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權宜之計
她原本以為紀雲舒會惱羞成怒,卻不成想,她竟是懶洋洋的開口:“鳳婷兒,你倒是想要蕩啊,但是你能蕩的起來嗎?”
鳳婷兒一下子被她踩到了痛腳,頓時怒不可遏,她不滿的質問:“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巴巴的把我哄到月王府來,難道就要我獨守空房?把我晾在一邊,你卻獨受恩寵,夜夜不歇,這有些過分了吧?”
到底是不受管束且放蕩不羈的韃子公主,虎狼之詞張口就來。
紀雲舒慢悠悠開口:“公主殿下,這件事情你可不能賴我,你之前對王爺做過什麽,難道心裏沒數嗎?你最醜的姿態都被他看到了,你還指望她去你的院子,怕是才更過分吧?”
她頓了頓,又氣死人不償命的來了一句:“你別忘了,但凡是個男人,他都不能接受女人當麵跟其他男人糾纏在一起吧?”
鳳婷兒險些被她話激的氣血,她算是看明白了,這紀雲舒是憋著壞呢,她故意把自己弄到月王府來,就是隨時隨地的淩辱,偏偏她還主動送上門。
時至今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利用自己韃子公主的身份來反擊。
她咬牙斥道:“你少拿之前的破事來說項,再說了,我之所以能那般行徑,還不是拜他所賜,我都沒恨他,還輪到他嫌棄?”
紀雲舒幾乎要被眼前鳳婷兒的三觀給震碎了,明明之前是她居心不良,利用炫舞陣迷失了淩景月的神智,妄圖對他下手,後來被他反算計遭殃,現在又來指責他的不是?
她冷笑道:“公主殿下,你知道不要臉皮四個字怎麽寫嗎?”
鳳婷兒凝眉瞪向她:“怎麽?覺得我給了你解藥,讓你藥堂解除危機,你就可以肆意踩我了?紀雲舒,你有什麽資格?我可是韃子朝的公主,惹惱了我,對你又什麽好處?”
紀雲舒不耐的擺了擺手:“行,我惹不起你,躲著還不行嗎?我這肚子餓的咕咕叫,你能不能容我先祭祭這五髒廟?”
鳳婷兒不滿的打斷她:“不行,我此番前來就是要個說法,你到底什麽時候將淩景月勸到我院子裏麵去?我既然來了,就決不能獨守空房!”
紀雲舒驚訝的看向她:“不是吧,王爺不想去,你還想讓我綁著他過去?咱們之前可沒說這個條件吧?再說了,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嗎?怎麽連個男人也攏不住?”
鳳婷兒被她訓斥的麵色漲紅,她的確是有不少能勾住男人的手段,但是淩景月他不同於旁人啊,就連炫舞陣他都能衝破,她還真沒有把握再對他下手。
她強撐著爭辯:“別的男人自然手到擒來,但是淩景月不行,隻要你讓他去我房裏一趟,不管成不成事,剩下的你就別管了!”
紀雲舒也看出她的盤算,隻要她不開口答應,她是絕對不肯走的。
沉默片刻她才說道:“行,待會王爺回來,我自然勸著他去房中,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鳳婷兒應了一聲:“好!”說完,再沒有理會她,徑自快步離開。
她一定要好好部署那間院子,從內到外都要讓淩景月走進去再沒有退出去的道理。
玉娘伺候鳳婷兒梳頭,擔憂說道:“公主殿下,你這次還用炫舞陣嗎?萬一他像上次那般,突然清醒過來,那事情豈不是就辦砸了嗎?”
鳳婷兒用力握緊拳頭道:“玉娘,我再沒有其他的機會了,我就不信那個男人他真的是意誌力極為堅強,不能一次兩次的都讓他衝破炫舞陣的迷惑!”
她將一瓶酒遞給玉娘:“這酒是用致幻最強的孽花所釀,你們拿去沐浴,跳舞的時候,孽花揮散的酒氣讓他絕不會再能抗衡!”
“是!”玉娘接下,迅速命令幾人拿去了水房。
隻是她並不知道,到了水房之後,那孽花所釀的致幻酒被人掉包換走,竟然變成了一瓶子臭蟲液。
那是紀雲舒用特殊方法提煉而成,沐浴之後,起初並沒有任何味道,甚至還有些許香氣傳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流失,再加上汗水的浸潤,它就會變得越來越臭。
一般人都承受不住那種極臭的味道,而且還經久不散,哪怕用再多的香粉也沒有辦法掩蓋。
鳳婷兒自是不知道她的這般部署,她還以為今晚上必然能成事,那淩景月肯定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夜幕降臨,整個月王府陷入一片安靜祥和的靜謐氣氛之中,而回家的淩景月自然先回到主院之中,他根本就沒有把韃子朝公主鳳婷兒入府的消息放到心上。
紀雲舒看到他的時候,輕輕的揚起唇角道:“沒遇到鳳婷兒的人嗎?她在那邊等著你呢!”
淩景月對她極為厭惡,直接冷著臉答:“才不去,她呼吸過的空氣我都嫌髒!”
紀雲舒扶住他的胳膊道:“總歸要做個樣子的,而且我早已經想好應對的方式,你難道不想看著她吃癟嗎?”
淩景月挑眉打量著她:“非去不可?”
紀雲舒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嗯!”
淩景月深深吸了一口氣,長臂將她箍到懷中,狠狠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這才無奈歎息:“原本想要陪在佳人身邊,卻不成想,佳人倒是把我這個正經夫君往外推?”
紀雲舒摟緊他的脖子勸慰:“這不是權宜之計嗎?不將她鳳婷兒激怒,咱們怎麽又能名正言順的對她下痛手呢?”
淩景月倒是想讓她死,畢竟因為她的毒藥,連累不少無辜的百姓,事後雖然交出了解藥,但是也留下了難熬的後遺症。
他最是討厭如此心若蛇蠍的女人,實在是不想跟她再來回糾纏。
但是他也心裏清楚,憑著她的身份,並不是一點小罪就能要她的命,再者說,她下毒之事極為隱秘,沒有人證物證,她極容易脫罪。
他向來奉行一個準則,斬草不但要除根,且還要讓對方付出極大的代價,鳳婷兒以為來到月王府就能為所欲為,豈不知自己已經成了月王夫婦砧板上待宰的魚肉。
紀雲舒見他坐著沒動,連忙催促:“別愣著了,你若是不去,那邊的好戲也不能上演啊?我還要端著小馬紮看戲呢!”
淩景月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的道:“調皮!”
他起身往外走去,正好跟鳳婷兒身邊派過來的人碰到了一塊,她滿臉惶恐的跪在地上說道:“拜見王爺,我們家公主請你過去那邊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