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殺手追擊
隻有發號施令的那名殺手沒有被刺中,他呆愣幾秒,剛想下意識的逃走,卻被淩景月抓住了後脖頸領子,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他冷然開口:“想從本王手下逃命,誰給你的膽子?”
殺手眼底寒意閃爍,藏在牙齒裏麵的毒藥毫不猶豫的就要咬開。
紀雲舒迅速出手,擊中他的下頜,逼著他將毒藥吐出,這才不屑說道:“還想搞自盡的把戲,也不看看本王妃同意不同意!”
殺手頓時覺得這夫妻二人簡直是太可怕了,男的武功高強,女的陰狠手辣,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眼底猙獰閃爍,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兩人給他用什麽酷刑,都絕不會吐露半個字。
哪成想,兩人倒也沒有著急審問他,隻是將他用繩索困住,放在地上拖著走。
粗糲的石塊和樹根刺破他的肌膚,疼的他渾身都顫抖起來,他咬牙忍著,心中暗道,這點懲罰算什麽,想當初從煉獄的時候,他們被逼著跳進滾燙的油鍋,都沒有半點的猶豫。
淩景月抱著紀雲舒走了一陣,直到一處有溪水的地方,他才停下腳步。
將紀雲舒放在幹淨的石頭上坐著休息,他便去查看那名疼的陷入昏迷的煉獄殺手。
他不屑的凝眉:“就這麽點本事嗎?還以為多能撐呢!”說完,便將人整個扔進河水內,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嗆醒,並在水中極力掙紮。
淩景月摁住他的脖子,沉聲怒喝:“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硬撐著沒有回答,淩景月就來回重複著動作,每每快到悶死的邊緣,他就把人提出來,趁著他意識薄弱的時候,厲聲審問。
那人的情緒終於最後崩盤,在一陣惡臭的氣味之後,他顫聲回答:“我們是煉獄的殺手,惠王的命令讓月王和月王妃必須死在回京的路上!”
紀雲舒聽到之後,絕美的小臉上驟然閃過凜冽的霜色,她咬牙斥道:“果然是他,看來他的眼線也很厲害,竟然無時無刻的能查到咱們的行蹤!”
淩景月帶了殺意的冷眸就落在殺手身上,冷聲喝問:“煉獄是靠著什麽來追蹤?”
那人眼神躲閃著不想回答,卻又被淩景月無情的摁進水中。
他雙手不斷用力掙紮,片刻之後又被水淋淋的提出來,他渾身打著擺子,涕淚縱橫的呢喃:“是靠禿鷹,它們飛在高空,時刻向煉獄傳遞你們兩人的位置!”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就能聽到天空中隱約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鷹鳴。
紀雲舒隨手拿起一枚石子,朝著鷹鳴的方向就用力扔了過去。
“嘭!”被打中的禿鷹從天空中墜落到淩景月的腳邊,他傾身拾起,就看到上麵綁著一根紅線,上麵有一張空白的紙條,顯然是用來傳遞消息。
他揚手擰斷了禿鷹的脖子,冷聲說道:“看來咱們的早飯有著落了,可以烤鷹肉吃了!”
殺手被嚇得渾身一陣顫抖,心頭不斷在盤算,他必須要想辦法逃走才行,不能落入到這夫妻二人的手中,憑著他們的手段,殺死他易如反掌,如今卻要留著他的命,顯然是要做人證。
相對於死來說,惠王的懲罰更可怕,他決不能被這夫妻兩人利用。
思及此,他就顫聲哀求:“月王爺,求你給小的一個了斷,你們回京的路上必定困難重重,帶著我隻能會增加累贅,倒不如先殺了我?”
紀雲舒挑眉看向他:“死你都不怕,又何必怕活著?再說了,你又怎麽知道我們回不去?我們不但要回去,還要把你送去給惠王一個巨大的驚喜!”
聽到她的話,殺手麵上登時閃過絕望之色,看來他是難以在這對夫妻之間逃脫了。
紀雲舒和淩景月兩人坐在火堆旁邊,麵容皆是凝重,惠王來勢洶洶,不知道京城能不能抵擋住這個危機,萬一不能,隻怕又要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一陣焦香的肉味傳來,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隻見淩景月把烤好的鷹肉遞給她道:“你先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對抗那些殺手!”
紀雲舒也沒推讓,她覺得夫妻之間,不應該有這樣的客氣,隻要她痛快的吃下去,他一定會很開心。
果然,在看到她送進嘴裏的時候,淩景月那張俊美的容顏上閃過一絲喜悅。
紀雲舒打趣道:“如今咱們夫妻,真的要同生共死!”
淩景月的動作卻頓住,片刻他才凝眉開口:“舒兒,我們或許可以分開走,隻有這樣,才能迷惑敵人的視線,讓他的人手調派不及。”
紀雲舒迅速打斷他,沉聲喝問:“你想隻身冒險嗎?”
淩景月握住她的手安撫:“他主要想對付的還是我,隻有我才是他最大的威脅,你跟我在一起,隻會遇到更加的危險,倒不如咱們分別進京!”
紀雲舒用力將他甩開,低頭鑽進他的懷中呢喃:“不行,我不會分開的,你想都別想!”
淩景月心頭苦澀和甜蜜交織,看到她受了傷,他真的很心疼,很自責,她不應該受這樣的苦啊,嫁給他,還沒享福,卻要跟他共同經曆災難。
紀雲舒明白他的想法,主動安慰他道:“現在離著京城已經不遠了,咱們可以布置一個障眼法,將一名暗衛易容成你的模樣,兵分兩路。”
淩景月麵色複雜的點頭:“如今也隻有這一個辦法!”
兩人跟突出重圍的暗衛匯合之後,就經過一番喬裝打扮,各自往京城的方向趕路。
紀雲舒夫婦做商戶裝扮,像是匆匆趕往京城做生意的普通人。
這一計策倒是的確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接連兩天,他們都沒有遇到伏擊,眼看著京城越來越近,他們的心情也越來越複雜。
經過一天風塵仆仆的趕路之後,紀雲舒夫婦選擇住進客棧,而那名殺手則被安頓在馬車裏麵,反正已經昏迷,不會惹出什麽亂子。
兩人謹小慎微的吃完晚飯,淩景月便溫聲說道:“舒兒,你先休息,我來負責值夜!”
紀雲舒毫不猶豫的搖頭,伸手將他拉到床榻邊上,低聲呢喃:“這一路上你一直在照顧我,現在我的傷好了,就該替你分擔,你好好的休息養精蓄銳,少不得半夜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