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殺人償命
寒芒閃爍，凜冽的刀鋒異常駭人。
馮玉玲麵上滿是猙獰狠意，她咧嘴森冷笑著，刀子已經毫不留情的往她的眉心戳去。
鮮血流出，在寒氏那張絕美的臉上盛開出瀲灩的花朵。
“救命啊！”寒氏發出淒厲哭喊。
幾番掙紮之間，寒凝月突然感覺到身邊的女人不動了。
她急忙起身，不顧滿臉的鮮血，下意識的快步逃走，但是片刻之後，卻猛然頓住腳步，駭然的回頭，就看到馮玉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刀子正插在她的心口，有鮮血不斷往外噴湧而出。
很多人往這邊跑來，寒凝月轉頭看過去，竟是看到最前邊的是紀德和紀雲雪。
尤其是紀德，當看到馮玉玲沒有氣息之後，直接朝著她撲了過來，麵容猙獰的掐住她的脖子怒吼：“誰讓你殺了玉玲的，你好大的狗膽！”
“我沒有！”寒凝月淒厲爭辯。
紀雲雪卻哭著嗚咽：“寒夫人，我知道你被父親休棄很不甘心，可你不該殺了她啊，這可是活生生的一條性命！”
寒凝月慌亂的眸子去看向圍觀的眾人，隻見她們皆是輕蔑和鄙夷。
她想要爭辯些什麽，但是喉嚨被紀德摁住，她隻能發出淒厲的嗬嗬聲，有光亮從她的眼底漸漸消失，她徹底昏迷過去。
此時紀雲舒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心頭煩亂，她擰了擰眉心，起身就快步往外走去。
卻見燕雙匆匆前來，急聲說道：“紀府那邊出了殺人案，據說凶手是韓夫人！”
紀雲舒麵上瞬間就布滿了寒霜，怎麽可能是母親？不對，她為什麽會去紀府？到底怎麽回事？
她沉喝一聲：“來人，把伺候在夫人身邊的侍女帶過來！”
不多時，一名小侍女倉皇前來，她跪在紀雲舒的腳邊哭泣：“二小姐，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讓夫人獨自出門，你處死奴婢吧！”
紀雲舒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隻問你，娘親為何突然出府，是誰把她給請走的？”
小侍女用力搖頭：“奴婢不知，夫人鐵了心的不說，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奴婢給你報信，否則就趕出雲府！”
紀雲舒恍然明白，能讓寒氏這般決絕的離開，肯定是因為那個孩子的消息。
她迅速前往紀府，馮玉玲死不足惜，隻是不知道她那可憐的娘親現在什麽樣了，有紀雲雪那個狠人在，隻怕受了不少的委屈。
她眼底閃爍著冷厲寒芒，如果寒氏有個什麽，她不會放過任何人。
馬車很快到達紀府，隻是她剛下去，就看到有不少人朝著她擁了過來。
她們麵上皆是憤怒的厲色，高聲喝罵紀雲舒：“你休想要偏袒那個殺人犯賤婦，即便這燕山府是你的地盤，我們馮家也會鬧個不死不休！”
馮家老夫人咬牙抓住紀雲舒的胳膊，鋒利的指甲狠狠刺進去。
紀雲舒麵色冷冽的將她拂開，沉聲說道：“我會秉公處理此事，這燕山府也不是法外之地，輪不到你們前來胡鬧！”
燕雙帶著府兵將鬧事的婦人隔開，護著紀雲舒往院內走去。
寒凝月整個人縮在角落，滿臉的血看上去猶如鬼魅。
而馮玉玲的屍體就那麽擺在地上，一把刀子插在她的胸口異常的顯眼。
燕山府是有府衙的，即便現在的城主是紀雲舒，但是府衙也有官員負責，而這位前來處理事情的便是府尹李天鐸。
他秉性剛正不阿，深的紀雲舒的看重。
此時他麵色冷凝難看，畢竟牽扯到城主的母親，著實讓他有些頭疼。
紀雲舒率先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紀雲雪，她身著一件大紅色的宮裝，裙擺處繡著一隻想要展翅高飛的鳳凰。
她忍不住嗤笑，這是有多想當皇後？絲毫不顧忌的把野心全都張羅在身上。
紀雲雪仿若是察覺到她的注視，便伸手撫了撫鬢發，巧笑倩兮的開口：“妹妹來啦？我知道身上這衣裳有些不合規矩，但是皇上說了，早晚都有那麽一天，現在沒人有資格撕我的衣裳。”
紀雲舒此時已經不是未來皇後的身份，自然不會說什麽，況且她現在最在意的是母親的傷勢，她臉上全是血，也不知道到底傷了哪裏。
她沒有理會紀雲雪的挑釁，徑自走到寒氏麵前，蹲下詢問：“娘，你怎麽樣？”
寒凝月渾身抖了抖，抬眸看著她委屈的說道：“舒兒，對不起，是娘給你闖了禍，但是娘真的沒有殺她啊！”
站在旁邊的紀德聽不下去，厲聲嗬斥：“胡說，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眾人都是瞎的嗎？全都看到你殺死了玉玲，你這般惡毒，就該下去給她償命，就算你的女兒也不能徇私枉法！”
“啪！”迅速起身的紀雲舒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紀德臉上，疼的他整個人搖晃一下。
紀雲雪麵色大變，迅速走到紀德身邊將他扶住，難過的說道：“妹妹，你為何要這般對父親？不管怎樣，也不該打他啊！”
“你也滾！”紀雲舒凜冽的聲音驚得眾人心裏一抖。
紀雲雪雖然心裏怕極了，但是她料想這麽多人都在跟前看著，便強撐著回嘴：“我知道你心裏也不好受，但是你母親殺人是事實。”說完，唯恐她撲過來，轉身扶著紀德退開。
紀雲舒將渾身顫抖的寒氏抱在懷裏安撫：“沒事的，有我在！”
寒凝月死死抱住她的肩膀，幾乎咬碎了牙齒說道：“相信娘，娘真的沒有殺她，是她用刀子先刺了我的眉心，我想要阻止她，爭執之中，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麽她會死。”
紀雲舒急忙給寒凝月處理傷口，她心疼的發現除了被刺出來的傷口之外，甚至還有巴掌印記，整個臉頰都已經腫起來老高。
她凝眉詢問：“誰打了你？”
寒氏囁嚅：“是你爹，他看到馮玉玲死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我拳打腳踢，還掐了我的脖子，我一度以為會死在他的手中。”
紀雲舒心裏恨極了，她悄然握緊拳頭，心頭暗暗發誓，紀德該死，他必須得死！
李天鐸走到她麵前道：“二小姐，屬下已經命令仵作驗屍，紀夫人被刀子刺穿心髒，當時就斃命了！”
紀雲舒淡淡挑眉：“凶手不是我娘！”
此話一出，眾人麵色就有些複雜，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著呢，紀雲舒就算是想要徇私，就不能避忌著些嗎？
果然，馮家的老夫人率先斥責起來：“紀雲舒，你當我們這些人眼睛都是瞎的嗎？我們可都瞧的清楚，就是你娘和玉玲在這裏起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