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有口難言
淩景月財大氣粗,直接又掏了幾張銀票塞給她:“不夠再說!”
看著他的背影離開,紀雲舒氣的牙根癢癢。
淩景月莫名的有些開心,因為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雲府,跟她朝夕相處,這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
紀雲舒來到燕如冰的房間,看到她病懨懨的躺在床榻上,凝眉詢問:“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麽一副鬼樣子?”
燕如冰毫不猶豫的回答:“從前的時候,我恨不得你死,可是當看到韓側妃的時候,卻發現你比她要可愛的多。”
紀雲舒給她診脈,她卻拒不配合,隻是眸光灼灼的看著她:“我根本就沒病,之所以前來尋你,不過就是想利用你。”
紀雲舒懶洋洋的靠向椅背,淡淡挑眉:“你想利用我什麽?月王府內宅之事,也輪不到我管啊!”
燕如冰冷笑出聲:“哪怕王爺寵幸了韓新竹,你也半點都不在意嗎?”
紀雲舒眼波不動,抬起水眸認真回答:“我不會在意,她被寵幸是好事,能為王爺誕下子嗣,開枝散葉!”
片刻之後,她頓了頓又道:“看來你真的是有病,憂思過重!”
看著她起身離開的背影,燕如冰悄然握緊手指,她是有病,她最見不得淩景月對別的女人好,但凡有跟她爭寵的,她都毫不猶豫的出手廢掉,無所不用其極。
紀雲舒剛走到門外,就被人堵在牆角,凜冽的氣勢將她整個壓下,她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誰來了。
她冷然開口:“王爺,這是雲府,請你自重!”
淩景月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將她小臉上的情緒盡收眼底,可是這讓他很失望,除了憤怒之外,再無其他。
她難道就不嫉妒嗎?外麵都在盛傳他寵幸韓新竹啊!
他用力握緊了她的手腕,極力壓抑著眼底深處的眷戀和渴望,低聲詢問:“紀雲舒,你為何就這般狠心,你明知道本王心裏是中意你的,你怎麽能先背叛了我?”
紀雲舒有些慌了,如果他一味的強橫,她還可以對付,可他突然這般示弱,讓她原本一顆冷硬的心也跟著混亂起來。
她還不及回答,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紀二小姐沒在這邊嗎?我怎麽聽說她前來給王妃姐姐看診呢?”
紀雲舒迅速將淩景月推開,他沉著臉轉頭看向不遠處那一抹淡雅的身影款款走來。
韓新竹今天穿的很肅靜,許是生病的緣故,一張小臉顯得有些蒼白,隻是那雙水眸微紅,睫毛仿若染了淚意,泫然欲泣,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和無限風情。
她看到紀雲舒和淩景月站在一起的時候,先是麵色微僵,片刻才落落大方的走上前來行禮:“妾身拜見王爺和紀二小姐!”
淩景月眸光冷凝,淡漠開口:“你的身體可好些了?”
韓新竹小心翼翼的回答:“不好,這不正尋紀二小姐給妾身看看呢?如果你們忙,那妾身就先退下?”
淩景月擺擺手“:不用,本王跟她已經談完了,現在就讓她給你看診!”
韓新竹不安的看向紀雲舒,隻見她擰了擰眉心,不動聲色的說道:“雲府有大夫,還是先請他過來看看。”
她又不傻,明知道王府的後宅是火坑,做什麽非要跳下去?
韓新竹萬分的委屈,她有些惶恐的捉住淩景月的袖子哀求:“王爺,既然二小姐不願意給妾身看,那就先回去吧?”
淩景月心頭其實有些雀躍的,紀雲舒鬧起脾氣來了,這說明什麽?她嘴上說不在乎,但是心裏卻已經不痛快,不然為何不給韓新竹看診?
他故意板著臉質問:“紀二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如果本王沒有看錯,你可是剛從燕如冰的院子裏麵出來,怎麽正妃就給看診,偏偏側妃不給看,這是要搞區別對待?看不起誰?”
隻一句話就激怒了紀雲舒,她冷聲說道:“王爺若是不滿,大可直接收拾東西走人,若想讓我給你的側妃看診,讓她也找個在我府中效力的兄長再說。”
淩景月怒火中燒,厲聲訓斥:“紀雲舒,你太囂張了!”
紀雲舒冷冷看他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韓新竹像是嚇壞了,她哽咽哭泣“:王爺,對不起,全都是妾身的錯,求你別生氣了!”
淩景月沒有吭聲,隻是問她:“你的頭還疼嗎?”
韓新竹連忙搖頭:“不疼了!”
淩景月再沒說什麽,徑自帶她離開。
紀雲舒意難平,哪怕明知道韓新竹是在故意惡心她,她也十分生氣,她想不明白淩景月怎麽就豬油蒙了心,突然喜歡上那麽一朵小白蓮。
翠兒從外麵快步走進來,低聲道:“小姐,韓側妃的院子出事了,說燕雙企圖對她不軌,趁著她洗澡的時候摸了進去,偷走了她的內裏衣裳!”
“什麽?”紀雲舒眼底寒芒閃爍,沒想到才這麽會功夫,就把燕雙給折進去了。
韓新竹的院子內,淩景月麵色鐵青難看,從滿地的狼藉能看的出,他剛剛是發了一通火,而燕雙就跪在瓷器碎片當中,隱約能看到血跡從他的青袍處緩慢往外滲著。
紀雲舒趕來的時候,就看到燕雙倔強的麵容。
她極力隱忍著眼底的憤怒,沉聲詢問:“這到底怎麽回事?”
韓新竹旁邊的小侍女就哭訴起來:“奴婢正服侍著側妃娘娘洗澡,冷不防聽到院子那邊有噗通聲音響起,就趕緊過去查看,哪成想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娘娘的內裏衣裳沒了,就趕緊稟報給王爺。”
紀雲舒轉頭看向淩景月:“衣裳是從燕雙的院子搜出來的?”
淩景月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錯,本王起初也是不相信他能做這樣的事情,但是物證聚在,就算想要給他開脫,都找不到理由!”
紀雲舒俯身將燕雙扶起,淡聲道:“別跪了,我相信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燕雙沉寂的眸子閃了閃,片刻才低聲呢喃:“可那東西的確是從我院子裏麵搜出來的,我就算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啊!”
紀雲舒安撫他:“那就不說!”
淩景月還不曾說什麽,韓新竹卻已經悲憤哭起來:“聽著二小姐的話,難道是本妃故意用自己的清白汙蔑一個奴才?”
紀雲舒挑眉瞪她:“我可沒這麽說,是你自己說的!”
韓新竹驚怒交加,起身衝著淩景月行禮道:“王爺,妾身今生再不能伺候你,隻等來世!”說完,竟是朝著旁邊的柱子狠狠撞了過去。
“主子!”小侍女一把將她抱住,急聲哀求:“王爺,你不能看著主子受委屈啊,人證物證聚在,就因為她是二小姐的奴才要放過他嗎?那將來主子還如何在京城立足?”
“嘭!”淩景月抬手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讓混亂的屋子有著短暫的靜寂。
韓新竹依舊在啜泣,就好像要隨時斷了氣那般,足以看出她心頭有多麽的憤怒。