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這次,換我守護你
穆子珩一路護送她回房,等她關上院子門後,還定定站在原地,直到腳步聲消失在門裏,臥室的關門聲響起才離開。
回到書房,他甚至來不及坐下就出聲:“土無,去查石郎琥,以及許小姐。”
“是,將軍。”土無領命而去,書房悄無聲息,隻徒留燭光閃動。
樓文一夜好眠,隔天天大亮了才慵懶的睜開惺忪的睡眼,迷離的眼睛在瞄到床邊站著的黑衣白臉男人時,頓時給嚇得嗷嗷叫。
夜無氣急敗壞的低吼:“閉嘴!你是女人嗎!?鬼叫什麽!”
“咦?是你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黑白無常要來勾我魂魄,嚇死我了。”樓文真的被嚇得不輕,黑白無常不就是一白一黑嗎?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夜無的隻感覺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手也一陣陣發癢,好想試試他纖細的脖子是不是跟看起來的手感一樣好。
察覺到危險的樓文臉色一僵,弱弱的朝床內挪動屁、股,絲毫沒發現本就因為他睡姿奇差而衣襟大敞的裏衣,更是搖搖欲墜了。
眼皮子不禁跳了幾跳,夜無發現他竟然有些尷尬了!不就是個男人的紳、體嗎?有什麽好尷尬的?他跟風無他們還一起衝過澡,互相比過鳥!就沒尷尬過!
好像粘在他白皙孱弱的胸膛上挪不開眼的夜無,在敲門聲響起時,終於得以收回目光,跟沒事兒人一樣走去開門。
樓文都給嚇出一身冷汗了,特別是他好像要吃人的眼光真的讓他嚇得都要屁滾尿流了,瘦巴巴的小手拍拍自個兒的小胸膛,壓壓驚。
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又被人看光了!恩?被個漢紙看光了,有毛好奇怪的嗎?昨天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被光了,還有什麽好介意的。
隻是當門打開了,許聆音的聲音傳進來後,樓文才手忙腳亂的整衣服,然後囧著臉發現他不會整啊,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白眼一翻,把被子抓在胸前遮擋風光。
夜無看到這一幕後,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一副被淩、辱了去的可憐小模樣,為什麽讓他很手癢!
許聆音也是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看他,再看看夜無,柳眉擰緊:“你們……鬧別扭了?”
樓文本來就繃得很緊的皮,這會兒在夜無更是怒氣騰騰的注視下,繃得更緊了,小可憐樣子的把被子再拉了拉,隻留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麵。
夜無突然想到了某個可能性,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小姐,請稍等片刻。”
然後他在許聆音疑惑的注視下,用他高大的身軀完完全全的把樓文牌小猴子給遮得嚴嚴實實的,然後輕易的抓起被子丟開,然後……他翻一個老大的白眼。
無語的低聲問他:“你腦子有問題嗎?”
被發現的尷尬蓋過了他被奚落的怒氣值,樓文乖乖的跪坐好,仰頭看床頂,任由夜無跟個老媽子似的幫他整理好衣服了,才把腦袋放好,無、賴的笑了。
默默的看夜無的背影,許聆音好像明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這回真不好意思再笑出聲,隻好捂住小嘴無聲的笑。
夜無朝許聆音欠了欠身,主動走出房間守住門口。
許聆音來到床邊,牽起他瘦骨如柴的手,不禁又是一陣心疼,邊牽他下床洗漱邊詢問:“身子好些了嗎?還有哪裏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沒事了,吃飽喝足睡爽,還能有什麽事兒。”就這話,被稱為二、逼貨都不嫌虧,妥妥的。
許聆音微微一怔,驀然歎息:“你確實變了,變樂觀了,也變堅強了,日後即使我不在你身邊,也不再擔心你被人欺負了。”
樓文洗個臉,精神好多了,聽了她的話,不禁也是一聲歎息:“你也變了,總是心事重重的,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傷害很大,對我也是,但是我想過了,逝者已矣,我們隻能繼續我們人生之路。”
許聆音的眼眶驟然紅了,她的人生之路已經決定了,這輩子再也更改的可能了,怎麽過還不是一樣?
樓文牽著她的白淨小手坐下,想了想,壓低聲音問:“你是不是想期然哥?我覺得他一定不會就這麽離開我們的,他那麽好,那麽愛你,還沒給你幸福,肯定不甘心的就這麽走了的。”
搖搖頭,許聆音抹去眼角的淚珠,哽咽道:“即使他還活著,我們也沒可能了。”
“為什麽?”樓文簡直驚了,記憶力,他們兩人可是人人羨慕的璧人,就是生死也不能把他們拆散的。
許聆音神情哀切,聲音沉痛不已的把事情經過告訴了樓文,從立下誓約的那一刻起,她堅定的心就從未變過。
即使是現在,也仍舊如此,已經辜負了將軍的厚愛,又怎能再毀去他的期盼?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樓文心疼不已的抱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肩頭哭泣,遲疑的問:“你是說,匪窩全部繩之以法了,就會嫁他嗎?”
“恩。”許聆音靜靜的流淚,哭不出聲,淚水卻流得更快,這些日子的沉痛,茫然,惶恐都化作淚水絲絲抽離她快承受不住的內心。
“既然這樣的話,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來將軍,不如我跟將軍說,死的那五個人是冒牌的,真的已經帶著劫來的金銀珠寶逃走了。”
“這樣,你就可以多點時間去接受將軍,我看得出來,將軍他真的很喜歡你,雖然他總是那樣冷冷的,但是,我看得出來,他跟你說話的時候,是最溫柔的。”
樓文輕拍她的肩膀,安慰並開導她,當然他並沒有說謊,他說的都是實話,不然哪裏敢這麽下定論?這可是青梅竹馬!夫家馬虎不得的!
許聆音遲疑的搖頭了:“不成,這樣豈不是讓將軍為難嗎?明明是已經不在的人了,再怎麽找也找不到的。”
“而且,”許聆音頓了頓,想起他昨晚的溫柔,不禁又是一陣歎息:“而且他的性子太倔,一天找不到就會一直找下去。”
樓文搜索了一邊記憶,認為確實是有點蹊蹺:“可是,我記得匪窩裏確實找不到搜刮來的金銀珠寶,我們家雖然不富有,但是還不至於連點油水都沒有。”
許聆音聽他這一分析,也覺得蹊蹺,沉吟半響,站起身拉著他的手,手腳伶俐的幫他套上外衣,然後拉著他往門口走去:“將軍應該回來了,我們去跟他商量,如果他們真的還活著,那我斷然不肯罷休。”
呃……樓文糾結了下,還是同意了,反正到時候殺人的肯定不是他,根本不需要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