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複仇花開
夜的魅帶著它不變的詭異。
城市的喧囂已經低調了許多,水是川流不息的車輛也少了許多。
夜的黑帶著些許別異的誘惑和危險。
唯有那套VIP貴賓房依舊留著燈。
女人已經洗完澡,她身上裹著浴袍,蜷縮在沙發上,不時的看著時鍾,再拿出手機滑動幾下。
手機響了,獨特的鈴音在夜的靜謐中顯得震耳欲聾。
看了看手機桌麵上顯示的號碼,她臉色終於一鬆:“喂。”
“寶貝,等急了嗎?我一會兒就到。“電話那邊,傳出的是一個男人無盡曖昧的聲音。
“你怎麽這麽晚?你家的母老虎今天找了我好多次麻煩,你自己看著應該怎麽辦吧!“她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抱怨。
“是是是,什麽時候我休了她,讓你來當我家的主母,”男人的聲音帶著綿意,透露著無盡的惡心。
“那還差不多。”她終於是滿意地笑了。
“快點!人家等著你的呢。”掛上了電話,她的眼睛裏盡是揚起的得意,宛若一個勝利的王者。
對麵樓,延懵絮通出小型偵查攝像器傳輸過來的影像畫麵,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包括談話內容。
她看著畫麵裏麵那個身板,麵容和自己像足了百分之90%的女人,臉上的冷笑再次浮現。
這就是她那有本事的娘,那個狠心到連件衣服都舍不得給她穿就將她丟到孤兒院的那個酒妓母親。
年輕的時候就做酒妓,現在又做別人婚姻中的小三,情婦,嗬。
這就是她應該稱之為母親的女人,試問,讓這樣一個女人活在世界上,會有什麽一丁點好處!?
延懵絮悠閑的將最後一瓣橘子放進嘴裏,看著視頻裏麵的女人,她輕笑。
打開電腦,從裏麵下載了一段鬼嚎的音樂,再將一旁今晚的道具準備好了。
“看我怎麽整死你。“她邪然一笑,將白色的長裙裹在自己身上,再在臉上帶了些“特效妝容。”
今晚的夜注定與眾不同。
電梯間,男人已經四十多歲的樣子了,滑亮的禿頭,筆直的西裝,看上去是說不出的怪異。
他從褲兜裏麵摸出一瓶白色的顆粒,打開瓶蓋,吞了兩片下去,臉上帶著滿足的怪笑。
總之,變態的男人。
“叮“電梯鈴音提示著他目的地的到達。
門打開了,他拿穩手裏的玫瑰,走出去。
“唔……”他覺得胸口猛烈的疼痛,驚愕低下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胸口上盛開了一個血窟窿,難以置信的抬頭,對上一張和女人酷似的臉,他的瞳孔放得更加巨大。
“你……”後麵的話尚未說完,他便無力的倒在地上,咽氣。
“就你這樣狗樣子,還穿西裝打領帶?”她瞟了地上的男人,名牌西裝,手腕上戴著名表,很明顯是個爆發戶,看來那個女人的本領確實不少嘛,不過,那也算不算饑不擇食?
畢竟……她再次看著地上瞪著眼睛死不冥目的男人,畢竟這男人長得確實有那麽些抱歉,明顯的猥瑣大叔嘛。
VIP包廂6021
女人似乎有些困意了,夜已經深了,那個她等著的男人還沒有來。
她在沙發上斜著,眼睛一眨半眨。
“扣扣扣。”敲門聲把她的思緒吵醒,她臉上帶著無盡的抱怨,走過去開門。
“啊!!!”驚魂的尖叫掃破夜的寧靜,女人渾身哆嗦著,看著倒進屋裏的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腿已經癱軟移不動步子了。
屋裏的燈熄了。
她再次害怕的尖叫,試圖跑出去,門卻關上了。
她哆嗦著,顫抖著,滿臉恐懼的看著周圍漆黑的一切。
“嗚……傲……”
“嗬嗬……”
“你為什麽不要我……”
“拿命來……”
無數陰霾的聲音在屋裏開始回蕩,伴隨著絲許死亡的音樂,聽上去絕望,恐怖。
“啊“!!!你們是誰!!走開!!走開!!!”她的淚洶湧的流淌著,趕緊往臥室跑去。
害怕和強烈的恐懼侵蝕著她的心。
“砰!!!”猛的關上臥室房門,她害怕的顫抖著,臉上早已沒有了如初的嫵媚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抽搐和呆愣的驚愕。
“哇……!!”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在房間裏麵,離她的耳膜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
她背脊的冷汗又再次冒了上來。
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頭,才發現,在牆角處盡是觸目驚心的血債,一個渾身是血,卻透著冥色的嬰兒在那裏絕望痛苦的大哭。
“啊……!!”“啊……!!”
她終於是承受不住了,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門被打開的聲音。
延懵絮打開燈,看著地上那個現在盡是狼狽,和自己相似了90%的女人,不禁搖搖頭。
“沒用”。
她走到牆角,將那個正在嚎叫的“嬰兒”拿起來,並關掉她背後的開關。
“連個仿真玩具都怕成這樣,你到底是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好事兒?”她喃喃道。事情還沒完。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扔是一片漆黑。
這一片又使她想起剛才的一切,無盡的恐懼再次占據了她的內心。
她掙紮著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酒店頂樓的露天台。
一定是有人在整她。
她理智也清楚了許多,大概猜到了。
她實在不知道那個整她的人接下來會幹什麽,但是,她已經要崩潰了,實在沒有精力再陪那個人玩下去。
她拿出手機,手微微顫抖,身上隻有單單一層睡袍,在夜風的稟烈中不斷顫抖著。
看得出,這個女人在害怕和恐懼。
搖晃得厲害的手指終於不能準確按下屏幕中的數字,她要報警。
“需要我幫助你嗎?”有些淒涼的沙啞聲灌進她的耳朵,她的心咯噔一跳,手上的手機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摔成了幾個部分。
她看清了眼前說話的人,一頭蓬亂的頭發,蒼白的皮膚,一身和她一樣的欲袍,還有……她那張和自己酷似的臉以及……她那身上圍著的幽冥藍光,像足了……靈魂。
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已經僵硬了,血液和呼吸都處於罷工狀態。
她也說不出話,已經摻白的唇隻能微微的張開又合攏,卻出來不到一個聲音。
麵前的“靈魂”伸出白的異常的手,去撫摸她的臉,那冰涼和僵硬便讓她更加堅信麵前是個沒有靈魂的東西,也就是--鬼。
“啊~嗬~嗬~”麵前的鬼突然咧著嘴笑起來,“罪惡的靈魂,去彌補九幽之下的深淵吧?”她手一揚,將她推了一把。
女人的呼吸一直很急促,在掉下樓的那一刻,終於是發出了本能的尖叫。
隨著巨大的落地聲響起,四周的車輛警報被震響了。
夜,不再安靜。
風一直都在吹著,她白色的欲袍被風撩起,她一直都坐在頂樓女人被推下去的位置,有些征征的看到著樓頂下那已經被晶蟻吃得幹淨的女人骨架。
像是鬱悶,像是疑惑。
她身上的藍光幽光在靜夜中顯得特別的詭異,這隻是一些熒光粉而已,目地就是嚇那個女人,現在的目地似乎非常完美的達到了,好像沒有預料中的快感。
轉過身,跳下欄杆,她消失在了夜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