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指向蘭家
薑皇後愣愣的看著那一處痕跡,麵色劇變,她顫聲呢喃:“我記得清楚,當時皇上送給我的時候並沒有,因為這是他給我的禮物,我倍感珍惜,我經常抱著它!”
她小臉上悄然劃過羞窘,因為皇上政事繁忙,她隻能抱著他送的禮物慰藉想念。
紀雲舒何嚐不明白她對皇上的依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現在還查不出這上麵的汙跡是什麽,但總歸不是好東西,你要心裏做好準備!”
薑皇後用力握緊拳頭,那雙靈動的雙眸很快積了一成水霧,她仰了仰頭,很快便將淚水逼回去,淡聲道:“不管怎樣,我始終都不會懷疑皇上!”
紀雲舒心中感歎,薑皇後可真是通透,她最是明白自己在擔心什麽。
她抱著玉枕走出去,輕聲叮囑:“別在這邊睡了,去隔壁的側殿對付一晚上,等我回去找夜隨風查驗之後再做打算!”
薑皇後點了點頭,隨著月王夫婦一起離開。
兩人先是去了禦書房,淩青帝英俊的麵容上滿是急切之色,他擔憂詢問:“舒兒,你可曾查出來什麽?”
當他看到她懷中抱著的玉枕,忍不住神情一頓:“你抱著皇後的玉枕做什麽?”
紀雲舒遞給他看:“皇兄,這邊角的痕跡應該不是好東西,我剛剛問過皇後了,她說你送給她的時候,汙漬並沒有!”
淩青帝毫不猶豫的點頭:“妍兒說的沒錯,她是我的妻,我當然要給她最好的東西,而且我也有個一模一樣的,你可以過來看看!”
她隨著他走到床榻邊上,果然看到相同的玉枕。
淩青帝眼底閃過複雜之色:“舒兒,你一定要檢查出是什麽毒藥,看著妍兒變得越來越虛弱,我很擔心!”
紀雲舒毫不猶豫的點頭:“皇兄放心,我去給夜隨風看看吧!”
月王夫婦兩人座進回府的馬車裏麵,她有些疲累的依偎在他的身邊,凝眉說道:“看到皇兄跟皇後,我心裏堵的難受!”
淩景月用自己的大氅將她裹進懷裏,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道:“身在高位,這勾心鬥角是少不了的,你皇兄他身為當朝帝王,這後宮隻有一位皇後,自然會讓那些朝臣不滿!”
紀雲舒瞬間就捕捉出他話裏的意思,迅速追問:“當初你將皇位給他,就是為了避免這些麻煩對吧?”
麵容邪肆俊美的男子就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女人,明明都做了娘親,偏偏還那麽嬌小可愛,尤其是那雙璀璨的雙眸就像是天邊最閃亮的星辰。
他忍不住低頭掠住她的唇瓣,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答案。
這一吻極為纏綿,讓紀雲舒渾身無力的揪著他的衣裳,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衣裳已經半開,讓她感覺到些許涼意的時候,她連忙伸手推人。
“不要,這裏是馬車呀!”她的聲音從來沒有過的嬌羞勾人。
淩景月唇角微微上揚,他的小女人這般模樣的時候,最讓他心神顫動,在這個世上,也隻有為了她不能自控。
既然不能繼續再做點什麽,那就隻能慢悠悠的啃著她的肩頭,聽她那若有若無的低呼。
紀雲舒微微半眯著雙眸,極力壓抑著呼吸,絲絲縷縷的麻疼襲來,幾乎焚燒著她的理智。
她悄然握緊了拳頭,這個男人簡直是故意在折磨她啊。
真想把他給狠狠推開,可是想著他竟然為了她不要那至尊無上的皇位,也就隻由著他任性。
好在,月王府很快就到了跟前,她想要伸手把散落的衣裳整理好,但是胳膊卻是酸軟無力,竟是抬不起來。
淩景月壓抑著悶笑,用黑色的大氅將她裹住,健步如飛的走下馬車。
她心裏記掛著查驗玉枕的事情,所以剛回到主院,她就迅速逃離淩景月,她急切開口:“我先去沐浴,待會要去找夜隨風!”
看著她倉皇逃走的身影,他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當紀雲舒躲進浴房的時候,才低頭看到心口間的那些青紫痕跡,他竟然咬出個心型的圖案,他到底咋想的啊?
她匆匆泡了一會兒,然後讓外麵伺候的小丫鬟挑了一件極為保守的衣裳,生怕這些痕跡被人看去,背地裏笑話她。
她一邊穿衣裳,一邊腹誹,這個壞人,簡直是故意讓她不敢見人。
將自己收拾好之後,確定沒有任何疏漏,她這才放夜隨風的院子走去,他此時依舊口不能言,但是她明明已經為他徹底清理了毒素,他卻半點也發不出聲音,不知何故。
她在外麵敲門,裏頭傳來腳步的走動聲,片刻之後,他打開房門,凝眉上下打量著她。
紀雲舒看出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忙著解釋:“這不是夜裏風涼嗎?我就穿的有些厚實,我怕染了風寒,再過了病氣給孩子們!”
夜隨風點了點頭,伸手將她請進屋內。
紀雲舒將手裏抱著的玉枕遞給他道:“你快幫我看看,這玉枕的邊角為何會有快汙漬,你能查驗出它是什麽東西嗎?”
夜隨風認真查看,並小心翼翼的拿匕首刮下一點粉末,許久之後才凝眉在紙上寫下一行字:“枯藤草汁,有安眠的功效!”
紀雲舒小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竟然是枯藤草汁?難道她懷疑錯了?
夜隨風察覺到她的麵色有些不對,便再次認真檢查一遍,他擰了擰眉心,突然又在紙上寫道:“枯藤草跟益母草相克,兩者同時使用會造成氣血兩虧!”
紀雲舒霍然開朗,皇後的病因這不就是查出來了嗎?她原本是在用益母草調理身體,可她天天枕著帶有枯藤草汁的玉枕安眠。
兩種草藥是相克的呀,既然用了如此巧妙的設計,肯定是擅醫理的人做的手腳。
她咬牙說道:“在後宮之中最容易接觸皇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相克的草藥使用,除了蘭禦醫就再也沒有旁人!”
看來這蘭家人早就布局謀害薑皇後,他們的目的就是助蘭傾城進宮爭奪後位。
她譏誚的眯起雙眸道:“既然我看破了你們的局,那你們就等著爬的越高,摔的越狠吧,隻要我能讓妍兒身體趕緊好起來,且盡快懷上身孕,蘭家就完了!”
頓了頓,她又看向夜隨風:“你喉嚨還是不能說話嗎?”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徒勞無力的搖了搖頭,垂眸不再吭聲。
紀雲舒對此事是有歉疚的,她思慮再三,總覺得夜隨風現在不能說話不是生理性的,而是心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