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燕妃吐血
她伸手端過雞湯,毫不遲疑的就喝下去。
雞湯的味道很好,往日食量並不怎麽大的燕如冰竟是全部喝了個幹淨。
不多時,她突然渾身冒起冷汗,腹部絞痛的厲害,她顫聲呼喊:“來人!”
香草和另外一名守在外麵的嬤嬤跑了進來,急忙將她扶起詢問:“娘娘,你這是怎麽了?”
燕如冰難過的說道:“我肚子疼的好厲害!”
香草下意識的瞪大眼睛:“會不會是之前喝過的雞湯有問題?那是二小姐讓奴婢送來的呀!”
燕如冰絕美的小臉上閃過憤然恨意,她用力抓緊了手下的被褥咬牙:“我救了她的娘親,她不說感謝的話也就罷了,竟然還下毒害我,快去請王爺,快啊!”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有鮮血就從她的唇邊緩緩溢出。
“是!”香草飛奔而出!
她悶頭往淩景月住著的院子疾步跑去,冷不防長廊下冒出一個人影,正是在郭佩雲身邊伺候的老嬤嬤。
“香草,你去哪兒?”她麵色陰沉的詢問。
香草連忙說道:“燕妃娘娘毒發,讓奴婢去請王爺過來給她做主,嬤嬤快讓開,此事耽誤不得,她的情況很嚴重,都吐了很多的血!”
老嬤嬤竟是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快要死了吧?”
香草怔愣片刻才道:“還沒,有嬤嬤也去叫府醫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老嬤嬤冷厲的雙眸驟然落在她的臉上,壓低聲音道:“香草,你是郭家的家生子奴才,別忘了還有爹娘和弟弟!”
單純的香草頓時麵若死灰,她噗通跪在地上哀求:“嬤嬤,求你一定要好好安頓奴婢的家人,奴婢願意為主子去死!”
老嬤嬤苦澀的點點頭,如花一樣的生命,就這樣慘淡凋謝自然也是心疼的,可是那又怎樣,身為奴才,職責就是為主子分憂,鋪出一條錦繡大道。
她伸手揉了揉香草的發頂,給了她一瓶毒藥道:“回到你的屋內,喝下去,記得在喝下去之前,用鮮血寫下是紀雲舒逼迫你毒害燕妃娘娘,自知沒有活路,隻能畏罪自殺!”
“是!”香草解下毒藥,跌跌撞撞的離開。
老嬤嬤看著她的背影,轉身消失在夜幕當中,她絕不能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蹤跡,這樣會禍及郭佩雲。
她回到屋內的時候,郭佩雲還坐在銅鏡旁邊,她展開雙手,看著指甲上的鮮紅蔻丹詢問“:事情都辦好了嗎?那個賤婢沒有說什麽?”
老嬤嬤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冷靜和狠辣,她凝眉回答:“給了她毒藥,如無意外,王爺帶人去查看的時候,肯定是一具屍體!”
郭佩雲唇邊露出一抹陰毒的笑容,她涼涼的說道:“王爺不是要娶紀雲舒嗎?那我就給他送一份大禮,燕如冰死了,他身為名分上的夫君,府中自然再不能辦喜事了,那下堂婦這輩子就別想再嫁進來!”
老嬤嬤躬身附和:“主子說的對,還能讓下堂婦背上殺人的罪名!”
郭佩雲得意的笑了起來:“嬤嬤我真的好聰明啊!”
而此時,香草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麵色蒼白難看,手裏拿著裝毒藥的瓶子,掩麵而泣。
房門猛然被人推開,有冷風灌進來,讓她整個人都凍得渾身打了個哆嗦,沒敢抬頭,就看到眼前出現一雙精致的繡花鞋,豔紅色的緞麵,看上去極為尊貴。
她順著羅裙往上看,就對上紀雲舒那雙淩厲且能洞察人心的雙眸。
“二小姐!”她驚得跌坐在地上,滿臉的恐懼之色。
紀雲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裏拿的是毒藥嗎?這樣死了,甘心?”
香草當然是不甘心的啊,她活的很好,為什麽要死呢?可是她身不由己呀,父母弟弟都在郭府,她若是不死,死的便是他們。
她嗚咽爭辯:“奴婢是為了家人!”
紀雲舒明白了,在這個時代,奴才隻是奴才,主子讓她死,她就必須得死!
她無奈的歎息一聲:“你不用害怕,王爺已經命人把你的家人救出來了,就安置在王府的別院,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讓你看他們的信物!”說完,把三樣東西丟在她的麵前。
香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東西,娘親的荷包,父親的老煙槍,弟弟的青布鞋子,那都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呀。
她幾乎又哭又笑,不斷詢問:“二小姐這是真的嗎?奴婢不用死了?”
紀雲舒拿起她手邊的毒藥道:“不用死,但是需要你指證郭側妃,徹底跟郭家決裂,能做到嗎?”
香草的眼底閃爍著道道光芒,她用力點頭:“奴婢能做到!”
紀雲舒快步離開,命人把香草保護起來。
燕如冰的院子,淩景月也已經趕過來,他看到她披頭散發的躺在床榻上,有鮮血順著她的唇角不斷蜿蜒流出。
她憤恨的怒喝:“王爺,紀雲舒要毒死臣妾,求你做主啊!”
淩景月沒有回答,隻是凝眉看向旁邊的府醫:“如何?”
府醫拱手稟報:“回王爺的話,並不是劇毒,對性命無礙,但是損傷了腸道,造成吐血,隻需要喝些止血藥就可以止住!”
淩景月這才看向她:“你也聽到了府醫的話?死不了!”
燕如冰驚恐的瞪大眼睛,都吐了那麽多血,為什麽會死不了?一定是他在欺騙自己,她著急的哭喊:“王爺,你為何這般偏心,我到底是你先娶進門的王妃,可你卻半點都不心疼啊!”
淩景月對她還真不會有半點的心疼,因為根本就不喜歡,何來的心疼一說?隻是因著她救過寒夫人的關係,所以對她比較客氣。
他沉聲斥責:“本王並沒有偏心她什麽,事情還沒查清楚,不能給舒兒定罪,是誰給你送來的雞湯,把她叫出來詢問即可!”
郭佩雲從外麵帶著老嬤嬤走進來道:“聽聞燕妃姐姐身中劇毒,妹妹無心睡眠,便想過來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淩景月冷凝的雙眸落在她的身上,淡漠開口:“你怎麽知道是劇毒?”
隻一句話就讓郭佩雲語塞,她張了張嘴巴,片刻才訕訕解釋:“臣妾不知道,隻是瞎猜的罷了,如果不是劇毒,那燕妃姐姐怎麽吐了那麽多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