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暗中布局
大當家垂眸沉吟:“你說的倒也對,隻是他們夫婦若是張口要人,我不好拒絕吧?”
錦衣娘子不滿的瞪他:“那是我的男人,我說不放就是不放,你為難什麽,就說自己做不得主,趁著此機會,正好把那塊地方掙回來,看他們怎麽說?”
大當家最爭不過這個妹妹,他隻得應下,快步往外走去。
淩景月夫婦坐在花廳內,手邊放了茶盞,卻並沒有喝的打算。
大當家熱絡的上前:“不知道二位前來是為了何事?”
淩景月開門見山的說道:“大當家,本王是要帶走朝廷重犯淩瑞,還望你能允準!”
大當家索性裝傻充愣,瞪著一雙茫然的眼睛詢問:“淩瑞是誰?”
紀雲舒緩緩提醒他:“就是你之前關進水牢的軍師,他刺傷二當家,害的她險些沒命!”她說這句話是在提醒大當家不要忘了淩瑞之前做過的事情,挑起他的恨意。
大當家自然是恨他的,可是剛剛妹子叮囑他一番,他沉吟著說道:“實不相瞞,我妹子之前找我,就是因為軍師,她說那是她看重的男人,是生是死,都該由她來決斷。”
紀雲舒眼眸閃了閃,果然這錦衣娘子是個變數,早知道就該趁著她昏迷把淩瑞弄在自己的手中,現在還要多費一些唇舌。
她擰著眉心道:“二當家不會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吧,她險些被淩瑞刺死,還要袒護他?”
大當家連忙搖頭解釋:“月王妃你誤會了,我妹子性格坦誠,最講究的是快意恩仇,淩瑞傷她,即便是死,也得她動手。”
淩景月毫不猶豫的開口:“那行,就讓二當家先把他殺了,我們等著給他驗屍即可!”
大當家麵上的笑容登時僵住,這話讓他怎麽接?如果妹子改變主意把人給放了呢?那他如何給眼前兩人交代?
看到他眼底的掙紮,紀雲舒毫不猶豫的起身:“既然大當家做不得主,那我親自去水牢提人!”
大當家勃然變色,連忙起身阻攔她道:“月王妃,你根本就不知道水牢的入口,那邊很危險,萬一掉下陷阱就糟了!”
紀雲舒頓住腳步:“勞煩你帶路!”她的語氣不容的反駁,因為她對淩瑞勢在必得,通天峰極為重要,絕不能讓他在中間摻和壞事。
大當家衝著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她心領會神的快步離開。
紀雲舒跟淩景月一直在山縫中繞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等他們來到水牢的時候,就看到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大當家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守衛臉上,厲聲怒罵:“人呢?淩瑞被帶去哪裏了?”
護衛惶恐的跪在地上道:“大當家饒命,軍師之前裝死蒙騙屬下,剛剛搶了鑰匙逃走,已經有人去追了!”
大當家毫不猶豫的將他踹翻在地上,轉頭對紀雲舒道歉:“月王妃,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讓他逃走,隻不過他肯定跑不遠,一定還能抓回來!”
紀雲舒眼底閃過凜然寒意,譏誚道:“大當家你就別演戲了,如果我沒猜錯,你肯定命人把他送出去了吧?”
大當家麵如土色,他沉著臉爭辯:“我怎麽能做這樣的渾事?他刺傷我妹子,我恨不得殺了他!”
紀雲舒沒再理會他,迅速看向淩景月道:“你先帶人在四周戒備,千萬不能讓他接近那個地方明白嗎?”
大當家心中一動,連忙追問:“月王妃?我們的人是不是可以去接管禁地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往裏麵去!”
紀雲舒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可以,將來禁地就有朝廷官兵接管,任何人不得擅闖,否則,殺無赦!”
大當家猶如一盆冷水澆在頭頂上,妹子果然沒有說錯,這個女人野心巨大,她肯定是在禁地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寶貝,這才獨自霸占。
他懊惱的擰了擰眉心,自己真是太蠢了,怎麽就相信了她說的鬼話,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紀雲舒和淩景月兩人走到外頭,眼見大當家沒有跟上來,便忍不住擔憂說道:“他應該是對精鐵礦起了疑心!”
紀雲舒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崇山峻嶺,峰巒疊嶂,猶如置身仙境那般。
她無奈的歎口氣:“早晚都會被他知道的,將來禁地會有很大的動靜,根本就隱瞞不了多久,你讓方宇警惕些,以免他從中破壞,還有淩瑞始終是心頭刺,抓不到他,我心難安。”
淩景月明白她心中的芥蒂,溫聲安慰:“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在你的身邊,不會讓他再傷害你!”
紀雲舒點了點頭,眼底霜色漸漸彌漫開來,淩瑞的逃走肯定跟錦衣娘子有關,他肯定會慫恿著報仇,到時候,她就能借題發揮,把人給引出來。
果然如她所料,錦衣娘子的動作很快,晚上的時候,便擺下一桌宴席要請紀雲舒吃飯,說什麽要答謝她的救命之恩。
紀雲舒欣然赴宴,當看到滿桌子豐盛飯菜的時候,她露出一抹笑容:“還是二當家這邊的夥食好,我在村子那邊用飯每天就那麽兩樣,嘴巴都快淡出鳥來!”
錦衣娘子連忙說道:“那你就多吃些,不然我專門給你派個廚子過去?這是打城裏請來的,做的飯菜很好吃!”
紀雲舒擺擺手:“不用那麽麻煩,你也坐,身體還沒好利索,可別站太久!”
錦衣娘子垂下眼眸陪在她的身側,伸手替她夾了一筷子炸小羊排在她的碗裏。
紀雲舒眼底陰鬱閃爍,她一眼就看出這上麵撒著奪命劇毒,心頭忍不住暗道,淩瑞的動作好快啊,還真是無時無刻都想要了她的命。
她並沒有碰小羊排,反而是繞過去夾別的菜。
錦衣娘子就有些著急,她連忙催促:“月王妃,你嚐嚐這小羊排,真的可好吃了,外酥裏嫩,味道鮮美!”
紀雲舒彎眸一笑,將盛著小羊排的盤子端給她道:“既然如此好吃,那二當家先吃一塊?”
錦玉娘子的麵色僵了僵,片刻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這羊排是發物啊,你身為大夫應該很清楚這對我的傷沒好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