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床榻密道
如今,他隻希望他能反敗為勝,這樣就還能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樓夫人陰沉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咬牙罵道:“小賤女人,你別指望他還能幫你,如今他自顧不暇,隻要他被抓去刑部定罪,落到我的手裏,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樓凝兒握在袖子裏麵的手指陡然握緊,良久才露出一抹從容不迫的笑容。
就算此人是冒充那又怎樣,她也確定是樓尚書的女兒沒錯,憑著她的心智,一定能將這座府邸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沒有理會樓夫人的挑釁,而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做文章的場中人。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樓尚書終於把文章寫完,他長舒了一口氣,雙手恭敬的呈到淩景月麵前,得意道:“王爺,請你過目!”
淩景月並沒有接過去,而是反問他:“樓尚書,你可記得清楚,這的確是那天你考試的題目嗎?”
樓尚書麵色沉了沉,良久才陡然間渾身顫抖,一雙眼珠子也瞬間變得血紅駭人,他被算計了,這根本就不是科舉考試的題目,淩景月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
看到他那張駭然的臉,淩景月不耐的開口:“孫大人,還等什麽,給他用刑,讓他招出真正的狀元公被藏去哪裏了?”
幾名侍衛衝上前,將假冒者狠狠摁下就是一頓毒打!
刑部的人打板子自有一套,啪啪啪聲響過之後,不過片刻,他就是滿身血肉飛濺,疼的他整個人都抽搐起來,嘶聲不斷慘叫。
“停!”淩景月揮了揮手。
侍衛退下,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冒充者,冷聲詢問:“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真正的狀元公他在哪裏?”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冷笑:“你們就算是打死我,也不會找到他的,有本事再打啊,我占了他的官位,睡了他的夫人,殺了他的母親,值了!”
說話間,他的麵容有些不對勁,明明是猙獰的語氣,但是卻沒有半點的改變,定然是帶了人皮麵具。
孫大人也瞧出來了,疾步上前在他的臉上扒拉一會兒,很快就用力扯下來。
當看清楚他的真實麵目時,樓夫人竟然震驚的喊了起來:“竟然是你?”
紀雲舒不著痕跡的擰了擰眉心,眼前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滿是刀疤,血肉模糊的長成一團,看上去就像是蚯蚓那般,分外的瘮人!
他冷笑道:“不錯,是我,大嫂看到之後是不是很不安呢?”
樓夫人嚇得渾身顫抖,她用力抓住翠兒的胳膊呢喃:“他是我的小叔子,也就是老爺的雙生子弟弟,隻是因為小時候受過傷,毀了臉,被老夫人給送到莊子上去養著了!”
紀雲舒算是明白過來,怪不得樓凝兒和他有了交集,原來兩人都是被樓府舍棄的人,且在莊子上重新相聚。
因為經曆苦難和不公,這才回伺機報複!
孫大人沉聲逼問:“膽敢冒充當朝狀元公,罪大惡極,你把他藏到哪裏去了,最好是趕緊說出來,否則別怪本官對你使用極刑!”
掌管刑部的官員,審問犯人自有一套!
偏偏樓二爺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艱難揚起臉,展開恐怖且猙獰的笑容道:“有本事你就要了我的命,否則用再重的刑,我都不會開口!”
孫大人露出陰鬱的笑容:“很好,本官專治各種倔種,最好樓二爺待會也依然堅持這個態度,那就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看到他命人去準備火桶,紀雲舒忍不住驚訝的詢問淩景月:“這位孫大人,他到底想要用什麽刑啊?”
淩景月拍拍她的手:“耐心點,讓你看看刑部大牢的審問手段!”
兩人說話間,火桶已經放到了樓二爺的腿處。
他麵色一變,接著便聲嘶力竭的慘叫起來:“你放開我!”
孫大人命人鉗住他的肩膀和胳膊,譏笑道:“隻要你肯老實交代,自然不會承受這極致酷刑,給你一個機會,到底肯不肯說?”
樓二爺眼底閃過激烈的掙紮,他已經看到油桶緩緩燃燒起來。
紀雲舒總算是看明白這到底是怎樣的懲罰了,原來竟是用火油燒烤襠下,這裏麵的子孫根鐵定是保不住啊!
她不由得佩服能發明這種極刑的人,簡直是超級大變態啊!
但是卻不得不說效果蠻好,因為男人最在乎的就是褲子裏頭的那點玩意兒啊,但凡有一線之路,都想讓它好好的。
就算是死,也得留個全屍啊。
這要是被火燒爛了,哪怕去投胎也是殘缺不全的人,估計閻王爺都不會收!
此時樓二爺已經感受到又一股子灼熱侵襲著身體,他嚇得牙齒都咯咯作響起來,他咬牙喝罵:“你們為什麽不殺了我?用這樣的方法折磨有什麽本事?”
孫大人笑容溫和且聲音極為緩慢的說道:“本官不在乎外頭那些虛名,隻注重結果,樓二爺若是還沒想明白,這火勢就要加大了啊!”
他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發出淒厲的慘叫,疼痛席卷了他的全身,甚至鼻端還傳來一股子烤熟肉的味道。
身為當朝二品大員,他何時受過這樣的罪啊?
再也忍不下去,他顫抖著呼喊:“好,我說,你們趕緊把火給熄滅!”
有冷水迅速澆進火桶,滾滾煙塵冒出來的時候,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
疼痛減輕,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孫大人攏著袖子站在他的麵前,慈眉善目的詢問:“剛才那滋味鐵定是不好受的吧?沒想到樓二爺還能堅持如此長久,若是別人,怕是早就受不住了!”
樓二爺滿目猩紅,他能感受得到,底下的東西肯定已經燒壞了,這輩子怕是都要做不成男人啊!
容不得他多想,孫大人已經冷叱:“狀元公到底被你藏在哪裏了?”
樓二爺唇邊勾起一抹殘毒的笑容,他譏誚道:“就在我跟大嫂同床共枕的床榻底下呢,你們趕緊過去看看就是!”
樓夫人聽了之後,險些沒有一頭栽倒在地上暈死過去,這個惡棍,他怎麽能做出如此不要臉皮的事情來?
自打他假冒夫君以來,兩人雖然有些隔閡,但是一開始的時候,也是經常在一起的呀,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在腦子裏麵回放,她像是吃了屎一般的惡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