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心悸之症
淩景月急忙催促:“那你趕緊把山洞標注出來,我這就帶人親自取藥!”
司晴將標注好的地點交給他,他快步出門而去。
她懶洋洋的靠在錦枕上,想來等淩景月取藥回來,京城危機解除,他一定會心情大好。
到時候少不得要進行魚水之歡,她得趕緊準備起來才行。
她已經在床榻上躺了幾天,身上的味道都有些難聞,她連忙命令伺候的小侍女走進來,凝眉叮囑:“去給我準備浴桶,我要沐浴!”
因著翠兒重傷還沒有恢複,所以伺候在身邊的是紅兒。
她了解她的喜好,特意將玫瑰花瓣全都灑在水麵上。
哪成想,她一進來,就噴嚏連連,她掩住鼻子,厭惡的訓斥:“趕緊去把這些花瓣全都弄幹淨,不就是沐浴嗎?用那麽多花瓣做什麽?”
紅兒極為委屈,從前也是這樣的啊,王妃娘娘都沒有說過什麽呢?怎麽這次發這麽大的火啊?
她將花瓣撈出來,這才伺候司晴。
司晴卻是滿目的戒備,又極其的小心,她沉聲說道:“這裏麵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
紅兒不解,原先都是她在旁邊及時添加溫水呢。
但是觸及到她有些冰冷的眸子,她隻得唯唯諾諾的開口:“那奴婢去外間候著,如果娘娘有吩咐,就及時招呼一聲!”
司晴不置可否,一腳已經踏進浴桶。
紅兒來到外麵之後,就十分的憋悶,正好小星星帶著侍女看到她,脆聲呼喊:“紅兒,我娘親呢?”
她連忙恭敬回答:“小姐,娘娘正在裏頭沐浴!”
小星星調皮的眯起眼睛,笑嘻嘻的說道:“我要進去給她一個驚喜吆,保管讓她很是滿意呢!”
紅兒不及攔住她,就見她衝開簾幕,直接把肩膀上扛著的一袋子花瓣,全都往司晴的身上倒去。
一邊倒,一邊脆聲大喊:“天女散花嘍!”
“阿嚏,阿嚏!”
司晴整個崩潰了,鼻涕眼淚橫流不說,她嘶聲大喊:“哪裏來的臭丫頭,還不把她給打出去,打啊!”
她慌亂之間,竟是忘記了紀雲舒有個十分調皮的女兒。
空氣瞬間凝滯,小星星滿臉疑惑的看向她。
就連紅兒也是十分驚愕,王妃娘娘這是怎麽回事?連自家女兒都不認得了?
司晴後知後覺,她迅速反應過來,忍著極度的不適,急切辯解:“小星兒,你別怪娘親,實在是我突然被你嚇到了!”
小星星擰了擰眉心,沒有理會她的道歉,轉身就飛快跑了出去。
司晴恨的不行,糟了,隻怕會引起那個賤丫頭的懷疑,現如今,希望她是個缺心眼的,不然,她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她狠狠瞪向依舊呆愣的紅兒:“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收拾了滿地的狼藉,把這些花瓣全都給撿出去!”
紅兒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連忙跪下收拾。
而此時的紀雲舒已經萬分艱難的回到京城,大雪封路,她已經整個人凍的快要虛脫。
衣裳破損的也十分厲害,走進城門,幾乎跟個乞丐沒什麽區別了。
她餓的頭暈眼也花,鼻端突然聞到當街店鋪傳來一陣肉包子的香味,忍不住下意識就走過去。
掌櫃看到她萬分的嫌棄,連連擺著手道:“趕緊走,別耽誤我做生意!”
紀雲舒舔了舔嘴巴,試圖想從身上翻出錢來,但是卻根本就沒有尋到。
她艱難開口:“你能不能給我個包子吃啊,我可以為你家病人看診,我會醫術呢!”
掌櫃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滿臉的嘲諷之色。
他不耐的說道:“就憑你嗎?有不知道打哪裏來的叫花子,竟敢謊稱自己會醫術,現在我們攝政王妃已經找到了藥,解除了因為風寒病引起來的危機,哪裏還有病人?”
不知道為什麽,當紀雲舒聽到攝政王妃四個字的時候,莫名的頭疼。
她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擰著眉心哀求:“你就給我一個包子吃吧,我真的好餓啊!”
掌櫃剛想要拒絕,就見她的娘子從裏頭走出來,伸手在籠屜裏麵抓了兩個肉包子,直接塞給紀雲舒:“快些吃吧,他不給我給!”
熱乎乎的包子在手,紀雲舒瞬間就感覺到了巨大的溫暖。
她眯眼笑道:“夫人,你好心必然會有好報!”
掌櫃在旁邊不滿的罵了一句:“敗家玩意,我這生意遲早會被你敗光,這大雪天氣,原本就生意不好,你是打算讓咱們全家都去喝西北風嗎?”
他家夫人皺眉反駁:“就兩個包子,能虧你多少?我就是瞧著她可憐,這麽惡劣的天氣,誰不在家燒炭烤火喝熱茶啊!”
掌櫃沒有理會她,徑自吆喝著賣肉包子。
紀雲舒小口著包子,那優雅的吃相讓掌櫃夫人很是吃驚。
她疑惑道:“姑娘,你還是大家出身啊?若是尋常的乞丐,早就三下五除二把包子全塞進嘴裏了,你卻跟他們不一樣!”
紀雲舒停止咀嚼,認真思索起她說的話來。
她的家到底是在哪裏呢?她怎麽半點都記不起來?
眼看著她突然扔掉了包子,痛苦的抱住腦袋,可把掌櫃夫人給嚇瘋了。
她連忙命令侍女將她扶進後院,氣的掌櫃又是一頓罵:“你說,你這不是廢話嗎?非讓個乞丐訛上你是吧?”
掌櫃夫人也是十分憋屈,她僵著臉爭辯:“我也沒想到她會犯病啊!”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紀雲舒的麵色終於和緩下來。
她疑惑的眨眨眸子,沉聲詢問:“我這是在哪裏?”
她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帶出凜冽的氣勢,驚得掌櫃夫人渾身一怔,連忙回答:“這是包子鋪的後院,你剛剛暈倒了!”
紀雲舒深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謝:“多謝夫人出手相救!”
眼見她無礙,掌櫃夫人這才放下心來,又包起幾塊點心遞給她:“姑娘,你趕緊走吧,這天都快要黑了,你可不能在外頭晃悠了!”
紀雲舒明白人家這是要往外趕人,她艱難的咬了咬唇瓣,驟然察覺到眼前夫人唇瓣有些泛青,忍不住詢問:“夫人,請恕我多言,你最近是不是半夜偶有胸口煩悶之症?”
掌櫃夫人麵色白了白,良久才顫聲詢問:“你是怎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