罪哪個比自己地位高,權利大的子女,恐怕不僅自己的兒子要吃虧,連自己也要跟著倒黴。他越想越後怕,但是現在當著手下的人,他不便於失態,看來有些帳應該回去算算了。
他陰險惡心地對著陳召遠笑了笑,“沒有關係的,小子你有種,你等著,既然你惹了我,你就別想沒有事出去,咱們法庭上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